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莞連忙笑著從桌上拿了個點心,遞給靜姝。
“清兒起的早,一早便讓底下人帶著出去了。”
薑玉潁一聽,便吩咐如夏帶著靜姝出去尋尋。
“昨兒個,那個姚霆,你可看見了嗎?”
程莞停頓須臾,點了點頭。
“他如今可是陛下的近前統領,還在那個李武之上呢。”
“真的?”程莞有些不可置信。李武辦事得力,卻一直在副職上。不知道,他會否心有不平。
薑玉潁撇了撇嘴,“那李武看著跟個傻大個似的,還甚是開心呢。”
“是了,此前,他們在侯府時便都是陛下的近隨,想來是有感情的。”
程莞解釋道。
薑玉潁坐的湊近了些,“那姚霆,會替姚氏一門複仇嗎?”
程莞定定的看了會薑玉潁,這個問題,她也想過,隻是人心難測。
她搖著手裡的團扇,歎了口氣,“我也不知。咱們後宮婦人,對前朝之事,也不了解啊。”
“想來不會有什麼事吧。畢竟都敢近身用他。聽說,昨兒個,也是他救的駕。”
言罷,又瞟了一眼程莞,“現在陛下身邊跟的最近的,一個他,一個柴錄,還有一個就是程將軍了。還是你有福氣,兒女雙全,兄弟給力,不像我那幾個兄弟,一個比一個扶不起來,不怪我那老爹挖空心思往上都湊!”
程莞聞聽她驟然提及薑韜,心中一動,立刻恢複如常,“程琦他那是不惜力,這才被陛下多看幾眼。不像薑大人足智多謀,聽說近來時時出入永定宮呢。眼下,他不是已經趕到靖州去了嗎?這是得陛下信任,才有的差事。”
薑玉潁的唇角微勾,“他在靖州多年,陛下不過是看重薑家人對靖州熟悉,提前過去,剔除隱患罷了。”
接著,她喝了口水,頓了頓,“你覺沒覺得,咱們陛下自從上次祈福回來,變得愈發謹慎了。”
程莞低低的笑,“也屬正常。畢竟貴為天子,若時時遇上那樣的險事,可如何是好?”
“是。”
二人正說著話,宮人來傳,盧貴人來了。
薑玉潁立刻止了話頭,待盧貴人進來,隻見她身後跟著幾個侍婢,端著一些托盤。
“賢妃娘娘安好,真妃娘娘安好。寧州乃妾的母家,所以,特備了些寧州特色來,是些不同種類的魚肉脯,白日無事時,可做消遣。”
程莞一聽,立刻示意小蝶接下,“盧貴人有心了。”
盧樺卻隻輕輕點頭,便準備退下。
卻聽薑玉潁道“盧貴人,這寧州城內,可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盧樺沒想到會被喚住,原來來這一趟,也是母親強行要求的。故而,先是一愣,奔著不想攬事上身的心思,尷尬開口道“妾自幼圈在家中,對城內之事,並不了解。隻知,入夜會有江上聽音的事。”
薑玉潁一聽,立時沒有了興致,揮揮手讓盧樺走了。
盧樺方走到遊廊拐角,便迎上盧母殷切的目光。
“可收了?”
“那是自然。兩位娘娘為人寬厚,沒有不收的道理。”
盧母輕輕拍手,“那便好。如此一來,樺兒,你不是更有機會嗎?今晚,你便……”
話未說完,盧樺直接打斷,“母親何時變得如此勢利眼?此番隨行的也有其他貴人,母親可有相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