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裡斯一臉笑意,他抵達了十二月的位置,“女士,可以跟我共舞一曲麼?”
“似乎這個箱子隻有一首曲子呢。”十二月說。
“嗯,似乎我也是你唯一的選擇呢。”莫裡斯說。
於是十二月瞟了他一樣,同時伸出一隻手。
接下來,兩人旋轉著,輕輕地在甲板上躍動起來,而那些大老粗的獵人們,逐漸停下了憋足的舞蹈,轉而欣賞起對他們來說無比專業的表演來——他們在這對男女身上看到的不僅僅是不踩腳這件事,還有一種無需贅言的默契。
“你這步法,看來是特地學過呢。”十二月的眼睛盯緊了莫裡斯。
“我小的時候住在跳舞房的隔壁——雖然那裡都是給貴族們訓練出舞娘的地方,但我仍然找到了能夠爬上上流社會的手段之一。”莫裡斯說。
“可你沒爬上去,不是麼?”十二月的聲音在嘲笑他,但表情卻依舊溫柔。
“該怎麼說呢?貴族們已經爛了,我沒必要去已經爛掉的地方。”莫裡斯輕鬆地回答著十二月的問題,當然他覺得是時候輪到他來提問了,“那麼你的舞蹈又是跟誰學的呢?”
“我從沒學過,我生來就是天才。”十二月回答道。
接著兩人爽朗地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他們旋轉得更加肆意了。
“我在和那個壞家夥戰鬥的時候,你說我‘不是被選中的’——那是什麼意思?”莫裡斯此時問道。
“真是個掃興的家夥,你不知道如果真心想問一位女士問題,不僅僅要討好她,還要把主動權交給她麼?”十二月說道。
莫裡斯的動作緩慢下來,“好吧,好吧!我敬愛的懷特小姐,我可以先讓你問我一個問題。”
十分迅速地,“關於影武器,你知道多少?”她問出了口。
“我……一無所知。”莫裡斯說完,他發現他們倆的舞蹈便結束了。
十二月的麵孔此時就像深夜中的海水一樣冰冷,“那沒你事了。”
莫裡斯被十二月一把推開,他眼睜睜看著這個好猜但卻決絕的女人在高大沉默者的陪伴下,離開了甲板。
“嘖,真令人難堪。”莫裡斯把手揣進了大衣中。
“再接再厲吧,年輕人。”巴洛克此時走來給莫裡斯遞了一杯酒。
莫裡斯看了看巴洛克,然後聳聳肩,和他一同將酒水喝光。
閃星鎮,白天。
納爾夫渾渾噩噩地起身,走出與木乙同住的房間後,他搖搖晃晃地走在暴曬下的大道上,然後他來到那井前,準備一頭栽進其中。
“喂!這水裡死過人!”木乙出現在納爾夫的身後,然後叫醒了納爾夫。
納爾夫扭頭看了看木乙,然後又看了看井口,再然後他轉過身走向了木乙。
“你可彆見怪,我的一般身體仍然是鰭族人,所以缺水對我來說,依舊痛苦——或許我另一邊的身體對臟水免疫也說不定?不如……”納爾夫又把頭轉向了井口。
“喂!”木乙再一次喝止了他,“我們還是彆做這種危險的實驗了。”
納爾夫於是無奈地點點頭。
此時,閃星鎮裡以胖老板為首,後麵跟著一大幫獵人氣勢洶洶地出現在大道上,然後直奔兩位薩滿而去。
“……有什麼事?”木乙感受到了他們的怒意。
“是你們倆吧!就是你們倆把我們的存水全部放光了吧!”這些亮出了武器,然後把兩個薩滿團團圍住。
“啊?”木乙和納爾夫懵了,但是他們很快地就聽明白了水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