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婉婉露出驚恐的表情,大聲叫道:“薛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該不會認為我們一家三口和黑衣人勾結,裡應外合,
殺了所有的押差和流放犯人,還給這客棧的所有人下毒,還讓其他客人失憶了吧?”
她的聲音像表情一樣,充滿了害怕。
“我們沒有!請你們相信我們,我們絕對沒有。”她用力揮手,一副想努力證明自己的樣子。
“我們一家三口,我丈夫是眼不能視的瞎子,腿不能行的殘廢,還一直昏迷不醒,我娘和我就兩婦道人家,
我們怎麼可能有那能耐和黑衣人勾結,裡應外合,害死那麼多人,還能讓彆的客人失憶……
我們有這能耐,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成為階下囚……我們有這能耐,我們早跑路了,何必等著你們來。”
“就是。薛兄,你懷疑王妃一家,實在可笑。”唐玨點頭說道。
“你娘和你丈夫在哪裡?馬上叫他們來見我們。”薛靖問道。
“如今很晚了,我娘早睡下了,但我可以馬上去叫她醒她,帶她來見你們……不過,我丈夫那裡就沒辦法了。
我先前已經說過了,他如今昏迷不醒,所以沒辦法叫他來見你們……
我丈夫你們應該知道的,他因為中毒的關係,身體極差,經常會暈過去。”宮婉婉回道。
“先去把你娘叫來吧。”薛靖說道。
“是。”宮婉婉應了一聲後,馬上上樓去她娘房裡,把她娘弄醒。
見吳昕芸睜開眼睛,宮婉婉立即告訴了她京城已經派人來了,對方的身份,還有對方要見她。
“來得可真快……我這就去見他們。”吳昕芸短暫驚訝後,點頭說道。
宮婉婉和吳昕芸下樓時,看到唐玨和薛靖正在吩咐他們帶來手下詳查這客棧的每一個地方,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宮婉婉和吳昕芸來到樓下後,看到她們的唐玨馬上起身,向吳昕芸行了個大禮,“晚輩唐玨見過三夫人。”
吳昕芸有些受寵若驚,“唐大人客氣了,我如今是戴罪之身,今非昔比,受不起你如此大禮。”
“受得起的!我曾聽家中長輩提起過亡母未出閣時,與你是手帕交,與你姐妹相稱,你也算是晚輩的姨,這絕不會因你的身份而改變。
晚輩見姨,自是當行此大禮,而你自是受得起的。”唐玨微笑道。
吳昕芸露出有些感動的表情,“沒想到我們落魄至此,你還能記得我和你娘的情誼,不願嫌棄我們,願認我這個姨。”
她和唐玨的母親以前是金蘭姐妹,關係極好,但她們二人都嫁人後,就因婆家的關係,日漸疏遠。
唐玨的祖母因為和婆婆薑氏一向不和,也就不喜自己,不許唐玨的母親再和自己來往,薑氏也不許自己和唐玨的母親來往。
後來唐玨的母親懷了唐玨,這本是喜事,但豈料她生下唐玨沒多久後,就因產後熱死了。
自己當時得知此事還挺難過的,想去吊唁,但婆婆堅決不準,還故意找理由關了自己三天,還餓了自己一天。
說起這個婆婆,真是……算了,婆婆已死,過去的那些齷齪就不提了。
多想想婆婆好的一麵,雖然實在想不出婆婆這人有什麼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