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美人圖!
“天衍劍法——清明。”
許歌僅僅是出劍一寸,四周便刮起了陣陣陰風,他的身形滑入風中,從九嬰殺手之間穿過。
一轉眼,他已出現在最開始說話的那名殺手麵前。
那殺手被他天位威壓所攝,整個人動彈不得。
許歌按住他的手腕,將他的長刀一寸寸插回鞘中。
刀鞘閉合,四周黑衣轟然倒下,全都沒了聲息。
許歌收了天位威壓,麵前殺手便跪在了他麵前,“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天,天衍劍法……許,許大俠!”那殺手渾身顫抖,襠下一陣腥臭氣味,“我,我不知道是許大俠當麵,不然,不然……”
許歌嫌惡地退了兩步。
估計是最近內鬥得太狠了,現在九嬰的殺手居然貪生怕死了起來。如君青麟這樣的死士,雖然讓人討厭,但全都是硬骨頭,不會這樣輕易求饒。
不過軟骨頭也有軟骨頭的好處,對方跪在地上,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滔滔不絕地說了出來。事情和許歌猜測的相差不多,如今昌隆城已經成了武誌宏的天下。
而山師才的九嬰,正是武誌宏最大的幫手,他在暗中支持了武誌宏一切瘋狂的舉動。許歌隱約覺得,山師才如此做更像是將武誌宏往火坑裡推,他要一個破破爛爛的燕國有什麼用?
還有更重要的消息,武令月確實沒有遇害,還是武誌宏親自下令,要將武令月活著帶回昌隆。一天前,他們九嬰便聯合附近的山賊,劫持了一村百姓,引誘武令月一行踏入了陷阱。隨後武令月便被關入了牢籠,快馬加鞭地送往昌隆,這會兒該到寒水關了。
他們這支小隊也參加了當時的伏擊,現在被留下做些收尾的工作。他看著四周同伴的屍體,痛哭流涕地說自己運氣不好,怎麼也沒想到會遇到許大俠。隻要許大俠饒他一命,他一定多做善事,從洗心革麵……
後麵的話他沒來得及說完,許歌就用真元震碎了他的心肺。
寒水關據此也有百裡距離,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
探查和審問已經花費了不少時間,長劍一滑,在樹冠中開了個口子,再次衝天而起。在腦中搜索了一番寒水關的方向,許歌運起真元直撲而去。
又是百裡距離。
許歌直接從黑夜飛到了黎明。他們之間足足差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必須爭分奪秒。在飛行過程中,他覺得自己對真元和天地之氣的運用細膩了不少。
之前尋找姬雪櫻的過程,也變相地錘煉了他對真元的控製能力。
等他飛到寒水關前,城門尚未開啟。
許歌也不浪費時間,直接落在將軍府外。沒有直接衝入府中,也算是他在焦急之中留下的最後禮貌。
門口守衛見到許歌從天而降,也是嚇了一跳,紛紛拿起長槍對準了他。
他將雙手被在身後,進入天位之後,少於五百的甲士基本對他無法造成威脅,更彆提眼前這區區十多人了。
“九霄許歌!求見將軍!”
真元蕩開,直接籠罩了整個寒水關。
守衛們麵麵相覷,他們哪裡還會不知道許歌的名字。整個西疆之戰鬥,許歌的名號響徹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也沒人敢質疑許歌的身份,趕緊收了兵刃向許歌拱手行禮,“駙馬爺,請容我等通報一聲,將軍此刻……”
“不必麻煩了。”許歌一個閃身,已經出現在了甲士身旁,“他應該已經知道我到了。”
他抬手提溜著甲士的後領,直接往將軍府中闖。
守衛們如臨大敵,又不敢對許歌出手,隻能將許歌圍在中心,亦步亦趨地入了將軍府中。
眾人入了將軍府,一個腆著大肚腩的中年人衣衫不整地迎了出來,“駙馬爺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看著這人腦滿腸肥的模樣,許歌實在不看好對方守城的能力。不夠考察官員並不是他要乾的事情。他現在隻想知道武令月的行蹤。
他將手中守衛輕輕方向,向大肚子將軍施了一禮,“這位將軍,我有事要問。”
“駙馬爺叫我小張就好。”大肚子將軍點頭哈腰,拚命給護衛們使著眼色,“這裡人多眼雜,駙馬爺有什麼問題我們進去聊。”
甲士們紛紛放下兵刃,向後退開。
許歌原本不想在這裡和對方墨跡,但是考慮到武令月的行蹤確實不適合讓更多人知道。他也就跟著大肚子將軍入了前廳。
“給駙馬爺上茶。”大肚子將軍大呼小叫。
許歌抬手拒絕,“不用麻煩了。小……”他實在沒辦法叫一個中年人小張,隻能跳過不提,“將軍,一日之內可有行蹤可疑的車隊從寒水關過?”
大肚子將軍摸著肚子,有些無奈地說道“不知道駙馬爺說得是什麼行蹤可疑的車隊?每天從寒水關過得車馬行人眾多,末將也不是各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