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天發布了十條政令?”
“征糧、征兵、征力夫,還要選秀女,陛下這是要上天啊!”遼國樞密使蹙了蹙眉頭,向著周圍幾個大臣帝國道。
他們坐在樞密使的密室之中,光源透過縫隙照在各自的臉上,猶如天然的陰陽臉,似乎在密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個個都是壓低了聲音。
“送他上天?”另一位後族蕭氏的大臣做了個殺人的手勢,這便要將皇帝弄死。
後族蕭氏和皇族耶律氏既有合作又有矛盾,往往也存了幾分規訓的意思,省得耶律氏都出那些奇葩皇帝。
“這可是謀逆的大罪啊!”
“不謀逆,怎麼能撥亂反正?”老大臣性子極為烈性,又是開口嗬斥著,旁邊幾人趕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即便身處密室,但他們心中依然存了幾分畏懼。
“不成功,我們都得死!”年輕的武臣有大好的前途,但此刻說出這話時,眼中卻帶著幾分陰翳。
要知道皇帝的心腹將領幾乎都派到了南方,還留在京師的,要麼是平庸些的心腹,要麼就是皇帝忌憚的人物。
七罪佛可不會讓這些人壞了他的好事,故而一直潛移默化地影響著皇帝,反正乾的都是些缺德事。
要是按照原本的進程,遼國再好的基業也扛不住這麼造,但誰讓七罪佛有手段呢?
一具分身直接找到完顏部首領,也不知道七罪這等邪佛跟蚩尤的後人議論了些什麼,反正這些完顏部的家夥就加入到遼國的軍隊中,組成所謂的遼金聯軍,浩浩蕩蕩向著宋國進發著。
至於宋國的土地、遼國的土地被禍害成什麼樣子,七罪佛不屑去管,甚至巴不得這個樣子!
遼國的皇宮之內,遼帝耶律禧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眼前的歌舞,樂嗬嗬地拍著桌子對幾個寵臣說道“咱們遼軍勢如破竹,想來很快就能捉了宋國那個狗皇帝!”
“那時候我們去汴京樂嗬去,你們說好不好?”耶律禧極為狂妄地說道,旁邊幾個寵臣也不敢反駁他的話,一個個馬屁就像不要錢般地拍了上去。
“我聖明仁武之大皇帝,您的功業將比肩太祖阿保機,其餘的都不如您!”
“哈哈哈,等我征服了大宋,太祖亦是不如朕也,到時候朕要留個廟號,就叫聖祖!”遼帝樂嗬嗬地說道,倒是像個沒腦子的蠢蛋,這廟號哪裡是活人立的?
幾個寵臣會過意來,但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這皇帝喜怒無常,萬一說錯了什麼話,他們可是要小命不保。
倒是其中一個寵臣笑了笑,他素來和太子不合,當即就給太子上眼藥道“陛下設想光明浩大,然未來太子登臨大寶,他會不會該這恐怕就不好說了。”
“砰”耶律禧將手裡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砸,然後罵道“這個家夥,他要是敢違背朕的命令,我要他好看!”
“真是個不聽話的家夥啊!”
卻是說曹操曹操到,那耶律鈞從殿外走進,看著上首的父親,當即就是拱了拱手“見過父皇!”
“父皇,您是不是又向燕郊的百姓加稅了?這可是自掘墳墓的動作啊!燕地漢人本就與我遼人有間隙,您這麼一弄,恐怕有人會造反啊!”太子耶律鈞到底看得長遠些,已然察覺到了危機。
又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耶律禧凶狠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那眼神不像是父親,仿佛是個惡狼在盯著自己的獵物般。
“父皇!江山社稷為重,您半月來已經下了數道加征稅賦的命令,但天下百姓哪裡能撐得起如此盤剝?”太子耶律鈞動情地說道,明顯想自己的父皇能收回成命。
還沒等上首的耶律禧說話,旁邊的寵臣就直接跳出來,當即朝著太子指責道“太子,你怎麼能這麼跟陛下說話?”
“我記得太子在北郊有大片的農莊,這次收稅沒有優待,人人要交,太子是不是不願意支持陛下的南征大業?”佞臣就是佞臣,一句話就能說到皇帝的心裡麵。
耶律禧坐在自己的寶座上,一臉冷然地望著自己的兒子,他拍了下桌子“朕做事,還由不得你指手畫腳!”
“乖乖把你皇莊的地交了賦稅,彆讓朕覺得你是在反朕!”皇帝自有龍威,即便是如此昏聵的耶律禧也壓得太子說不出話。
“是,兒臣遵命!”
“去玩你的吧!”耶律禧揮了揮手,滿不在意地說道,耶律鈞神色黯淡,向著自己的父親拱了拱手,隨即離去。
太子在皇帝這裡吃了癟,自然要找信得過的臣子抱怨,這一抱怨,自然弄出來些問題,甚至還是大問題!
“哎!樞密使,孤這個太子做的實在不得勁,今天又挨了父皇一頓訓斥,我明明說的都是實在的東西,不知道父皇為什麼這麼待我!”太子鬱悶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