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提醒讓許宛秋眉心皺得更深了些。
先給他們每人喂了百毒丸,而後讓人將他們今日的吃食都拿過來,許宛秋一點點的仔細查看。
果然在茶水裡看到了蹊蹺。
就是那股氣味!
沈行知見她將茶水倒掉,將裡麵的茶葉倒在盤子裡仔細翻看。
終於……
她拿起茶葉在鼻尖細細聞了之後,鬆了口氣,看向沈行知說道“好在不是什麼毒藥,隻是毒草。”
說罷,轉身將茶葉渣遞給身旁的大夫“先生看看可能在北城這裡找到解這毒草的四瓣花?”
四瓣花?
大夫狐疑的細看了那茶渣,一時疑惑“四瓣花能解此毒?”
“隻有四瓣花自然是不夠的,但沒有四瓣花也不行。”
“有!老夫這就去找來!”
大夫去找四瓣花的同時,許宛秋走到他們四人身旁坐下,讓人間燭火放置到她身旁。
她拿出隨身帶著的匕首在燭火上炙烤一番。
沈行知見到她手裡的匕首,眼眸微動,原來她當真有隨身帶著。
可下一刻,她手起刀落隔開劉縣令夫妻的手腕位置,將血放了出來,流出來的血都發黑了。
待血恢複鮮紅才包紮回去。
兩個小孩她不忍心用刀,便換來銀針。
大夫找來四瓣花,用下藥之後,許宛秋又守到了半夜,終於聽到三歲小兒的啼哭了。
她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毒解了!
跟大夫商議了一個調理的方子,他們再休養多兩日便可痊愈了。
她起身要回去驛站,起身時卻發現腳都坐麻了。
沈行知聽到劉縣令一家子毒解了,便匆匆從大牢趕了過來,見到她起身不穩扶著桌麵才堪堪站住。
“怎麼了?”
許宛秋聽到他的聲音,抬頭時他人已經走到她跟前了。
“沒事,隻是坐久了腿有點酸麻,歇一歇便好。”
說完,許宛秋正想坐回去,突然身子卻一陣騰空,沈行知將她打橫抱起。
“回驛站休息。”
今日她在這裡守了一日了,如今已經半夜了。
“我可以再等等。”
“我不能等,你還沒給我施針。”
沈行知不由分說的抱著她就往外走。
對此,唐安也見怪不怪了,跟在他身後,才走了兩步就聽到他說“你留在這裡,預防他們還會再來。”
唐安停下腳步,看他們走遠。
房內的大夫正巧也走了出來,見唐安留在原地,便好奇的上前“那姑娘可是沈夫人?醫術了得啊,與沈大人也是郎才女貌的良配。”
沈夫人?
唐安側目看他,看得那大夫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他說錯了?
“她不是。”
不過,按照主子的秉性,可能很快就是了。
隻不過,許宛秋還是奴籍的丫鬟,做不得主子的正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