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雪雲易!
沈越這會兒似乎還沒有清醒,眯著狹長的鳳眸看清眼前的人,最後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笑吟吟賤聲問道“阿眠在說什麼?最近不都是在找慕雪同硯嗎?我能做什麼?”
“你彆裝。”柳鳳眠語氣十分平靜,這份平靜之下,是暗潮洶湧,指不定下一刻便會傾然爆發,“她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
沈越仍然帶著那份笑,彆有深意,他眨了眨眼。
“你說啊!”柳鳳眠激動吼道。
“阿眠。”沈越坐下,長臂反伸把人勾入懷裡,似乎是在輕輕呢喃,帶著一點不甘心和無奈,“如果某一天,我也不見了,你會不會這樣著急去找我?”
柳鳳眠掙紮起開,“你被給我說彆的,我隻問你,是不是你。”
兩兩對視,柳鳳眠也沒有從他懷裡逃出去。
“你先回答我。”沈越扯出笑,幾近哀求,“如果我不見了,或者說,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阿眠,你會難過嗎?”
柳鳳眠微怔,心裡嘲諷。
他怎麼會死?
狡猾得比狐狸還精,能女裝數十載在越國活下來,最後通過她,名正言順地回到黎國,登上那太子的位置。日後,他將會是黎國最尊貴的人。他那樣精明,忍辱負重,怎麼可能會死。
就算是死,也是自己比他先死,輪不到她來難過。
“我說會,會怎樣?”柳鳳眠冷著臉問。
沈越笑了,勾人心魄的笑容,他一隻手桎梏著柳鳳眠的腰,另一隻手撫摸上她的臉。
一張不會有任何表情的臉,木愣,永遠都是這樣。
隻有這雙明麗的眸能告訴彆人,她在生氣,高興,憤怒,擔憂……
可是後來,所有的眼底出現的情緒,好像都不再屬於他。
他妒忌得發狂,想把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奪回來,可是無處下手。那些曾經擁有過的,他不屑一顧的,都成了他如今奢望求而不得的東西。
“不是我。”沈越鬆開了她。
柳鳳眠盯著他,半晌,喉嚨裡溢出一個“好”字。
說完,她頭也不回就走了。
……
舒城是葉暮雪失蹤一個月之後才回來的。
彼時,古靈閣幾乎沒有人再找葉暮雪,除了柳鳳眠,季商和吳倩還在堅持,其餘的人隻有在看到他們的時候唏噓了一下,道了一聲可惜。
“人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舒城嗓音很平淡,收斂了渾身的戾氣,可是就這樣,壓得周圍的人根本就不敢抬頭看他。
似乎在死死壓抑著什麼,整個人緊繃著,似箭在弦上蓄勢待發,似名劍傾注殺意,壓製不住,一旦出鞘,誰都擋不住!
“我這幾天都偷偷去了禁地,可是沒有發現。”柳鳳眠深深吐了口氣,“等上麵同意,我們可以進入更裡麵的地方……舒城,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