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玄星河與慕雙白的出現,並未緩解這尷尬的氣氛,甚至連相隔甚遠的薄夜深,也被吸引過來了注意力。
但顏蕭的出現,的確轉移了不少道視線。
“這就是之前,從靈域大山撿回來的那個孩子吧?”
相較於原本潦草的完全沒有人樣的顏蕭,現在的他倒是被容辭打理出了正常孩子的模樣。
隻見他的一頭黑發有點刺刺的炸開,被一根白色緞帶係在腦後,身上的衣服也是清一色的白,看花紋樣式有些像天衍宗宗服的縮小版。
雖說嘴上抱怨著不想養孩子,容辭這不挺口嫌體正直的嘛。
容辭……
你可閉嘴吧你。
“就是這個孩子。”
小心翼翼的將懷裡的顏蕭放到地上,慕雙白一手牽著他的手,一手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似是擔心他害怕一下。
然而被如此對待的顏蕭,全然沒有一點害怕的情緒,就這麼對著周圍靠近的人,齜牙咧嘴的叫起來。
這副“嗷嗚嗷嗚”的小模樣,頗有受到驚嚇的犬係幼崽的架勢。
“他這是在害怕我們嗎?”
原本還想摸顏蕭腦袋的白皎皎,立刻止住了手上的動作。
“狗崽子護主而已。”
玄星河嘴上埋怨著,手上立刻去捏顏蕭的臉頰,把他那類似野獸的低吼聲,直接揉碎在了嘴裡“你彆放在心上,總歸是要讓他回歸人類社會的。”
不過有一說一,在世界意識傳輸的信息中,顏蕭的確還挺護著薄夜深的,就算薄夜深後期墜魔,他也想著如何在那些個正道大能手裡,保下薄夜深一命。
不過想到最後薄夜深和慕雙白的同歸於儘,剩下的幾乎也都是死的死、傷的傷,能與一統邪道魔修的慕晚相匹敵的,也隻剩下顏蕭一人了吧。
……
注視著玄星河的動作,傾聽著玄星河的聲音。
明明他們不算熟絡,而且對方還是天衍宗的弟子,白皎皎卻產生了一種,被撫平了內心焦躁不安情緒的錯覺“啊,好的。”
感受到了那屬於少女柔軟手掌的撫摸,注視著白皎皎身邊的玄星河,那雙平淡的銀白色眼眸,顏蕭再次安靜了下來。
而這會兒,薄夜深也抱著星月兔,朝著顏蕭的方向走來。
不過在看到星月兔後,顏蕭立刻又齜牙咧嘴了起來,像是要撲上去狩獵一般。
星月兔……
“他還是不會說話嗎?”
薄司韻見狀,湊上前遮在了星月兔和顏蕭之間,隔絕了彼此之間的視線,同時不忘與身旁的守澄,解釋這孩子的來曆。
其實之前守澄有聽說過,玄星河與慕雙白,在靈域大山撿了個孩子。
不過她當時並未參加劍塚秘境,後續隻是聽白湛和任棲偶爾提起。
自從回到了蓬萊島後,她與方沐澈也一直在忙東忙西,就一直沒什麼機會見這個孩子。
花入歲也跟在薄司韻的身後,聽她講述著顏蕭的來曆,聽內容好像奉挽仙也參與了見孩子的過程,那她更要小心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