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繼續搬,還有裡麵的大衣櫃,床架子,一個都不留~!”
趾高氣昂的賈張氏,還沒感知到事態的嚴重性,傻柱被開除,那又不是秦淮茹被開除,那是何家的事情,跟她們賈家又有什麼關係。
“好了,你彆說話了~!”
秦淮茹看著愣在原地的傻柱,胸口揪揪的難受,她此時是真的難受,不是一點裝的。
開除誒,還是當眾宣布的,明天公示全廠,彆說回去了,找下一份工作都受到影響的,這李峰,是不給賈家一點活路啊~!
對,沒錯,秦淮茹認為的是,不給賈家活路,至於對何雨柱替自己扛事的負罪感,也許有,也許沒有,這又有誰能清楚呢~!
她現在的心情,如喪考妣,比得知了賈東旭死訊還讓她難受,賈家的錢袋子,瞬間縮水了一大半。
“彆說話,我緩緩,我緩緩~!”
剛才還和李峰有理有據掰扯的大柱子,對於外界的反應,好像是慢了好幾拍,眨巴眨巴眼睛後,跟一個瞎子似的,摸索到牆壁,緩緩的滑落下去,坐在了屋簷下。
整個人,三魂像是丟了七魄一般,顯得渾渾噩噩的,跟劇中婁曉娥跑路時的狀態差不多。
秦淮茹急啊,使勁推了推何雨柱,跟他說話,但是他空洞的目光,執著的盯對麵的劉家,對於外界始終給不了任何一點反應,哪怕是巴掌在眼前滑上滑下,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人陸陸續續都走了,不約而同的,臨走前都看了看像是已經徹底傻了的何雨柱,有的人搖了搖頭,有的人歎息一聲,有的人白了一眼秦淮茹,剜了一眼後,仿佛是瘟神一般,都躲的遠遠的。
唯獨,老閻家,閻解成,此時搖擺不定,手正拎著棉汗衫的衣角,給自個扇風呢。
“秦姐,你看看,這怎麼說,搬了這麼多東西,不說一塊,八毛總得給吧,活乾了,賬總得給結了~!”
要不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都到這時候了,傻柱眼看著工作都丟了,閻解成壓根不關心,隻關心答應自己的錢,誒~!
多麼淳樸善良的血液,簡直跟《無恥之徒》中加拉格一家差不多,死要錢,唯一比他們好的,是閻解成確實付出了體力勞動。
“閻解成,你還有沒有同情心,都到這份上了,還惦記著錢呢,趕緊幫忙把傻柱扶回去~!”
找秦淮茹要錢,這不是扯犢子麼,更彆提傻柱眼瞅著丟了工作,賈家財源巨額縮水,一塊錢,一分錢都沒有。
“唉,我說,找我乾活的是你倆,出了事兒,我不擔嗷,我就是個乾活的,我這累死累活,飯都沒來及吃,誰同情我呐,甭扯彆的,給我八毛,少兩毛,是我對他最大的同情心~!”
臥室裡,還剩一張雙人床,一個大衣櫃,給閻解成搬,他都得掂量掂量,現在也樂得這樣的結果,剛才搬五鬥櫥都累壞了,這個大衣櫃要是也那麼沉,那就要老命了。
單手掐著腰,閻解成一臉不屑,不停點著腳尖就這麼朝著秦淮茹伸著手,能從他這個鐵公雞手裡拔下來毛,那就是要他的命。
“明天,等柱子好點了再說~!”
一把扒拉開閻解成伸過來的胳膊,秦淮茹沒好氣的說道,本來就是何雨柱找的人,跟她沒關係,出錢,也輪不到她出。
“你跟我開玩笑呢,不給是吧,那我去抱床被子,我看咱倆,誰吃虧~!”
拍回來的手掌撓了撓胳肢窩,閻解成也一臉無所謂,那麼多人看著他乾活了,現在想賴賬了,沒門的事兒,其他人家說明天他信,但秦淮茹說明天,他一個字都不信。
“給你給你,兩毛也不少你的,但裡麵,得給我搬完,還是之前那句話,裡頭一件,都不許給我留~!”
被閻解成的“無恥”給氣到的秦淮茹,心頭大怒,然而就怒了一下,看閻解成流裡流氣,真要去抱一床棉被,秦淮茹又不舍得了。
一床棉被可比一塊錢貴多了,趕忙從何雨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塊錢,拍在了他的掌心裡,當著馬華一家人的麵,說出了把許家搬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