但見陳梓言放下錢,衝著女人說道:“如你所說的,我來了,還是一個人過來的,這是你要的錢,還不快把我兒子放了……”
見父親真的一個人拎著錢來救自己,陳司祈終是難掩孺慕之思,自母親張露濃離家出走的這些年裡,他與父親幾乎是聚少離多。
那個時侯的他,隻以為在父親的眼裡麵,除了他的那些生意,這世上已沒他在乎的人了,甚至還包括自己這個兒子。
思及此,陳司祈帶著一抹哭腔,朝著父親陳梓言叫嚷道:“爸爸,救我……她是個瘋子,她說她之所以綁架我,是因為你對她始亂終棄……爸爸,這瘋女人到底是誰啊?您怎麼會跟她這種人有什麼糾葛?”
兒子的一句話瞬時說的陳梓言如夢初醒,遂不由認真看向麵前的女人,開始自腦海中搜刮起塵封的記憶。
可想了半天他還是想不出這女人到底是誰啊?他記憶裡壓根沒這號人啊?
雖說,他身邊的女人是多了去,但也不至於對這個人毫無印象啊?
佩佩見狀,整個人顯得倉惶淒楚,她這一生到底是活的有多麼失敗啊,讓人毀了清白不算,還徹底將她遺忘個殆儘。
三十歲的她因著煙癮的折磨下,就跟個瘋婆子一樣,而他於立庭倒是一如當年的那般帥氣
絲毫沒有改變過,若非要說哪裡改變了,那也是他變得比昔年更帥氣了。
思及此,她眯眼,勾唇陰鷙道:“於立庭,像你這種日理萬機的大老板,怕是早將我佩佩給拋之腦後了,嗬,你毀了我,卻還能夫妻和睦兒女孝順的,憑什麼?老天爺瞎了眼了才會讓你這種渣滓存活於世上,果真是應了那句至理名言,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呐,啊哈哈哈哈……”
她笑的是那般地癲狂且淒涼,似是要將多年來的不如意以及憤懣,一股腦地全部發泄出來。
……
看著麵前控訴完自己後轉瞬間又在那裡瘋狂大笑的女人,陳梓言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女人,竟然是昔年七重天舞廳的舞女佩佩嗎?
她怎麼變成了如今的這副鬼樣子了?他記得最後一次見到她時,這女人還試圖想借腹中的孩子來威脅於他。
而他為了平息此事額外又給了她兩千塊錢。如今這世道,這兩千塊已經不少了!一塊大洋可抵一兩年的生活了,何況這還是兩千塊錢。
嗬!果然,像這種隻會靠身體賺錢的女人,對錢就是沒打算沒規劃!活該她淪落成這副鬼樣!
聞言,陳梓言嘴角微微上揚,開口冷諷道:“你說我毀了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下賤呐!那年的晚上我一個人好好的在包廂裡喝酒,不是你不請自來送上門的嗎?我如你所願睡了你反倒是成了我毀你清白?再者事後,我也給你兩千塊初夜費了,難道這還不夠嗎?佩佩,這做人呐,莫要貪得無厭……”
麵對著男人一如既往的嫌棄以及言語諷刺,佩佩莫名地紅了眼眶,無論過去了多少年,這男人一開口說話,依舊是那般的惹人討厭啊。
須臾,她淚眼婆娑字字血淚地控訴起這個負心薄幸之人:“於立庭,你的這副嘴臉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作嘔啊,嗬嗬……你永遠都有那麼多的說辭和理由,明明我跟她張露濃都是舞女出身,明明都是清白之身跟的你,可你卻對那張露濃百般嗬護,對我則是棄如敝履,為什麼?我到底比她張露濃差哪了?而我那無辜的孩子又比這小賤種差哪了?啊?!憑什麼他不能出世,憑什麼?!”
看著佩佩那瘋魔至極的德性,陳梓言終是難掩厭棄,不耐的打斷話題道:“夠了!都是一些陳年爛穀子的事了,你現在在這翻來覆去的不嫌煩我都聽煩了,行了,這是你要的錢……現在,立刻,馬上把我兒子給放了,聽見沒有?”
陳梓言那無情無義的嘴臉,立時再次刺激的佩佩發起狂來,這些年來因著他所受的痛苦屈辱,以及自己那無緣來到世上的孩子,徹底地壓垮了她的精神。
她竟是不管不顧地,衝著陳梓言吐露了當年是她給張露濃下的春藥:“啊哈哈哈,於立庭,你這個負心薄幸的賤男人,在你看來是陳年爛穀子的事與我而言,卻是我這一輩子的痛啊,你知道嗎?我有多麼嫉妒張露濃那個臭婊子嗎?啊?她仗著是出生書香門第的大小姐,就在我麵前拿喬擺譜,嗬,她也配!她再清高還不是得靠出賣身體來魅惑男人嗎?她有什麼好得意的,想不想知道那年晚上她是怎麼中的春藥啊?是我,是我給她下的春藥,而且還是加倍的藥劑量,足以使她被那個萬達魁給玩死,可偏偏居然讓她給逃脫了,還誤打誤撞地跑進了你的包廂內……你看,就連老天爺也站在她那一邊……我不甘心,啊,我好不甘心呐……”
……
都說,這不作死它就不會死!原本還不想動殺戮的陳梓言,此刻卻被她的這一番話說的,周身即泛起一抹寒光。
想著張露濃被下春藥的那個幕後黑手居然是她佩佩?氣的他想活活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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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感歎這女人的嫉妒心未免也太可怕了吧?而他居然還曾與她有過一夕良宵,此刻思來隻覺得惡心非常。
這般想著,他忽的一個閃身來至了佩佩的身前,接著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隨即,手中力道開始慢慢加重:“你這該死的賤女人,去死吧你!”
猝不及防之下的佩佩,立時猶如一隻失聲的雞稚,喉嚨裡竟是發不出一絲聲響,唯有任憑陳梓言的大手死死的給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