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淩武年率領部將從山上下來,雷銅連忙下馬迎接。
不管怎麼說,淩武年都是他的長輩。
淩武年若不投降,他們便是敵人,雷銅自然不會心慈手軟。可如今淩武年要投降了,他必須以禮待之。
“侄兒,拜見淩叔父。”
等淩武年走下來後,雷銅躬身一拜。
淩武年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哼道,“受不起。”
"淩叔父說的哪裡話,陛下若是知道您願意加入大漢,肯定會非常高興。以淩叔父的才乾,必定會在大漢大放異彩。"
雷銅拍起來馬屁。
淩武年把佩劍交給他,隨後,他的部將也紛紛卸下佩劍和武器,交了出來。
但雷銅卻推了回去,道,“侄兒隻要淩叔父一句話即可。”
雖說淩武年投降是無奈之舉,可雷銅很清楚,他不是反複無常之人。隻要他親口承認投降大漢,就不會輕易改變。至於如何收複他的忠心,那是陛下的事情,就輪不到他操心了。
自從四年前劉山童舉兵造反,天下大亂,淩武年也趁機擁兵自重。由此可以看出,他對大乾也不是那麼的忠誠。
或者說,他有更大的野心。
所以讓他背叛大乾,也不是多難的事。
淩武年明白雷銅的心思,當即不滿的哼道,“我已經投降了,但要我宣誓,必須漢皇親自出現才行。”
他可不願意,對雷銅宣誓。
“那是自然,有淩叔父這句話,就足夠了。”
雷銅連忙賠笑,示意手下不用繳納對方的武器了。
他接著道,“淩叔父想不想去看一場精彩的表演?”
淩武年不解,“什麼意思。”
雷銅解釋道,“雍王聚集兵馬,正朝長安城而去。他利用你們牽製住我,然後偷襲長安。侄兒邀請淩叔父,去觀此戰。”
淩武年皺起了眉,有些詫異,“雍王的軍隊不是被你擊潰了嗎,他哪來的人馬攻打長安?”
他不知道長安城有多少守軍,可大雪龍騎的戰鬥力他已經見識過了,想要從這些人手中奪取長安這等大城,沒有幾萬人肯定做不到。而雍王現在,哪能聚的起那麼多人。
“他抽調了散關守將。”
雷銅笑著解釋道。
淩武年一震,冷笑不止,“此舉無異於飲鴆止渴!”
“誰說不是呢,不過楚雲已經黔驢技窮了,所以隻能這麼做。”雷銅覺得,楚雲根本沒有勝算。
就算拿下長安城又如何,根本改變不了任何局麵。
於他而言長安十分重要,拿下長安才能重新執掌雍州。
可在陛下眼裡,長安不過是他征服世界的一個歇腳站而已。隻要潼關在手裡,奪取雍州就不會是一件難事。
“你是邀請我去觀戰嗎?”淩武年一語道破雷銅的心思,“你是想讓我去助陣吧。”
雷銅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有無當軍,他並不擔心長安城會被敵人奪去。
他這麼做是想告訴楚雲,淩武年已經投靠了他們。
雍州,真正的成了孤立無援的地方。
他要斬斷楚雲的希望,讓楚雲放棄抵抗!
雖然看穿了雷銅的心思,但已經選擇投靠大漢,淩武年自是不會拒絕。反正又不要他出手,看看又何妨。
不過他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穿過散關,襲取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