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就彆跟我裝小氣了,明明是好意,裝什麼裝?”
夏傾歌話音一落,司徒浩月便開口說道。
夏傾歌是什麼樣的人,司徒浩月心裡清楚,夏傾歌剛剛說這些話,也不過是為了讓他沒有任何負擔的將東西收下罷了。
這個情,他領了。
對上夏傾歌和夜天絕的眸子,司徒浩月將桌鐲子緊緊的攥在手裡。
“天絕,丫頭,相逢一場,咱們兜兜轉轉走過這麼多的風風雨雨,也算是情誼匪淺了。說來,有些矯情的話,我是不想說的。可是,今日我還是想說一句:謝了。”
“這聲謝,又何嘗不該是我和傾歌對你說呢?”
站起身,看向司徒浩月,夜天絕的話說的認真。
他沒在客套。
自從認識司徒浩月以來,其實司徒浩月為他和夏傾歌付出的,絕對不比他們為他付出的少。尤其是最初,在不知道司徒家暗藏的陰謀時,在司徒家還單純的隻是司徒浩月的家時,司徒浩月就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了他和夏傾歌的身邊……
單憑這一點,他就值得他們傾心相待。
夏傾歌明白夜天絕的心思,也看得出來司徒浩月眼中的動容,夏傾歌迅速開口。
“好了,一個個的,都弄得那麼煽情做什麼?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咱們也散了。正好司徒也能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還得趕路呢。”
“嗯,那我這就回去休息了。”
司徒浩月說著,也不再逗留,他笑著轉身,瀟灑極了。
隨著司徒浩月離開,夜天絕和夏傾歌,也緩緩回了房間,隻不過,他們兩個人的心頭,終究還是有些擔心的。
尤其是夏傾歌,坐在床上,依偎著床頭,夏傾歌看著夜天絕道。
“明日一早,你可得叫我起來,我想送送他們。”
“不用送吧?”
為了安全起見,司徒浩月和司徒浩嵐他們,肯定會走的很早,夏傾歌身子重,嗜睡的厲害,未必就能起得來。更何況,司徒浩月他們也不過是回司徒家而已,說不準到晚上的時候,他們就能順著暗道回來,也說不準呢。
他不願夏傾歌去廢那個心,勞那個力。
隻不過,夏傾歌卻不乾。
“我得送送他們,好歹是我的一番心意。更何況,我瞧著他們走,才能安心。”
“成,都聽你的。”
“還有,”見夜天絕答應,夏傾歌很快又道,“你也要幫我想想,我們之前安排的,可還有什麼疏漏的地方。若是有的話,明早的時候,一定要提醒若水和司徒他們。到底不在一個屋簷下,哪怕有密道,可我這心裡,總歸還是七上八下的。”
“你有那個工夫,還不如多想想我。”
一邊說著,夜天絕一邊順勢坐在床上,他攬住夏傾歌,迅速道。
“從去用晚膳的時候開始,你就在念叨著若水,念叨著司徒,眼下都要休息了,你還在念叨著他們。你瞧瞧,我這個你的枕邊人,已經被你冷落多久了?你就不怕我這裡泛酸,用醋把你給淹了。”
夜天絕輕鬆調侃,想讓夏傾歌也放心下來。
聽著他的話,夏傾歌無奈的笑。
“你這人,說正經事呢,你還能說些酸不酸的,跟三哥、若水和司徒爭風吃醋,你有必要嗎?”
“有。”
夏傾歌話音落下,夜天絕迅速回應,一點的猶豫都沒有。
“跟雪球吃醋的事,我都已經做過了,現在跟司徒他們爭風吃醋,又有什麼稀奇的?你是我家娘子,是本王王妃,就應該心裡都裝著我,那我才高興呢。”
“臭美,長得那麼醜,誰能一直裝著你啊?”
一邊說著,夏傾歌一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瞧見沒,肚子已經這麼大了,用不了兩個月,兩個小家夥可能就出來了,到時候我能拿正眼看你,說不準就已經是種莫大的恩賜了,你還想讓我心裡眼裡都是你?你也不問問,肚子裡這兩個乾不乾?”
像是能聽懂夏傾歌的話,要給她回應似的,肚子裡的小娃娃,突然動了動。
夏傾歌的肚皮,突然凸起了一點點,之後又消了下去。
感受到動靜,夏傾歌不禁失笑。
拉著夜天絕的手,輕輕的放到自己的肚子,夏傾歌笑著道,“你瞧見沒,兩個孩子都跟你抗議了,他們正在反抗呢。”
“這樣,你會不會難受?會不會痛?”
這問題,夜天絕也不是第一次問了,他雖然看著孩子動,心裡激動,可是終究還是擔心夏傾歌不舒服的。哪怕每次夏傾歌都說沒事,說是正常反應,可他還是忍不住一問再問。
那樣子,傻乎乎的。
一孕傻三年,傻的又何嘗隻是當娘的?像夜天絕這樣當爹的,也跟著傻。
夏傾歌心裡嘀咕著,迅速道,“放心吧,不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