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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妻》第019章(2 / 2)

“……”

聽聞眾人讚譽,葛從雲更顯孤傲,站等呂欣瑤誇讚,她果然緩步而來,那嫋嫋娜娜的身段,霎那間迷倒所有人。

隻是她並未在葛從雲身旁站定,而是徑直來到何來身邊,行了個萬福,道“公子何以一片空白?”

“想必他是答不上來吧?”葛從雲插嘴冷笑。

如果說一個人的相貌與她人有相似之處,那倒也認了,可是聽這聲音居然也極其相似!

——難道呂欣瑤真的就是慕容嫣?!

“公子,公子?”

聽到呂欣瑤的呼喚,何來回過神來,見眾人紛紛嘲笑自己,揮揮手,豪氣乾雲的說道“如此簡單,不作也罷!”

呂欣瑤抿嘴一笑,道“奴家正好有一上聯,賞金千兩卻至今無人作出下聯,不知公子能否作得?”

何來指了指葛從雲,道“他若做不得,我便做得!”

這明顯具有挑釁意味的話語頓時激怒了葛從雲,若非眾人攔阻,何來怕是免不了一頓揍。但他卻也未見畏懼之色,拱手作揖,正色道“請出題。”

“臭小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竟敢在我麵前放肆,今年我定要你趴著出去顏麵掃地!”見呂欣瑤衝著何來嫣然一笑,葛從雲妒火頓起。

一場文韜武略的戰爭一觸即發。

有呂伯伯壓陣,葛從雲信心滿滿。哪知呂欣瑤卻毫不客氣,出的對聯聞所未聞,上聯是

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這上聯一出,一時間鴉雀無聲。

呂欣瑤抿嘴笑笑,道“對不出下聯,談何才子?又談何其它?”

這“其它”兩字讓葛從雲仿佛看到了希望破滅,臉漲的通紅,絞儘腦汁卻無從下筆,便將目光落在眾人身上。

這時候,但見何來下筆如有神,一氣嗬成,呂欣瑤接過一看

浮雲漲,長長漲,長漲長消。

呂頤浩點頭讚許,呂欣瑤微微一笑,出了第二題“青衫磊落,莫非太白轉世?”

何來聽了,明白她是在誇自己,立刻應道“環佩叮當,原來天女下凡!”

兩人心意相通,相視而笑。呂欣瑤又吟道“文章千古好。”

何來脫口而出“仕途一時榮。”

呂欣瑤滿心歡喜的,低頭羞笑,呂頤浩見何來這身穿著打扮,心裡早已厭惡了九分,但礙於自己有言在先不便發作,隻好使出殺手鐧,兒女婚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有人能對出他所出上聯,無論老幼乃至為妻為妾,小女都將嫁與此人。

呂相公發話自當一言九鼎。眾人皆驚,紛紛躍躍欲試,哪知都敗興而歸。何來也不著急,你們對不出的,我未必也答不上來。

“若我對出下聯,你當真嫁我?”

剛才那一番短兵相接,呂欣瑤心中已有了幾分喜歡,放下嬌羞道“爹爹所言,絕無反悔之理。”

何來昂首挺胸豪氣乾雲的接過上聯,頓時傻眼了寂寞寒窗空守寡。

這上聯字字嵌有同一偏旁,而語意又流暢貫通,如若沒有神來之筆,光憑一兩個凡夫俗子豈能隨意點破?更重要的是,實在沒有下文可以配得上這“寂寞”二字。

何來絞儘腦汁,苦思冥想半天也未能對出下聯。也難怪,這可是是一副絕對!

有人已在竊竊私語,何來聽得真切,不由大吃一驚,相傳北宋初年,有一江南女子,才貌傾城,後因人事哀怨隨即遁入空門,不問情愛。該女子在寺門外的牆上寫出一句上聯正是這句——“寂寞寒窗空守寡”,並坦言凡能有應對者,便身心相許,重返紅塵。一時間,前去應對的文人雅士們絡繹不絕,但最後又無不悻悻而歸。看到前路全無知己,那小女子便心灰意冷,當真在廟裡空守了一輩子寒窗,直到寂寞死去。

這百年絕對又豈是他何來一時半會就能夠想得出來的?呂頤浩見他犯難哈哈大笑,頗為得意的說道“怕是再給你四十年,你也對不住出下聯!”說到得意處,更是撂下豪言壯語,小女尚且年幼,不妨再給諸位四年,待到年方二八之時,無論何人帶著下聯皆可上門提親!

呂相公說這番話的時候注視著葛從雲,這位年輕人相貌英俊才華出眾,他父親葛孟雖是滄州府伊,但皇上對他頗為賞識,若能與此人攀上親戚,日後在皇上麵前豈不多了一份保障?

呂頤浩打個哈哈,道“論人品,論相貌,賢侄皆為上等,與小女般配的很哪!伯伯看好你,你若能金榜題名,這下聯不對也罷!”

這是明顯的偏袒了。何來正要說話,眼角餘光忽然瞥見馮六正朝這邊走來,心中一緊,便扭頭就走,況且既然對不出,那就拉倒,再者,自己也不是衝著呂欣瑤來的,若是被那馮六認出自己,那可就真的出大事了。

“公子慢走!”何來一回頭,原來是呂欣瑤的貼身丫鬟。

何來施了一禮,道“煩請轉告你家小姐,在下才疏學淺,此等姻緣,怕是有緣無分,就此告辭。”

站在門口的呂欣瑤見他執意要走,神情有些黯然,看到左右正把酒言歡,便迅速走上前來,取出腰佩贈於他,道“不知為何,與公子大有相見如故之感。這玉佩送於公子,留作念想。”

“若對出下聯,在下必當登門提親,若是四年無果,無顏再見!”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後,傳來呂欣瑤殷切的期盼“奴家等公子下聯!”

何來頭也不回的揮揮手,這小娘子倒是挺多情的。他不停告訴自己,無論如何再也不能犯錯誤了,即便給自己金山銀山無數美女,自己一定要堅守立場,隻愛慕容嫣一人。

天空漸暗,怕是要下雨了罷!他找了個破廟暫時住下,聽著外麵風雨雷電聲,閒來無事,便隨手拿起玉佩把玩,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嚇一跳。

——這不是慕容嫣的麼!?

——沒錯,這一定是她的!

——難道呂欣瑤便是慕容嫣?!

這麼想著,他心急火燎的趕過去,哪知晚了一步,宴席已散去多時,呂相公突然接到聖旨,此時已帶著呂欣瑤去了開封。

何來捶胸頓足,站在河邊嚎啕大哭。想起呂頤浩在壽宴上說的那一番話,他忽然眼前一亮,自己不知道,或許有人知道這下聯,於是返回至張擇端住處,將上聯說了,張擇端想了半天也是搖頭歎息。

何來再受打擊,但骨子裡的執拗讓他並沒有放棄,這也是他高考全國第三卻決定複讀終成狀元的原因。他像變了個人似的,整日除了吃飯便是讀書,發誓一定要在三年內找到答案對出下聯。張擇端趁機循循善誘,說進京趕考博取功名或許是另一種解救之法。何來覺得很有道理,聽後連連點頭,再次拿出高考時候那股懸梁刺骨的勁頭。

三年裡,他夜夜抱著朽木或當枕頭,或當慕容嫣,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安然入睡。

三年裡,他踏遍千山萬水,訪遍名師,雖獲益良多,卻終無結果。

——難道真的與她有緣無分麼?

第一次,他感受到了無助,找不到父母,就連心愛的人也被自己弄丟了!

在這個“異國他鄉”飄蕩了五年,陪伴自己最長久的居然是這塊當作枕頭的朽木!

這僅僅是一塊朽木麼?無數個夜裡,它變成了妻子,給他安慰,隻有抱著它,他才能安然入睡。

忽然,他神經質的哈哈大笑起來。

張擇端問其緣由,他一拍大腿,撫掌大笑“有了!這下聯,有了!”

不知道慕容嫣現在何處,但問到呂相公應當不難罷?可氣的是,趙構不停東躲西藏,呂頤浩便帶著欣瑤跟隨皇帝一起東奔西跑,彆說一般市井商人不知曉皇帝的躲藏路線,就連六七品這樣的芝麻小官都不可能知道。

除非隻有一種可能。

為了這個可能,他決定豁出命去,搏上一回!

距離四年期限還有整一年,這一年光陰,他突然發現有很多事情要做。說乾就乾。他立即收拾行囊,揣著張擇端的書信,踏上路程。

在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宏偉的目標。

我高中狀元,騎高頭大馬,縱然筆墨山河如畫,金戈鐵馬哪及你灼灼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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