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菜刀的女人衝進門，瘋狂地往床上的人襲擊。
不知是不是錯覺，頭頂傳來‘吱呀’的聲音。
恍惚間，他抬起頭。
二樓玻璃窗忽然打開，一道身影從窗戶一躍而下，裹挾著一道利刃，朝自己刺過來。
“快躲開。”原本在台階上的人影一躍，像離弦的箭，一拳打在來人肩膀上。
“嘩啦！”
短刀男飛出老遠，落在垃圾堆裡，臭味和劇痛似乎刺激到了他，他舉起短刀在空中瘋狂劈砍。
秦澤洋飛快跑到兩個人旁邊。
這時，藍色大門打開，樓梯間傳來淩亂的腳步聲，朝著大門方向衝出來。
三人飛快退回林中。
樓裡衝出一群年輕人，他們手裡全拿著短刀。
安碩走到一棵柳杉後麵，狠狠一踹，桶口粗的樹乾發出‘嘎啦’‘嘎啦’的開裂聲，再一踹，樹乾斷裂，朝土坡倒去。
宗村拓海看的目瞪口呆。
那群年輕人看到這一幕，也全呆住了。
摔進垃圾堆裡的壯漢站起身，舉著短刀，一動也不動，直到同伴提醒，才開始往門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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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碩走到第二棵樹後，又是狠狠踹了兩腳。
“嘎啦”，“嘎啦”樹倒下。
第三棵，
第四棵，
……
“告訴他們，如果再往前一步，下場就跟這些樹一樣。”秦澤洋說。
宗村拓海朝他們大喊，用『東羽』語複述了一遍。
幾個年輕人互相對看一眼，壯漢用『東羽』語發出口令“撤退。”
所有人轉身往樓上跑，腳步聲很快消失。
門開著，風從樓梯口傳出來，晦暗光線從拐彎處窗戶進來，照亮了灰突突的台階。
——仿佛剛才這群人的出現，不過是他們的幻覺。
三人再次回到門前。
秦澤洋嘀咕一句“又是樓梯。”
安碩看他一眼，沒有出聲。
他知道澤洋肯定回憶起了德安藝術學院的樓梯，那感覺對自己來說也很太妙。
宗村拓海雖說好奇，但沒打算問，隻當他是簡單的喟歎。
“看這堆垃圾，這個無相界裡的神，”安碩冷靜地分析，“祂模擬了現實世界的真實樣子，很容易讓人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宗村拓海吃了一驚“神，你是說這裡有神？”
秦澤洋回過身，看他一眼“有啊。”
“有神不就有……”宗村拓海握了一下手，他手心裡全是緊張的汗。
秦澤洋裝模作樣地聳聳肩“跟你理解的完全不一樣。”
他提點一句，“不要亂想，你想什麼，會來什麼。”
宗村拓海一怔，想到剛才發生的事，點點頭“我了解了。”
“走吧，”安碩率先往前，“肯定要從這裡過了。”
秦澤洋吞了一口唾沫，看一眼樓梯方向“就、就不能繞過去。”
見宗村拓海也開始邁步，他又朝裡麵的人丟進去一句“安碩，真、真上去呀？”
“當然，”安碩已經上了台階，頭也沒回，“就像你跟宗村說的一樣，不要胡思亂想。”
秦澤洋“……”
他乾笑一聲。
想了想，他飛快掃了一眼，在地上找到了一根鐵釘，放進口袋。
雖說不一定有什麼大用處，總比什麼也沒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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