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相爺了,至於這第二嘛,我希望相爺能……”
聲音微頓,夏傾歌並不繼續說下去。
隻見她來到書案前,執筆在紙上迅速寫下了一排小字,待左秋成看完之後,她隨手將紙折起來,就著燈火給點燃了。
一切,都化成了灰燼。
沒有人知道夏傾歌讓左秋成做了什麼。
不過,她一個時辰之後,從左相府走的時候,倒是捧了一個朱木匣子。
匣子並不大,可夏傾歌捧得緊緊的。
之後,她便匆匆的回了安樂侯府。
當日夜裡,安樂侯府一共派出了四輛馬車,分四路去了臨近皇城城門的不同客棧落腳,第二日一早,城門一開,這馬車便出了城,所有的馬車兜兜轉轉,最後都走上了去富安縣的路。
而夏傾歌,也在這日一早,帶著戰王府的王管家,匆匆的出了皇城。
這些本都不是什麼大事。
可因著有心之人的操縱,這事被傳的沸沸揚揚,不說街頭巷尾人人知曉,但也差不了多少。
……
紫庭宮。
韻貴人慵懶的依偎在軟榻上。
自小產過後,她的身子一直很虛弱,這身上總是沒力氣,不說纏綿病榻不能下床,但也差不了多少。
她這身子不能伺候皇上,皇上也不曾踏進紫庭宮半步。
這紫庭宮,冷的像是冷宮一樣。
韻貴人倒也不怨誰。
在這宮裡,爭鬥是常態,不死你死就是我亡也是最自然的,成王敗寇,要怨也隻能怨她無能。
韻貴人正尋思的出身,就聽到了夜天稷的聲音。
“母妃……”
聽著這話,韻貴人循聲望去,就見夜天稷匆匆的跑了進來。
“稷兒,什麼事這麼急?”
“你們都退下去。”
夜天稷揮手,屏退所有的宮娥太監,待房裡隻剩了他們母子兩個,他才坐到韻貴人身邊,低聲開口。
“母妃,你可知道昨兒夜裡,七哥被父皇關押在了乾元殿?”
聽著問話,韻貴人微微點頭。
“知道。”
她雖然在紫庭宮內足不出戶,可是,宮裡的事逃不過她的眼睛。
更何況是這麼大的事?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提這個?”
“母妃,父皇對外宣稱,三哥被刺殺的事,七哥有重大嫌疑,所以被暫時扣在了宮裡,可兒臣聽說了,其實七哥被關押的主要原因,是因為禦林軍在搜查戰王府的時候,在他的府裡發現了沈欲語,這沈欲語是富安縣縣令沈俞亮之女。”
富安縣的事,正鬨得火熱。
這個時候,夜天絕和富安縣縣令的女兒扯上關係,自然會顯得有些微妙。
不過,韻貴人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她了解夜天稷。
若單單是這個消息,根本不足以讓夜天稷激動,因為他們心裡都明白,憑借一個沈欲語,根本扳不倒夜天絕。
正尋思著,韻貴人就聽到夜天稷道。
“母妃,今日一早,兒臣還接到了另外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