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耶律焱對李嫻韻都是溫柔以對,嘴角總是噙著笑意。
李嫻韻很少見到他不笑的樣子,說實話還是挺嚇人的。
李嫻韻見他思考著什麼,遲遲沒有回答,遂將小腦袋繼續枕在他的臂彎,“我知道了。”
聲音平淡,無喜無憂,有種說不出的溫柔小意。
其實她早已經料到耶律焱應該不會答應,隻是試探性地問一下。
邊塞那麼遠,一來一回需要很長時間,而且還要麵臨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險,確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耶律焱抬手摸了摸她滑嫩如瓷的小臉兒,側身將她圈在懷裡。
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將他縈繞。
“八月節之後再去吧。”
耶律焱低沉的聲音好聽又溫柔。
李嫻韻忍不住抬頭看他,他也正看著她。
虎眸幽深,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頰上皆是溫柔寵溺的神色。
李嫻韻莞爾一笑,“我以為你不會同意。”
耶律焱輕笑,“為夫說過會支持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方才之所以沒有立刻答應你,是在想你什麼時候去合適。”
原來他從一開始便答應了她。
李嫻韻頗為感動,小手抓住耶律焱的衣衫,拉過他的腦袋,慢慢地湊上去,吻上他的唇瓣。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耶律焱如毛頭小子一般,心頭溢滿了欣喜和激動,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
他很快便反客為主,吻了回去。
……
翌日,六王府一派喜樂融融的景象,彩絲懸掛,賓客盈門,好不熱鬨。
女眷不方便拋頭露麵,便由大將軍尉遲擎和六王府的管家在門口迎客。
客人們跟尉遲擎見過禮之後,女賓被仆人直接帶到花台看戲班子吟唱,期間還有孩子們喜歡看的雜耍。
男賓則被帶到草廬飲酒談天看戲。
男賓那邊也請了戲班子,隻不過沒有雜耍而已。
李嫻韻來得相對晚一些,一來是誰都不認識,來早了也比較尷尬,二來來得早很多人向她見禮,眾人會比較拘束。
尉遲擎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外孫的救命恩人,十分客氣地道謝。
李嫻韻來到花台,很多女眷遠遠看到李嫻韻來了紛紛站了起來。
尉遲芊更是高興地帶著耶律宣迎了上去。
以前因了古麗的原因,六王府門庭冷落可羅雀,這次卻烏泱泱來了許多人,都是因為知道李嫻韻要來。
有的人是想親眼看看李嫻韻是何等神仙之姿,竟然把可汗迷得這般神魂顛倒。
有的人則是來攀關係,希望給李嫻韻留下一個好印象,將來在可汗麵前也能夠得得臉。
這些人各有各的心思,像李嫻韻這樣一門心思給耶律宣過生辰的少之又少。
耶律宣掙開尉遲芊的手,向李嫻韻跑去,“乾娘!”
耶律宣認李嫻韻為乾娘的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眾人皆知,所以並不稀奇。
李嫻韻牽住耶律宣的小手,捏了捏,“宣兒,是不是迫不及待要生辰禮物了?”
耶律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尉遲芊向李嫻韻行了一禮,笑道“宣兒今日天還沒亮就醒了,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問乾娘什麼時候來。這一上午不得向外看了八百回。”
“哪有那麼多次?”耶律宣是個愛要麵子的小孩兒。
李嫻韻抬手摸了摸耶律宣圓圓乎乎的小腦袋,“我家宣兒實在是太可愛了。”
她說著看向幽蘭和卓瑪。
幽蘭和卓瑪立刻把生辰禮物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