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班子的起源,應該說當時那個年代的邪術師,幾乎都是出自封陰。”
回想著沈沂離開前所說的那句話。
所以到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解釋清楚,就這麼被天玄機給支走了。
想來應該是天淮城的孩子們,有了什麼解救之法吧。
星惑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晃動著雙腿,坐在淺水池邊,一邊品茶一邊思考。
聽著風吹動枝丫的聲音,伴隨著水中輕微的流動,安靜到沒有生人氣的庭院,靜悄悄的像是被整個世界拋下。
星惑覺得自己似乎一直都是這樣。
在其他的馬甲推動著時間節點,與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接觸,並且建立起了各自的羈絆,還企圖顛覆整個玄荒大陸的時候,他似乎依然還是孤身一人。
雖然偶爾也會有其他的馬甲,閒著無聊時不時的聯係他,讓他不會真的感覺被落下,但他仍然沒有任何的羈絆在身。
就算是相處了六年的天玄機也是,總覺得他隻是在他的身上,尋找著已故摯友的影子。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沒有羈絆,代表著就算從這個世界消失不見,也不會有人替他難過吧。
然而就在這時,四月的聲音突然在他腦子裡炸開。
四月星惑!天玄機跑來媚音閣的事情,你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星惑?
天玄機不是才帶著沈沂離開不久,怎麼突然跑去媚音閣了?
隨著四月和星惑的思考,他們頓時反應了過來。
四月星惑是小花!
對啊,小花,他們怎麼忘記了。
小花當時在新封縣,也中了那戲班子的傀儡術,但他現在卻毫發無損,還在蓬萊島上觀看著門派大比。
所以這是為什麼呢?
就連陸離俏背後的天衍宗和天玄機背後的天道盟,都拿這傀儡術手足無措,可為何花家人能輕而易舉的解除傀儡術。
不由得,四月又想到了六月那邊獲取的情報。
花入歲曾經提到過,關於逆五行的複活祭壇,是出自花家的秘術古籍;
而百年前的落花鎮相關,也都與花家姐弟密不可分。
祭壇所創造的肉瘤怪物、人形怪物、魚人怪物和濃霧怪物,以及花家姐姐沉水底的食人怪物。
幾乎都與花家產生了關聯。
所以花家與那些邪術師,究竟有什麼樣的關係。
隻是還不等四月和星惑繼續分析下去,四月那邊就單方麵的切斷了聯係,想來應該是被天玄機的造訪所打斷。
再次回歸於庭院中安靜的環境,星惑的思緒卻始終無法平複。
他總覺得他們這些馬甲,此刻正深陷於一盤詭異莫測的棋局之中,每一步都像是被操控一般。
所有的線索都有著若有似無的聯係,所有的命運也都像是被安排好一般。
就連他們這些馬甲的介紹,也朝著能徹底融入這個小世界的方向,按部就班的靠近著。
他們此刻深陷其中,根本無法看透整盤棋的布局。
就像是一月曾經說過的那樣‘畢竟我們早已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