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安家_作精徒兒日常發瘋_思兔 

第95章 安家(1 / 2)

作精徒兒日常發瘋!

破房子被燒毀了,小乞丐與小郝岑無處安身,兩人不得不來到一處荒廢屋子。

小乞丐望了下乞丐窩的那群人,心裡頓時起了退堂鼓,不安與恐懼籠罩著,支支吾吾的道,“他們人多,走吧”。

……

有哀求之意,也有不想惹事,還有不想和那些乞丐待在一個屋簷下。

小郝岑舉起劍直指那乞丐窩中的人影,語氣鏗鏘有力,“遠離,依舊逃離不了破房子被火光吞噬。沒有屋簷,這個寒冷的冬天怎麼過?”。

小乞丐語塞,逐漸寒冷的天氣,是不適合獨自在野外過活。

小郝岑懂小丐的害怕,可怕並不能解決什麼,自個也弄不明白,為何這群乞丐,老找他的麻煩。

“等著”。

留下兩字,小郝岑邁出堅定有力的步伐。

小乞丐想要拉住小郝岑,當乞丐窩的頭目,眼神無意間瞟向這裡時,嚇得小乞丐腳步一溜煙,跑沒了。

小郝岑卻迎上了那道目光,聲音洪亮的道,“我來這裡安家”。

他的家被毀了,連破房子這個唯一的安身之所,也被燒了,因此,他能做的就是再安一個家。

“哈哈哈哈”,乞丐窩裡很快響起一陣嘲笑聲。

嘲笑一個小孩子,卻說出不自量力的話語。

“給我攆走”,其中一個乞丐發號施令,就有幾個乞丐執行。

很快,五個乞丐,就圍著小郝岑,他們個個身形高大,手中卻持有木棒,個個麵露凶相,如大山裡的野狼。

小郝岑隻是淡定的站在中央,並未急著動手,沒有幫手,一個人想要贏五個成年的大人,很難,因此,不動就占進了先機。

以不變應付萬變,再加上靈活的身手,總能應付。

乞丐們一擁而上,齊齊揮舞手中的木棒,直往小郝岑身上揮去,小郝岑靈活的往左邊那個乞丐一移,那些木棒跟隨著偏移。

“啊……,痛……”,尖叫刺耳聲音響起。

“路子,你咋不躲?”。

小郝岑隻是偏移了下位置,那幾根木棒就敲打錯人了,當然,他沒有故意的,隻是本能的想躲避。沒想到……

來不及細想,因剩下的四個人,已惱羞成怒,齜牙咧嘴的想撕人。

幾根木棒依舊隨著它們主人的揮舞,對他緊追不舍,隻得連連閃躲,如兔子般的,閃過好幾次它們的圍剿。

在這樣下去,體力也不夠,小郝岑腦袋飛快的運轉,如何再不傷人的基礎上,止戈停戰,況且本來就是來安家,不是來打架的。

既然剛才那個叫路子的乞丐遭了秧,那不如就用那。反正不是他傷的人,他也是為求自保。

一棒槌下去,一個乞丐遭了秧,被重錘了下,暈了過去。

二棒槌下去,又一個乞丐遭了秧,右手骨折,清脆的聲響,好嚇人。

剩下兩個乞丐,互看著,“是收拾他”,隨後齊刷刷的望向小郝岑,兩位乞丐重重點頭,然後一步步邁進,走向小郝岑,右手皆高舉著木棒。

凶神惡煞此時來形容這兩個揮舞木棒的乞丐,也不為過。

小郝岑隻是想活著,麵對凶狠的目光,與兩位乞丐凶狠的做法,不再閃躲,而是迎麵對上,手中的木劍依舊舉高,雙眼賊亮賊亮。

“啊啊啊痛……”,兩個乞丐高呼的喊著,麵容猙獰,痛到了極致。

原來剛才小郝岑快速的使用木劍,幾個靈活的轉身,避過棒槌的追擊,用一把木劍,重重用勁的擊打兩個乞丐幾個穴位。

還是上次被打得差點咽氣,哭著鬨著求著,才從那大夫那學來保命的一招。

如今也算是派上用場。

沒了生命危險,小郝岑走到乞丐窩房簷前一處木材火堆中,撿起火把,“你們燒了我的家,毀了我的希望,若不讓我安家,同歸於儘”。

乞丐窩裡的幾道人影,人人臉上洋溢這不同的臉色,不過小郝岑不在乎,隻求能活下去,這個冬季沒有房簷,那便會被凍成冰塊。

乞丐窩裡的頭目,從小郝岑的眼神裡,看到了決絕,與魚死網破的決心,已折損了幾個兄弟,不宜再添……

來日方長,想收拾人,辦法多的很。

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瘦弱的雙手指了指屋簷下的一個區域。

其他乞丐見了也紛紛不敢造次,默認了乞丐頭的決定。

小郝岑不怕這些人反悔,將火把扔進了火堆,霹靂吧啦的的響聲,總算安穩下來。

接下來小郝岑在乞丐窩的一個小空間裡住了下來,當然小丐,也在冰寒的夜晚裡尋了回來。安了家,也安了心。

小郝岑恢複了之前的日子,種菜、養雞,偶爾從大山摘了點野果,偶爾魚香四溢,羨煞乞丐窩的乞丐們。

買了凳子、添了被褥,還屯了糧,引起某些乞丐的惦記之心,不過在小郝岑手上沒撈著一點好處,賠了夫人又折兵。

例如那個叫路子乞丐,某日偷偷拔了幾窩蔬菜,次日路子的銅板,就少了兩個,乞討來的饅頭也不見了。

去理論時,小郝岑一句,“蔬菜錢,不服,走,見官。偷盜可是大罪”。

“你也來盜我的銅板”。

“你的衣服破了洞,我撿的,用來抵蔬菜錢,官老爺,也是支持”。

久而久之,幾個來回,乞丐們都知道小郝岑不是好惹的。

小郝岑住進乞丐窩也有幾月了,也進入了冬天最冷的時節。可這幾日止不住的咳嗽與渾身無力,他知道他自個病了。

急的小丐又將當日那個大夫請了回來,那大夫直搖頭,“準備後事”。

小郝岑虛弱無力的躺在之前買回來的木床上,嘴裡卻喊著,“娘,我不舒服”。他好想念娘,死真的不怕。

不就是兩眼一閉,可是他還是想活著。

小郝岑虛弱來到門前,望著厚厚一層雪,盯著飄落的雪花,發著呆。

那雙小手伸出,有一塊雪花落在掌心,溫熱的掌心融化了雪花,“為何雪花在手掌中為化為水?”。

翌日,乞丐窩名叫路子的乞丐,帶了一堆的乞丐,將小郝岑養的雞給全殺了,拔了蔬菜,滿滿一大鍋,眾人吃的開開心心。

小丐有心阻攔,可也不敢上前,隻得回到屋子對著小郝岑訴苦,“你養的雞被吃了,你種的菜被拔了,全都進了他們的肚子”。

雙眼無神的小郝岑沒有回應。

小丐繼續道,“他們將屋裡的擺設都搬走了,吃的一點不留”。

小丐望著病了的小郝岑,短短幾日,又被瘦成了骨架,心裡既心疼,又無奈,才過上好日子沒多久,又被打回了原形。

吃飽喝足的的乞丐們,鬨哄哄的組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屋子裡,路子滿臉笑容上前,嘴裡一字一語說道,“你可知你如何染上病的?”。

像是自問自答,“得罪我們頭葉菁哥,還想霸占乞丐窩,整日招搖,有吃有喝,過的比乞丐富足。這還像是乞丐嗎?整天攛掇著乞丐自食其力,不上街乞討”。

“都成了乞丐,落魄成這樣,穿的非常乾淨。乞丐不做乞丐,卻偏要做一個標新立異的乞丐”

“轟出去,永不準再進入乞丐窩,永久驅逐”。

很快,小郝岑、小丐就被轟出了乞丐窩子。在一處街道被扔下了兩道人影。

小郝岑病若遊絲,嘴裡隻是哭著喊娘,“娘,冷”。

小郝岑病糊塗了。

小丐在這夜黑風高的地方,心裡還是怕的很,小郝岑的聲音,仿佛在彌留之際,讓他感到膽顫。

“乖,娘在”

小丐學著女人尖細的聲音,在將小郝岑抱住,互相取暖。鵝毛般的大雪,落在兩人身上,仿佛要將兩人凍化。

聽到女子的聲音,小郝岑冷的發抖身體止住了,哭道,“娘,我想你”。

“睡一覺,乖”。

小郝岑安靜的靠在對方的身上,溫暖,真的很溫暖。

小郝岑睡著後,小丐探了下鼻息,還有氣,安心下來,“娘,我也想你”,本來最初救下小郝岑,也是因為他喊了娘。

之後無依無靠的,和小郝岑朝夕相處下,他身上那份蓬勃的朝氣,以及對活著的信仰,讓他佩服,就算今夜和小郝岑一起見閻王。

也不怕。

小丐慢慢的閉上了眼,大雪紛飛的寒冷冬季,或許明日的太陽,見不著了。

可身邊的兄弟相陪,小郝岑如今已成了毫無血緣的兄弟,是最重要的人,此生足矣。

伏軒站在一旁早已淚流滿麵,是感動,也是共鳴,對小郝岑遭遇充滿了憐憫,又對他遇到一個陪伴他的小丐,又是何等的幸運。

“小哭包主人,怎麼轉性了?”。

不合時宜的話響起,伏軒真是想揍龍。

“今日咋不吃瓜,胡言亂語”。

“不造謠,不傳謠,這是底線,再說了,這兩位小兄弟是真兄弟,沒有c感”。

斬生這貨竟能說出這麼明事理的話語,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真是奇聞啊。

“恭喜主人,看戲看得如此嗨,居然看哭了,哈哈。不過依照郝岑的記憶這裡就結束,為了讓主人看清楚後麵發生了什麼,恰巧淺兒也入了這幻境,那便一起看,夢幻聯動”。

伏軒正準備對斬生說話,眼角卻瞥見一抹影子,那道緩緩走過來的影子,原來看戲的不止小爺一個人,還有一個美人也在一同看戲。

不過不清楚,美人為何不救小丐、小郝岑脫離苦海。

風雪中美麗的影子,來到他倆麵前,解下披風,將之搭在兩道小小身影下,將瘦弱的他倆都包裹在內。

女子口中念著咒語,披風好似散發著光芒,有點點星光鑽入小郝岑體內,救治著他的病體,完後,她喃喃自語,“我救了快要凍死的你”

隨後仿佛陷入了回憶。

伏軒的眼前的場景一變,在街巷另一側,淺兒追上了她的爹,“爹,為何不讓我救他”。

男子反問道,“救得了一時,救得了一世?”

淺兒閉上了嘴,陷入了沉思,男子望著自家女兒,溫柔的摸摸她的額間,“前車之鑒太慘烈,你還想試試?”

淺兒睜大了雙眼望向了爹,“帶回家,他會死,不要”

她曾今也救助過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叫阿季。他是很溫柔的人,說話總是溫潤的讓人如沐春風,帶回家不到半月,就被家族中人,害死了。

她不要他成為第二個阿季。

伏軒看到此處,大概明白了她的為難,處處有江湖,有紛爭,無論哪裡都有爭執與陰謀,或許在街巷隻是麵對的是乞丐,在她家,估計時常麵臨生死。

不過淺兒和郝岑終是情路坎坷,那位男子,就是郝岑煉製成了傀儡破邪。哎,恩恩怨怨總是圍繞著情愛。

一場風雪,一件披風,兩個互相取暖的身影,構成了畫麵,也構成了故事。

風雪停了,在太陽升起時,當陽光照耀在大地上,風雪融化,小丐睜開雙眼,瞧著自個沒有死,連懷中有溫度的小郝岑,也活了下來。

披風、淺兒早在小丐醒來,就隱匿了身形。

他和郝岑都活到了明日。

“醒醒”

笑語盈盈的呼喊聲,叫醒了睡夢中的小郝岑,睡眼惺忪望著樂開懷的小丐,昨天的種種畫麵在腦海中迅速閃過。

原本超級不舒服,病的有些糊塗的,睡醒後,卻感覺病好了,隻是有點虛弱和餓。

“餓”

小丐點頭,既然小郝岑餓了,那應該是好點了,“等著,我乞討飯食,回來給你吃”。

小郝岑見小丐言畢,人影子就跑沒啦。

淚花在眸中打轉,小郝岑心中感動,“其實你若拋棄我,也不會責怪你,畢竟一人生存,比帶一個病患,要容易的多”。

良久,眸中重新映入一個一道小小影子,左右兩隻手,每隻手掌中皆有一個破碗,小丐的目光盯著,深怕灑了,小心翼翼的走著,速度不快,慢悠悠的,注意力其中在手中的破碗。

仿佛過了很長的時辰,一隻破碗被遞到了眼前。

“粥雖餿了,可能暫時飽肚子”。

小丐歉意的眼神望著小郝岑。

一隻小手,接過了那隻破碗,“謝謝”,這碗粥彌足珍貴,一碗清水中有幾粒米都數的清楚,餿味也滿濃,可小郝岑眉開眼笑的接過。

咕嚕咕嚕,兩晚餿粥就被吃下肚。

活著,是兩個小少年心中唯一的願景。

劫後餘生,有碗餿了粥,對於他倆來說,都是上天恩賜。

“接下裡去哪安家?”。

小丐拋出疑問,望著街上少量走過的行人,他倆能去哪裡?該去哪裡?

小郝岑望著隨著太陽出來,街上的雪再慢慢融化,沒有房簷,寒冷的冬天會要了他倆的命,“回乞丐窩”。

小丐搖頭,心有餘悸的道,“你的病就是他們弄出來的,回去也是死”。

“無處容身,隻有乞丐窩是歸宿”,小郝岑唯一想到能有片瓦遮身地方隻有乞丐窩,也隻有那能去。

小丐的擔心,不是不知。乞丐窩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可這地方卻有夢想中的生機。

“黑暗夜晚過後是初升的太陽,照耀著溫暖著在冬天的我倆”。

小丐一愣,抬頭望著太陽,在瞧瞧街道路邊的雪,正在融化,“太陽,我喜歡”。

隨後,兩道身影往乞丐窩行去。

伏軒靜靜的望著那兩道背影,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太陽的光芒,俺也喜歡。黑夜是乾不過黎明,太陽的光芒總會籠罩大地”。

龍評又來咋呼了,“可黑暗總會來臨,夜晚有什麼不好。下雨天、陰天、烏雲,總是遮蔽了光芒”。

“黑暗總是伴隨成長,身處黑暗,更能看清人心,而光芒籠罩那瞬間,心中的悲哀,痛心、烏雲,總會消散”,伏軒回應道。

“切,裝。深奧的言語,龍聽不懂,拒絕教龍做人”。

龍評切斷了消息通訊。

伏軒清淨了,可內心依舊被言語共鳴。

“黑暗夜晚過後是初升的太陽,照耀著溫暖著在冬天的我倆”,這句話,好暖心。

“冬天總會過去,迎來春天。黑暗總會過去,迎來光明。四季輪回,花開花謝。處處生機,處處危機。可人間自有真情在,自有暖心的故事”。

伏軒快步跟了上去,越來越期待後麵的故事。

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可伏軒有個衝動,就是化悲為喜。

可命運會放過這對有情人嗎?

不知道,此時沒有答案,反正還沒有到最後一刻,不是嗎?

……

“安家”

乞丐窩又來了兩道人影,驚的乞丐們錯愕,心中更是驚,雪夜竟沒將兩人凍死,如今還生龍活虎的出現。

小郝岑又如之前一般,還是那句詞,“安家”。

熟悉聲音,熟悉的人。

路子獻媚般的低姿態的跑到乞丐頭目身側,“葉菁哥,那家夥還活著,又來安家”。

葉菁厭煩此人的作態,悄悄移了下位置,目光放在小郝岑身上。

“害人終害己,或許你們已經染上了病,隻是未發作而已。我能治你們,條件是我要安家”,小郝岑緩緩的走到葉菁的麵前。

“烏鴉嘴”,路子嗬斥,五官都快變形了,齜牙咧嘴的讓小郝岑感到不適。

路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小郝岑目光視線轉向葉菁,等待結果。

葉菁鄙夷神色,“攆出去”。

乞丐頭目既然已經發號命令,乞丐們露出凶惡的爪牙,紛紛拿起木棒。

小郝岑苦笑,還好小丐了解他們的習性,早已料到了結果,躲在屋外的一個角落裡,不敢進來。

如今看來,不來,寒冷的冰雪,逃不過。

來,這群乞丐比冰雪更加的凶猛嚇人,是來索命。

本還想救他們,可作繭自縛的乞丐們,要絕了後路。

乞丐們人多,一窩蜂的都來追打小郝岑,本就剛大病初愈,肚裡依舊餓的無力,連躲避起來,都沒有那麼遊刃有餘。



最新小说: 我是福運小奶包,一路亨通旺旺旺 庶女撩人,誘得病嬌王爺麵紅耳赤 重生之鄉村如此多嬌陳猛謝盈盈 落毛鳳凰 天書落 控製直接控到死,你管這叫輔助? 詭異複蘇:開局成為地府大佬 重生1999:開局被清冷校花揍 霸道總裁溺寵禦姐 凡人修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