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春寒——網王同人!
慈郎一句話令得我冷不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原地僵了幾秒鐘,嘴角微微扯出些許弧度,作若無其事狀,“這樣啊~”
偏頭,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少許,我抬手拍了拍芥川慈郎的腦袋,“辛苦了~找時間再詳談。”
邊說邊斜眼,環視周遭片刻,收回。
想是收到我彆有所指的眼神,芥川慈郎也沒有再說什麼,用手筢筢頭發,邊笑得極是無辜邊慢吞吞爬起身。
紅棕雙眸瞪得圓滾滾的,一副小孩子求誇獎的模樣,隻是說出來的話極不負責任,“好啊~晚上我們一起睡吧~”
[聯床夜話]麼?好――――個啊!笨蛋!我抽了抽嘴角,又抽了抽眼角,半仰著頭,目瞪口呆望著身前神色如常的某人。
沒來得及一掌將把臉湊到近前,顯然是等著我首肯的芥川慈郎拍回去,腦後風聲襲來,隨即炙熱的掌心不輕不重覆上我的後脖頸,眼角餘光刺入一縷暗金的發絲。
日吉若的氣息近在咫尺,以一種輕聲耳語的音量,不懷好意輕笑道,“慈郎前輩,她晚上跟我睡,房間的床躺不了三個人。”
脊背觸及的溫熱與鼻端嗅到的氣息表示此刻我正以曖昧的姿勢與某君緊緊相貼…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口中驚天動地的宣告。
以及,聽到那句話後,現場殘餘眾人驀然古怪的神情與各式各樣的目光。
誒~~~我悶悶的吐出胸口憋了很久的長息,一臉不忍瘁睹的扭頭望向遠遠的天花板一角。
真的勇士要敢於麵對被圍觀的人生,所以要看就看吧~無論是那誰誰誰臉上暗藏的譏誚,亦或者那誰誰誰眼中深藏的不讚同什麼的,嗯~與我無關的說。
又不是當眾傷風敗俗,說說怎麼了?你們誰又真的知道我和日吉若那混蛋私底下是不是真的荒、淫、無、度?!
“誒誒誒?”人群中有誰象是才剛反應過來發出驚慌失措的聲音,不知所雲的低叫忽的象是被誰捂住嘴隨即靜音。
“誒――好可惜…”芥川慈郎舒展的眉眼聳拉下來,滿臉怏怏然,“不能打地鋪嗎?”
“我、不、允、許。”日吉若好整以暇的回答,一字一句,斬釘截鐵拒絕。
“為什麼?”某個沒自覺的家夥刨根究底追問。
“因為她會不舒服。”某君速答。
兩人你唱我和,眼看著話題就此狂奔到異常不健康的方向,且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留在附近的跡部景吾等人聽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神色五花八門。
臉皮重重一顫,我緩緩抬起胳膊,反手扒開某隻自腋下插入扣在腰際的爪子,借力起身,微笑,“啊~我肚子餓了。”
好戲演得差不多該收場,適當的言語調笑令人身心放鬆,過度就糊了啊喂!
………………
說起來‘跡部’這個姓氏不負其全國財富排行榜前三甲地位,即便是渡假的彆墅,各項設施與服務也還是比普通水準高處許多啊~
――――為什麼我這般不吝誇讚?因為我被伺候得很舒服。
看這雪白筆挺的桌巾,看這恰到好處的裝點,看這望不到頭的各色菜肴…看這守在附近,隻要一個眼神就能意會需求且下一秒就能將目光所及的佳肴送至麵前的服務,一切的一切都令我身心舒暢。
吃飯是一種享受,最重要的是桌上的食物取之不儘,如同童話中的盛宴。
日吉若全程陪同,隻不過他未曾動筷子,由始至終安靜坐在我身側,似乎是等著我結束然後兩人好生算算總賬,至於其他人…想是各自尋樂子去了。
也是直到上桌吃飯前我才曉得卻原來此時已是午後三點多鐘,小資情調的下午茶時間…
呃~好吧,昨晚閉眼到今日清醒所用的時間再次延長了,幾乎睡掉十二個多小時,我是該警醒查找原因。
隻是那之前…
手中進食的速度緩下來,我慢慢的斜睨身邊的日吉若一眼,“那孩子怎麼樣了?”幾分鐘前他的電話響起,從話筒傳來的聲音卻是向日嶽人的,所以我才有此一問。
“已經恢複精神在庭院裡玩鬨。”放開手中把玩的電話,他略略偏頭回視,眉梢微挑,神色似笑非笑,“比現在的你活潑許多。”
“那就好,小孩子嘛~活力十足才是正常的啊~”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拈起餐巾擦拭嘴角,隨即扔在一邊,我按著桌子起身,“我吃飽了~”
“然後有安排嗎?”日吉若跟著起身,先一步幫我拉開身後的椅子,待得我走出位置,他的手臂一攏複又一緊,環著我的肩膀施施然朝外走,“我們回房間好好談一談。”
無聲的朝天翻個白眼,我掙紮著擠出一手,循到肩膀處,摸著他的手背,有一下沒一下意圖替他順毛,“也叫上慈郎,我有事問他。”
………………
等待芥川慈郎到訪的間隙,我一臉黑線瞪著滿床鋪所謂的隨身行李。
此次集訓據說將用時十天左右,跡部家再如何周全,參加的人員總是該攜帶私密物品,而我連自己都被當成行李托運來此處,行李什麼的更是浮雲。
我原本是這樣認為。
不過事實卻是回房間後,日吉若慢悠悠從衣櫥裡拎出三件旅行袋,隨即分出最大那包遞給我,而後就造成此時我眼角抽搐外加臉色漆黑。
開膛破肚的行李包裡衣物一應俱全,那也就算了,被他軟禁這段時間裡,我吃的穿的都由他,彼時不得外出,我就異常猥瑣隻身著睡衣,長時間處於中空狀態…
反正沒有人看到,即使看到也沒人會說什麼…於是我就厚著臉皮了。
人總是有惰性,加上我原打著趁機溜之大吉的主意,自然沒多注意更換衣物之類的問題…
但是!
為毛現在連內衣褲都好幾套啊喂?!而且明顯是我的碼數!用小指頭勾起衣物堆裡某件純黑的[嗶――],扭頭,我翻出死魚眼,心頭豁然奔過無數隻神獸。
窗外陽光正好,落地的白紗窗簾被金絲鉤花挽出一道弧度,日吉若懶洋洋地倚站在窗邊,雙臂交叉環抱胸前,側臉沐浴在光線下,神情模糊不清。
看樣子頗是閒適…
指尖勾住的胸衣晃了晃,我手一抖任由它落回床上,低頭在衣物堆裡翻找許久,複又拎起另外一件,異常無奈的開口,“我說…”
“為什麼除了浴衣沒彆的款式?”襯衣呢?褲子呢?哪怕是t恤也好,為毛沒有?日吉若你對純日式打扮究竟有多執著?!
還有!你我之間不知不覺就生米煮成熟飯的老夫老妻模式實在令人蛋疼啊喂!
“你是我女人,自然要按照我的喜好打扮。”日吉若緩緩轉過頭,半掩在窗簾陰影裡的暗金雙眸眸光詭譎,語氣理直氣壯到令人想吐血,“而且我發現你穿裙子比較容易有自覺。”
“哈?什麼意思?”我看了看手中拎著的豔麗到容易讓人胡思亂想的浴衣,又看看滿臉意味深長的某君,一頭霧水。
日吉若斜倚的身體微微直起,隨即抬腳走到近前,半低下頭,嘴角劃出一道輕淺弧度,“不會大大咧咧,看起來比較乖。”
這人怎麼說話的?‘比較乖’?去訂做個充氣娃娃不更好?可以‘但隨君便’呐~我眼珠子朝上翻,露出三白眼瞟他。
正準備抬手把攥著的浴衣塞進不知想到哪裡滿臉yy的某君嘴裡,就聽得緊閉的房門被人敲得咚咚直響。
日吉若頓了頓,眉宇間流露出幾許遺憾?隨即轉身去開門。
我幾步竄到床前,將滿床堆得山似的一堆衣物連同手中這件團成團,扯過絲絨被將之蓋得嚴嚴實實,以免等下讓旁的人看去,丟臉丟大發。
………………
“秋子…”芥川慈郎嚷得興高采烈,頓了頓,提高的聲線滿是詫異,“咦?!日吉?”
半開的門扉在日吉若手下大刺刺敞開,芥川慈郎立刻探進腦袋,目光落到我身上,複又眉開眼笑的溜進來,他的身後…
呀咧?我挑了挑眉,從床沿起身走到房間一角圈成半圓形的幾張沙發附近,回頭招呼施施然進入房間的不速之客們。
芥川慈郎笑眯眯的奔過來,立刻抱著軟墊窩進沙發;緊接在他後麵的是向日嶽人,手中牽著和樹小朋友,小肉團東張西望,看上去精神確實如日吉若所說恢複許多。
說實話,向日嶽人會得不請自來在我意料之中,畢竟出事的是他的血親,他現在不來也定會找時間問個究竟…我奇怪的最後進來這位。
經過身側時,忍足侑士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微微頷首,笑容極是俊雅。
將疑問吞回肚子裡,待得眾人各自安坐,我蹭到可以大大方方觀察小肉團的位置坐好,對上小朋友亮晶晶的眼神,我眯了眯眼,露出微笑試圖勾引對方。
誰知小團子異常不領情的扭身把腦袋擠到向日嶽人懷裡,隻露出圓滾滾的後腦勺…濉
肩膀被隨即坐下來的日吉若拍了拍,那手勁頗有些無聲的安慰在其中。
我很哀怨的瞟了小團子一眼,訕訕收回視線,目光在附近的各色腦袋上尋巡一番,最後落在橘黃色卷卷毛上邊。
嘴角一抽,聊勝於無的瞪著芥川慈郎依稀保有孩童般天真的臉蛋。
團團而坐的幾人俱是無語,屋外幾近西下的陽光斜斜迤邐而入,光影間細小的灰塵緩緩流動,窗外不是掠過暖風,光束隨之搖曳不定,時光仿佛就此沉澱下來。
若不是幾位少年神色間的凝重,此時此刻會的給人一種安詳的錯覺。
………………
如果現在能躺下,然後捧杯熱牛奶…倚著美男的精壯胸膛,盯著水汪汪的正太臉,人生可以就此圓滿了呐~
我暗自吸了吸橫流的口水,還沒來得及想得更深些,就聽得有人終於開口打破寧靜。
“秋子…”芥川慈郎支起半蜷的身體,目光不期然掃過一側,神情欲言又止,“嶽人他想問…”
“嗯哼?”我重重靠上背後的沙發,下巴點了點向日嶽人懷中的小肉團,“你告訴向日纏住他弟弟那個是誰了?”
“還沒。”芥川慈郎搖搖頭,臉色有些不豫,“我不知道怎麼說。”
向日嶽人和忍足侑士的眼神一時都落在芥川慈郎身上,“是誰?!”兩人不約而同開口。
芥川慈郎張了張嘴,也不說話;想是看出他的猶豫,向日嶽人微蹙著眉心,猛地空出一手扯住他的胳膊,“慈郎你說啊!”
提高的聲線,質問語氣堪稱尖銳,臉上更是掩不住忿恨。
“芥、川、慈、郎!”
被他這麼一吼,芥川慈郎的肩膀微微畏縮,懦懦的開口道,“不是我不說啦~那個人已經很可憐了啊~”支支吾吾半晌,眼珠滴溜溜轉到我身上,求助意味濃厚,“秋子…”
我歎了口氣,輕聲提醒他,“無論是怎樣的理由,她附身的那孩子六歲不到。”
死去的人是可憐沒錯,可那也不是她肆意糾纏生者的理由;更何況…孩子有什麼過錯?被亡靈附身終會有損傷,即使現在檢查不出來,小病一場卻是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