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這麼平穩過去。
在兩人卿卿我我的時間裡,原本的十五人已經減到了十一人。
而且巫懷那個堵路的屍體堆也已經被其他人發現了。
人為的痕跡過於明顯,這些人就是想把這座屍山當做是這裡本來就有的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個,這個我見過。”其中一個人指著半空中的其中一個怪險些尖叫。
那個睡路邊被巫懷踩了腳還順手捏死的倒黴怪兄。
“什麼?你見過?”
“對,我女朋友就是被這個樣子的怪拖走的……”
“……節哀……”
屍山那邊的情況,巫懷在做飯間隙也有聽0915彙報。
他當時堵的時候也不是純泄憤。
而是有技巧地將所有可以供人通過的角落全部塞滿。
至於其他一些可以破拆的地方,則被巫懷用材料加固過。
在巫懷一點都不心疼材料的用藥和照顧下,藺予湛比預期好的都要快一些。
加上本身體質就不錯,能當殺手的料子,能差到哪裡去?
到晚上,已經活蹦亂跳了。
對於巫懷的存在,藺予湛已經差不多能心平氣和接受了。
在沒看到其他人之前,這位“室友”還是相當不錯的。
雖說自己什麼樣子都被對方瞧見了去。
但藺予湛還是覺得,感情這東西沒那麼多定數,要是這場大逃殺結束兩人都能僥幸活下來,下一場也有九成概率會被分開,那還不是一段露水情緣?
對於自己之後會如何,藺予湛沒有考慮過。
他對自己的能力確實很自信,但他也知道,要是這個“係統”有意針對,自己可能還真活不了多久,那何必去考慮以後的事情呢?
況且,他也想等見了這場大逃殺的其他選手之後再作細致安排。
巫懷當然知道自打下午再一次醒來後,藺予湛隻是看著溫順。
藺予湛的偽裝稱得上天衣無縫,但眼睛的光裡有沒有他,巫懷還是能看出來的。
還是太快了。
巫懷暗歎一聲。
自己對他來說本來就是個來路不明的存在,還能隨手拿出這些東西改善生活環境,藺予湛有懷疑也正常。
要是不懷疑,這種傻白甜,根本活不到現在。
從剛剛睡醒開始,藺予湛就要他拿了草稿紙過來研究,之後就沒再主動發起過什麼話題。
而且看的時候,青年整個的姿勢是略側身背靠著他的。
明明他也一直在床上,明明從他睡覺到現在,都一直靠在他的臂彎內。
高馬尾自然是梳不成的。
靠在床上還梳高馬尾,這是嫌後腦勺還不夠痛。
還是巫懷將他的長發簡單編了編,編成了低的三股辮,淺紮了一下,垂到了胸前。
這樣,就算後腦勺靠著什麼東西,發型不會亂,也不會有拉扯和碰撞的痛感。
藺予湛倒是試圖抗議,但是抗議無效。
況且,巫懷為什麼會這麼熟練?
莫不是本身這種事情,他就對著彆人做過很多次?
青年的視線並沒有完全聚焦在稿紙上。
上麵的規則他已經爛熟於心,背誦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