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澄倒吸了一口氣。
她就是沒有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
更何況她一個現代人,也看過不少古代電視劇,了解過一些古代的獄中酷刑。
當即她便猜出,溫朝晏除了鞭刑,針刺等酷刑之外,應該還遭受過烙鐵之刑!
再忍不住,薑晚澄低頭,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滴落。
“我想殺了他們!”
她憤憤的咬著牙,捏緊了拳頭狠道。
溫朝晏卻被她逗笑了。
她雖然偶爾也會張牙舞爪,但到底是個非常善良又心中柔軟的女娘。
將她都逼得說出這樣的話,看來是真心疼他了。
溫朝晏抬手摸摸她腦袋,“已經過去了。澄兒,你若再哭,該心疼之人,便要換我了?”
薑晚澄這才趕緊擦了淚。
“要怎麼弄?還是我去叫師父過來?”
她實在沒想到,他傷勢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這還是他們說的,外傷已經無礙了?
這也算無礙的話,那有礙又是什麼情況。
她簡直不敢想象。
溫朝晏“不必驚動封老。那就麻煩澄兒了。”
薑晚澄自然不會覺得麻煩。
她聽了溫朝晏說的話,取了床頭放著的小刀,先用火烤,然後用酒消毒。
接著敷上神醫所給的,可以麻醉傷患處知覺的藥粉,等上片刻後,再將腐肉和膿液都給刮乾淨。
薑晚澄的手都是軟的。
但她根本不敢抖一下。
全程全神貫注的趴在溫朝晏的胸口,專心致誌的替他一點點刮了腐肉,再除去膿液。
雖然場麵算得上非常惡心,但也並不覺得,甚至連一下眉頭都沒有皺過。
溫朝晏自己舉著燈,便是他都聞到了腥臭味。
可她卻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溫朝晏眉眼神色,竟數溫柔下來。
如此女娘,怎能叫他不愛?
終於,傷口處理乾淨了。
再次鮮血淋淋的,反而不再可怕。
薑晚澄再趕緊敷上師父,也就是封老給的金瘡藥粉。
很快,流血之勢便也止住了。
“有那位神醫給的這麻醉藥粉,還有師父的獨門金瘡藥,你的傷勢應該不會再像之前那般反複了。”
這個麻醉藥粉絕對是個偉大的發明。
雖然與薑晚澄認知的有些相左,但畢竟不是真正的華國古代,有些認知差錯也屬正常。
而師父的金瘡藥,又比那雪厘子的傷藥更勝一籌。
這一回,還是合了他們二人之力,溫朝晏才能好的如此快速。
師父是自家人,便不說了,自是從前開始便萬般恩重的。
那雪厘子,薑晚澄內心還是非常感激的。
畢竟不是他,或許溫朝晏如今的處境,還真沒有如此閒適安逸。
他們一家,或許又在逃亡了。
一想到白日他們那樣對待了人家徒弟,薑晚澄還真有一點歉疚。
“等過兩日,我親手做一桌飯菜,你去邀請雪厘子前輩過來賞臉吃一頓吧?”
溫朝晏“不必說賞臉這種話。前輩他會來的。”
溫朝晏盯著她忙前忙後的給她包紮的身影,嘴角勾起笑來,“就是辛苦澄兒你了。”
薑晚澄哼道“你知道就好。”
打了結,薑晚澄親手替他合上衣衫,正要起身,許是半彎腰的姿勢保持的太久,腿竟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