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安家_作精徒兒日常發瘋_思兔 

第95章 安家(2 / 2)

“啊啊啊啊啊”,嘶吼之聲,慘叫之聲響起。

小郝岑右臂,剛躲閃不及,被阿招重重打了下,挨了一棍子,疼痛的直冒冷汗,可這些木棍們緊追不舍,它們的主人,都是麵露凶相。

疼痛感強烈,小郝岑隻得使勁的咬嘴唇,以痛止住痛,腥甜味再嘴裡擴散開來,眸中更是印著那再次揮過來的木棒。

心跳仿佛就停在瞬間,他想活著,為何就這麼難。

“葉菁,住手,否則,陪葬”,急切聲音,振聾發聵的嗬止了那群乞丐,紛紛往那處聲音之處望去。

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專門裝柴火木房子前,右手舉起一個火把,“稻草易燃,乞丐窩若沒了,……”。

“阿丐,你燒試試?你有膽子?”

“阿丐,彆胡來”。

葉菁神色難看,連連被兩個人威脅,在自個的地盤,他的威信,統治力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挑戰,“阿丐,豈敢?”。

“我有了一個想要保護的人,為他,懦弱膽小者,也願麵對世間惡者”,阿丐右手的火把正漸漸的挨近稻草堆。

不過那隻手卻一直在顫抖,視線也遠離火,像是火是猛獸,也是陰影。

在最後一刻,葉菁妥協了,沒了乞丐窩,這個冬季也無法扛過的。

“停手”。

哇的一聲,聲勢浩大的哭聲響徹整個乞丐窩,“娘,……小丐……”。

阿丐溫柔的聲音喊出,“郝岑,過來。從今以後,我這個小哥哥,護著你”。

哭聲未止,小郝岑還是慢慢走向稻草堆堆,一副委屈巴巴的。“我以為我會再也不能活著”。

“我死也會保護你的”,小丐岑望著小郝岑,活著太不容易,可他想要小郝岑活著,因小郝岑有娘,而且還活著。

可屬於小丐的娘,卻早就葬身火海了。

從此懼怕火之心,就有了。

兄弟的娘就是他的娘,因此小郝岑得活著,孝敬娘。他要讓娘看著他們長大,成家立業,含飴弄孫。

小郝岑對於小丐的話,心中感動,說道“活著”。

小郝岑接過左手接過火把,麵向那群乞丐,“若不讓安家,那乞丐窩從今之後銷聲匿跡”

憤怒、蔑視、各種情緒在乞丐們的臉上呈現。

葉菁收到了威脅之語,不過最終在乞丐窩的每一位乞丐臉上閃過之後,這一次又妥協了,“騰屋子”。

小丐見葉菁同意了,興高采烈的說道,“我們能一起看明日的太陽了”。

小郝岑點頭,“嗯”。

“手臂疼”。

“走,去瞧大夫”,小丐接過火把,將之熄滅之後,帶著小郝岑離開了乞丐窩。

……

在小丐死纏亂打的瘋狂哭求之下,陽雨堂的那位大夫,被煩透了,才幫小郝岑治療了受傷得右臂。

哢嚓,哢嚓,正骨,所發出的響聲清脆。

隻見大夫推、拽、按、捺,小郝岑感覺疼痛感減輕,額間滿是汗水,不過還好,這條手臂算是能保住了。

大夫用兩塊木板纏布條固定手臂,加速愈合,“少動,多休養”。

小郝岑頷首。

既然來的目的已解決,小郝岑告彆了大夫,不過臨走前討要了幾味藥。

出了醫館大門,看到路過的稀少的行人,活著真是很難。

“他們害你,為何想救他們”

小郝岑望向聲音的主人,在感受寒冷冬天的冷風,隨後認真注目著,想要知曉原因的小丐。

“覆巢下安有完卵”。

“不懂”,深奧的不像是能從小郝岑口中說出的話,小丐深究的眼神。

小郝岑道“同住乞丐窩,若乞丐們出了事,我們能獨善其身?”。

“他們出事,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小丐不經思考的話語脫口而出。

“他們若真到山窮水儘絕望的那步,絕不會放過我倆,陪葬”。小郝岑依舊感受著陰涼的風,冷的涼骨。

小丐腦海裡突然閃過這些日子乞丐窩的經曆,以及乞丐窩每個乞丐,確實獨善其身不了。

“你為何知曉這麼多,你認得的字也不多”,相處久了,他會幾個字還是知曉的。可為何說出來的話確實道理。

小郝岑一愣,“娘會給我講人間戲本子”。

“我們回家”,小丐越過小郝岑,往乞丐窩的方向走去。

兩道小小人影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就這樣,朝著一個方向緩慢的往前走。

接下來的日子,乞丐窩又多了兩個小小身影,住了進來,進進出出的,那些乞丐們依舊是恨的齜牙咧嘴,經常上來找茬,可是並未討得半分便宜。

漸漸來找茬的身影變少了,乞丐窩的院落裡弄了一口大鍋,中藥的味道散發彌漫整個屋子,小丐嫌棄捂著鼻子,“臭”。

小郝岑眉頭皺著,看來是開始了,不過治標不治本,起不了什麼效果。

“你說我咋沒生病”,小丐拋出自己的疑問,之前為了照顧小郝岑,幾乎都在這家夥身邊,自從那黑夜過後,小郝岑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連大夫的死亡判定都無效。

真的是蒼天憐憫?

抬頭望著天,小丐搖頭,若為真,為何娘會葬身火海?而自個以行乞為生。

望著若有所思小丐,小郝岑沒頭沒尾的言了一句,“想活”。

回神過來,卻聽見他的話,小丐卻很讚同,“做了乞丐之後,確實很少生病,每日都想著如何填飽肚子,為生計奔波。遊走在大街小巷,遇到每一個人,都在向他或她乞討,為了一口吃的”。

討飯不易,那些無情的話語在記憶中響起。

“滾”

“讓開”

一幅幅畫麵在腦海裡響起,麵貌凶神惡煞,罵罵咧咧的,被推搡,被罵著,小丐的眼睛瞬間乾澀,眼淚蓄滿了眼眶。

乞討時,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那麼和善,有的麵露凶光,有的不願搭理,有的甚至動手驅趕。有的被乞討煩了,也會動手揍。

因此偶爾也會因惹惱人,舊傷添新傷。

當然也會遇到好心人,幸運的話還會得到幾枚銅板,也足夠開心好一段日子。

抽噎聲此起彼伏,小丐越陷入回憶,越加哭的止不住。

小郝岑並不知如何安慰,“不是嫌棄乞丐窩臭,走,去吃你愛吃的”。

“真的?”,小丐不信的反問道。

“貴,無銅板”,哭聲戛然而止,某吃貨咽了咽口水。

“有銅板”,藏在大山的銅板,這些應該足矣讓小丐吃上一頓豐盛的。哎,除了大山的銅板還在,其他掙取的錢,都被乞丐窩裡的乞丐們搜刮走了。

……

隨後小郝岑取了銅板,就帶著小丐,去了一家看起來金碧輝煌,裝修的樣式,看起來非常好的赤石齋。

“我們還是離開”,這裡不是他們能待的。

小丐拉著小郝岑往赤石齋門口走,仿佛這裡是有什麼東西要了他倆的命。

那雙腿如灌了鉛一樣,好似固定在了原地,小丐拉人以失敗告終。

“有銅板”,小郝岑不明白小丐在怕什麼,那些存的銅板,足夠在這裡,吃一頓好吃的。

最後小丐擰不過小郝岑,在赤石齋一樓靠近門口的一側一個桌子邊,坐了下來,隨後店裡小二過來,輕蔑的望著兩個穿著破破亂亂的人。

“滾,兩個乞丐還來禍害赤石齋名聲”。

被嗬斥,小丐被驚嚇的渾身顫抖,驚慌失措的對著小郝岑道,“走”。

打量著這位小二,麵相尖嘴猴腮,是個看人下菜碟的。

“赤石齋好大排麵,竟然驅逐食客”,小郝岑對視此人雙眼,毫無懦弱,小丐很喜歡赤石齋飯菜,以往都是來這裡的大門口,聞聞菜香味就樂的很開心很久。

之前在寒冷的那一夜,沒有被凍死,算是劫後餘生,也得滿足一次小丐吃食的喜好。至於銅板,那是準備拿來……,不過銅板是可以賺取。

一隻瘦小的手搭在對方的肩上,沒有言語,隻是將視線轉向了小丐,眼神堅定而又帶有莫名的力量。

小丐慢慢平靜下來,因之前時常來此,被嗬斥與驅逐是常有的事,也被打罵幾次。因此再次麵對嗬斥,心裡怕怕的。

可那隻帶有溫度的手,仿佛帶有無窮的力量。

世間有可怕的人,也有溫暖的人。

“乞丐竟來裝高貴的食客,趕緊滾”,小二眼神凶狠,不屑的瞅著兩個乞丐,雖然他們二人,一身無臭味,乾淨。

小郝岑抬頭望著桌子麵前小二,高高在上站立著,凶狠的仿佛要吃了人似的,言語更加毫不客氣的。

“如此言語衝撞食客,早晚有一日,會得罪人。赤石齋能容此人在此嘴碎,言語攻擊食客,那離關門也不遠了”。

打心底裡瞧不起,並看不起作為乞丐的身份,就算乞丐中出現一兩個異類,也會被當成一個乞討的乞丐。

根深蒂固的思想害人害己。

伏軒站在桌子旁邊的一個空地上,看著來來往往的穿梭小二,以及坐在一樓和二樓的客人,無論哪個年代,有地位的人總能享受最好的一切,最好的資源,最好的服務。

而如乞丐,有選擇,也無選擇,世間的規則已經製定,要跳出這個規則,自然被當成異類。有時遵循一些規則,是對的,可墨守成規且含有老的成見,也是錯。

這個小二的思想很簡單,無非就是乞丐隻能臟兮兮的在街道上的一個破地方乞討著,可眼下這兩人,竟穿著乾淨,雖破亂,可無臭味,這哪是乞丐?

要他伺候兩個乞丐,心底的憤怒,不知不覺燒的他忘卻了身份,兩個乞丐有錢,能來赤石齋享用飯食。赤石齋飯菜很貴,偶爾,他也能吃點殘羹冷炙。

憑什麼他要去吃兩個乞丐的殘羹冷炙?

“滾”

聲音之大,甚至驚動其他一樓的時刻,都紛紛朝門口一側的方向,望了過來,卻見到兩個乞丐也來赤石齋。

紛紛丟下筷子,在那看戲。

“小二結賬,從今以後再也不來,晦氣”。

“嘔”,有位婦人更是嘔吐,吐的一地都是。

“赤石齋,什麼時候能讓兩個乞丐進來”。

“肮臟乞丐也配踏足赤石齋?”

……

言語攻擊,接踵而來,小郝岑望著這些喋喋不休的嘴臉,依舊淡定的坐著,隻是嘴巴微張,開口道“我是乞丐嗎?從來都不是,我有娘,我有爹,還要一個大哥,我有家,隻是惡人,毀了家,變得無家可歸。流離失所,並非我所願,努力的活著,難道在你們眼中,就是罪惡,就是不配”。

罵聲以及驅逐之聲停止了,含有同情之音的響起。

“呀,可憐”。

“惡人是誰?我幫你報官”。

“孤苦伶仃,身世太淒慘”。

“可憐兮兮”。

……

小二本來發現一個滾字,引起了眾多食客的不滿,以及各種驅逐和罵言,可沒想到乞丐就用了三言兩語,就扳回了局麵。

“一個罵,眾人皆罵。一個憐,眾人皆憐”。伏軒望著事件始末,原本隻有一兩個人在那表達著乞丐在赤石齋的不滿,後來一樓的食客都加入進來,話語都是極其難聽的。

直到小郝岑陳述事實,沒有賣慘,隻是質問為何落魄至此,不能活的很好,不配在赤石齋吃飯。

淒慘的過往,卻引起了憐憫之心。食客們又紛紛的變臉般的,開始說出憐惜之語,至少在這一刻,這批食客,自動過濾了小郝岑曾落魄為乞丐的身份,把他歸類為同等人。

他隻是一個半大點的孩子。

一個無依無靠的男孩子。

赤石齋本就是一個吃飯的地方,為何還會有身份象征?一樓都是一個普通的平民來吃的,二樓就是達官顯貴、富人聚集之地。

一個已經劃分了等級了地方。

怎會容忍,兩個乞丐來此,來是錯了?對與錯不是這麼衡量,喜歡才來,可遭遇的待遇,是不公。可世間有公平嗎?

世間有公平,你努力了,你強大了,有了抉擇權,世間的康莊大道為之展開。而有些弱者時常麵臨不公,是世間的規則沒有摸透,膽小的不敢製定規則,跨出已有的規則。

懦弱的龜縮在一個角落,怨天尤人,不做出改變,隻是口中再批判世間的不公。

不公?究竟何為不公?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答案,當想到這個命題時,在套上經曆和自個的故事,那不公的事情,就出來了。可真的不公?不見得,不公是主觀的定義。

沒有強大起來,必定遭受不公,可這也是人生道路上給予的成長,以及努力的動力,因知曉隻有強大才能保護。

這一瞬間,伏軒明白許多,也感觸良多,沒有人不想過好自己的生活,可真正有多少人能做到。渾渾噩噩,過完一生的人,大有人在。

“小二,清蒸魚、紅燒豬蹄、土豆燒雞……,給他上菜”,這時二樓的一個肥碩男子高聲喊著,很快,小郝岑的桌麵就擺滿了各種美食。

小丐瞪大了雙眼,對著桌麵香氣噴噴的食物,眸中散發著光芒。

“為何?”,小郝岑抬頭望著二樓上的人影。

“好好活著”,肥碩男子隻言了四個字,身影就離開二樓的樓道上。

麵對一桌的好吃,眸中卻落下了淚,一家人溫馨用飯的場景卻再次映現在腦海中,小郝岑落寞之感猶生。

……

乞丐窩迎來兩道身影,一個右手的手掌摸著肚子,哀嚎,一個左手都提了一個木食盒,臂膀間又掛了一個木食盒

“好撐,不過還能吃。撐啊!撐啊!”。

小郝岑憋著笑,盯著小丐,那圓滾滾的冒出來的肚子,雖隔著衣料,卻也能瞧見,那撐出來的肚子。“好,我努力賺銅板,以後再帶你去吃”。

摸著肚子的手掌,再撫摸了下,“肚子,你下次,一定要多裝一點”。小丐與小郝岑對視,“不許食言”。

再也憋不住了,對於撐的難受也要吃的家夥,小郝岑笑出來,“哈哈,不食言”。

吃的太撐,嗝兒~,一聲飽嗝聲過後,小丐感覺舒服了點,見小郝岑提著的兩個木盒,問道“你真的要將這兩個木盒中的飯菜,給乞丐窩中的乞丐們”。

那位肥羊男子可是送了一整桌的菜,還有些都放不下,打包走時,聽到小郝岑要送給乞丐窩的乞丐,還以為是開玩笑,可小郝岑不像是開玩笑。

“他們也過的苦,難得有這些上好的菜,讓他們嘗嘗又有何妨?”,小郝岑雖然也氣憤乞丐們對他倆的所作所為,可乞丐們不過也是可憐人。

何必與他們計較。

娘曾言語過,乞丐本是世間孤苦無依的,可憐又無助,他們有的失去了爹娘,有的一出生就被丟棄,有的被生活逼的走投無路下做了乞丐。可誰又想成為一個乞丐呢?

小郝岑見小丐依舊不理解,“沒有人想成為乞丐,都希望有人疼,有人愛,有衣蔽體,有飯吃,有人護著。可終究他們成了一個乞丐,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可也沒見你以前心疼他們呀,如今為何送飯菜?”,小丐摸著自個的肚子,眸中卻死死盯著那木食盒。

要不再吃點?

免得便宜了乞丐窩的人。

“不虧,又不是我出錢付的銅板”,小郝岑見小丐如狼似虎的眼神盯著木食盒,“再盯著,你的肚子就要撐破了”。

“想吃下次一定帶你去吃”。

“我虧,可以下頓吃”,小丐搖頭,目光緊盯著木食盒。

“乞丐的身體不適合天天吃好吃的,拉肚子”,小郝岑悄悄移了下木食盒到身後,那道目光轉向了自個。

“給我,撐破了、拉肚子也要吃”,小丐動手去拉木食盒。

“為你的小命,我先走了”,小郝岑以極快速度跑沒影了,來到乞丐窩的區域,“今日赤石齋,送了菜,要吃就吃,不吃,就扔了”。

等小丐追上後,一切都晚了,兩個食盒已經到了乞丐窩那群人的手中。

沒膽子去搶回來,隻能以哀怨的眼神,望著小郝岑,再摸摸肚子,委屈哭道,“我的醬肘子,我的清蒸餃子,我的甜醋排骨,……”。

幾乎將木食盒中裝的菜名,都親切的呼喊了一下。

小郝岑無奈道,有個愛吃的家夥,也是絕了,“下次,一定去吃”。

某人眼神依舊哀怨,小郝岑隻得連連閃避,不正麵對上那個此時已撐得連路都不想走的人。

伏軒仿佛看了一場鬨劇,果真為了吃的,小丐是能豁出命,寧願做一個撐死,也不願放過。可惜小郝岑魔高一丈,絕了小丐的念頭。

小丐是絕對不敢主動招惹乞丐窩的。



最新小说: 穿越密室逃脫我在末世開民宿 花城程序員傳 從抽到太陽意誌開始拯救全人類 都元嬰期了,誰還追校花 港島風雲,先爆美股狂刮百億 玄幻之這屆徒弟真難帶 玉女縛龍鼎 弓聖 我的徒弟怎麼都成了大佬 白夜之神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