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他確實覺得夏傾歌狀況有些奇怪,另一方麵,他也用這種方式,將夏傾歌的狀況,不著痕跡的告訴外麵的顧書潯。
他知道顧書潯是擔心夏傾歌的。
畢竟,他隨著顧書潯走南闖北這麼久,還沒有看過顧書潯關心過誰呢。
夏傾歌是個例外。
完全不知道風鶴暗中的動作,聽著他的話,司徒新月眉頭緊鎖。
“彆管那些,先施針為她降溫,讓熱度退下來。”
“是。”
聞言,風鶴也不說什麼,他快速動手,攬著夏傾歌的胳膊,將她攙扶起來。因為夏傾歌昏厥,他索性讓她半個身子,先靠在自己身上。他們貼的很近,風鶴很明顯的感覺到,夏傾歌右側的腰間有東西。
那東西他很熟悉,應該就是銀針。
風鶴的小神醫之名,也不是空穴來風,感受到銀針的存在,再綜合看夏傾歌的狀況,他心中便隱隱有些猜測。
他幾乎可以肯定,夏傾歌如今這狀況,至少有一部分,是她刻意為之。
風鶴並不知道夏傾歌為什麼要自討苦吃,來受這份罪,可是,顧書潯交代他全力救治夏傾歌,他是記得的。
夏傾歌他自然要救。
隻不過,他還是會有所保留。
他會儘力讓夏傾歌清醒,卻不會讓她的狀況在短時間內,有太多的緩解。一方麵,夏傾歌的身子的確有些奇怪,他還沒有研究透,貿然之間,他不敢用力過猛。另一方麵,夏傾歌是什麼心思,他也還不知道,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出手,攪亂夏傾歌的計劃,讓她受的這些罪都白受。
暗處裡,風鶴早就看到了司徒新月的脾氣秉性,這個女人很危險。
想來,若非萬不得已,夏傾歌也不會出此下策。
風鶴這也算為她著想。
心裡已然是千回百轉,不過,臉上卻不顯露分毫,甚至於連絲毫的詫異和震驚都沒有,風鶴平靜的不起波瀾。
他快速抬頭,看向司徒新月。
“勞煩姑娘去那邊幫忙扶一下,我這樣不方便施針。”
聞言,司徒新月也沒拒絕,她快速去另一邊。
因著要不妨礙風鶴,司徒新月隻能把住夏傾歌的左肩,自然不會發現夏傾歌另一邊腰間的銀針。
這些都在風鶴的算計之中。
風鶴也不再耽擱,他快速動手,給夏傾歌施針。
風鶴之前隻說銀針用的還不錯,卻沒有再多言,可從他下手的速度和準度來看,他精於此道,並非是普通的還不錯。
司徒新月看著,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有這樣一個銀針之術高明的人,也算是一種幸運,夏傾歌能好些,她也餓久能好些。
想著,司徒新月看風鶴和夏傾歌的眼神,更炙熱了不少。
另一邊。
被顧書潯派出來的護衛風輕,快馬加鞭,一路趕往府城。
他並沒有去藥堂,而是直接去了雲崖館。
這雲崖館是一個茶館,開在浣月,已經有五六年的時間了,雖然算不上老字號,但是名氣不小,也算有名。
隻是,大家看到的不過是表象。
其實,雲崖館是顧書潯在浣月的一個信息傳送點,雲崖館的掌櫃的雲崖上人,是他親自揀選的聯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