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觀南心道,狐狸不至於這麼菜吧?
思忖間,葉觀南同時對上兩雙狐眼,葉觀南舉手做投降狀。
“談判。”
黃鼠狼擰著條人腿邊走邊啃,“我接受談判,我們是文明的妖。”
於是,葉觀南被押到山洞中間,黃鼠狼正襟危坐,葉觀南頓時犯了頭疼。
黃鼠狼還啃著人腿,吃得一臉的油水。
“道士!你要談什麼?”
葉觀南看了眼有蘇年,隻見他的身體突然顫了下,而後緩緩抬起頭。
雖被打得一身傷,但這種無畏無懼的氣勢卻是一點都沒變,白皙的臉上有幾道血痕卻添了一絲邪魅。
“談你們要怎麼死!”
葉觀南亮出武器直接打,妖怪們四麵夾擊自然不是他的對手,葉觀南贏得毫無勝算,三下五除二就打得他們跪地求饒。
那邊有蘇年的身上也凝聚著一團法力,像蓄勢待發的火山越來越強,離得最近的幾隻小妖瞬間被彈出了幾米遠,綁在身上的鐵鏈此刻斷成五六節。
有蘇年直接將鐵籠撕了個口子逃了出來。
葉觀南眉頭跳了跳,心道,這幾隻妖怪這麼菜,他怎麼還能把自己弄成這鬼樣子?
有蘇年掃過一眼地上的妖怪,冷笑道,“老子喜歡吃原滋原味的,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
妖怪們忙不迭地磕頭求饒,磕了半天又覺得不太對。
但來不及多想了,磕頭就是。
有蘇年冷冷地掃過一眼黃鼠狼,而後將他提了起來。
黃鼠狼雙手作揖,“大俠饒命。”
“哼。”
葉觀南以為有蘇年要將黃鼠狼生吞活剝之時,隻見有蘇年竟一件一件剝光了黃鼠狼的衣服,然後將他赤條條地綁在柱子上。有蘇年則是拿黃鼠狼的衣服墊屁股,整個人懶懶地躺了下去。
眾妖被這一番騷操作看得目瞪口呆,紛紛捂緊自己的衣服,生怕清白不保。
“喂,我不要臉的嗎?你好歹給我留條底褲吧。”
後邊傳來黃鼠狼的罵聲,越罵越難聽,有蘇年手一揮,頓時黃鼠狼往下一滑,離沸水越來越近。
“狐狸祖宗,我錯了,你放我下來,我給你磕頭。”
黃鼠狼嚇得趕忙捂住下身,有蘇年手又一揮,一塊石頭打進黃鼠狼的嘴裡,頓時幾顆門牙應聲掉了。
“你怎麼跑這來了?”
處理完一切有蘇年懶懶地眯著眼睛。
葉觀南想了想,道,“你好歹是我房東,平白失蹤這麼久,我總得來看看。”
“你這樣一說倒提醒我了,你還欠我幾個月的房租沒給呢。”
“我千裡迢迢跑這一趟,你能不能免了我的房租?”
有蘇年嗤笑一聲,“是被黃鼠狼打得受不了逃出來的吧。”
葉觀南的臉頰抖了抖,嘴硬道,“那老娘們天天在洞裡煮動物內臟,說什麼天天吃能美容養顏,那腥味我受不了。”
有蘇年輕笑一聲,回過頭看了看葉觀南。
“彆強了,臉上的淤青還沒好呢。”
葉觀南一時語塞,半天說不出話,狐狸隻一眼就把他看透了。
“唉,這女人太難處了,動不動就家暴。”
“你自己要跟她過的。”
“她自己找上洞的,你可是知道的。”
有蘇年收回目光,一臉嚴肅道,“你不應該來的。”
“我正想問你怎麼回事?就那這幾隻菜鳥怎麼能傷了你?”
“我們遇到麻煩了。”
“怎麼說?”
“我們現在在刑天的肚子裡。”
葉觀南驚愕道,“傳說中的那個無頭怪?”
話剛落,兩人身邊的巨石開始劇烈晃動,葉觀南順著來時的方向望去,洞口不知何時被封住了,正驚懼之時,地麵突然顫動起來,一塊巨石歪歪斜斜地朝黃鼠狼砸去。洞頂突然流出一種黏黏膩膩的液體,看著怪惡心的。
葉觀南用手指著自己,詫異道,“我自己送進來的?”
“嗯。”
“臥槽,你有辦法出去嗎?”
“我要有辦法還至於被打得這麼慘嗎?”
“你那把劍呢?它不是很厲害?”
有蘇年聽到這話暴脾氣頓時上來了,他咬牙切齒道,“彆給我提那塊破鐵!我就是被這欺軟怕硬的破鐵坑的。”
“……”
葉觀南心道,完了,早知道還不如留在洞裡讓黃鼠狼打。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
葉觀南激動地問,“什麼辦法?”
“要麼撬開刑天的嘴,要麼破開刑天的肚子。”
“把這山洞打穿了跑出去咯?”
“對。”
“狐狸,我瞧著你這麼淡定,你是有辦法的對吧。”
“我試下。”
有蘇年說著坐了起來,他祭出生竭劍,長劍在洞中趾高氣揚地飛來的去,嚇得洞裡的妖怪紛紛逃竄。有蘇年接過生竭劍,飛身向洞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