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懷訝異。
你們還挺有覺悟。
府中侍衛聽到動靜烏泱泱地趕過來,眨眼就將他們團團圍住。
胡鬆遠喊出自己的霜月狼護法,小聲問盛汐:“你們關了門,我們怎麼出去?”
“當然是讓他們恭恭敬敬請我們出去。”盛汐遞給他一個“你給我好好學學”的眼神。
她邁步出去,氣勢洶洶對侍衛們喊:“來個說話管用的!你們豐饒堡縱奴行凶,不分青紅皂白打傷我師兄,眼裡還有我們七宗嗎?”
“第一招——倒打一耙!”
胡鬆遠腦海中忽然閃過這麼一句話。
與此同時,言澈扶住呂想,跟著叫囂:“就是!我師弟都被你們從金丹期打成築基期了!”
還沒跟上盛汐思路的呂想:“???”
“三師兄,我還是金——”
言澈捂住他的嘴,嚎啕乾哭:“四師弟,你死——傷得好慘啊!”
“第二招——事態嚴重化!”
胡鬆遠覺得得找個玉牌記一下盛汐的這些絕學。
他正想去須彌戒中扒拉玉牌,忽然意識到這些知識對他沒用。
他又沒大乘期師娘做後盾,如果這麼乾,隻會死得更慘。
胡鬆遠默默把站在盛汐身旁的潘懷拉回來,免得他這個菜雞丹修被誤傷。
約摸是被盛汐的氣勢鎮住了,衝出來的侍衛們沒有立刻就動手。
侍衛長戒備地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是問心宗弟子,今日有要事找你們堡主商談。你家守衛狗眼看人低不說,還打傷我師兄,這是什麼意思?”盛汐不悅道。
侍衛長顯然比外麵的守衛有腦子:“幾位可有憑證?提前說明,我們豐饒堡沒有驗證七宗身份玉牌的手段。幾位若是隻能用玉牌證明自己身份的話,還是請回吧。”
這就像需要來人自身身份,但掏出身份證沒用。
這話蕭離洛都不信:“騙誰呢?你們怎麼可能沒有驗證身份玉牌的手段?不看身份玉牌,你們用什麼確認七宗弟子的身份?”
侍衛長瞥了眼站在人群中的羅嬌,溫和而虛偽地說:“豐饒堡地處極地,和外界往來不多,與七宗也沒什麼接觸。我們平時無需驗證七宗弟子的身份。”
這下連胡鬆遠都聽不下去了:“你們每年都會向我們禦獸宗購買大批妖獸口糧、向闕月門采購法器、向丹霞宗購買丹藥……怎麼可能與七宗沒有接觸?”
侍衛長保持著虛假的笑:“買賣而已。七宗難道會把驗證自家弟子身份玉牌的手段,告知每一個去店裡買東西的人嗎?”
豐饒堡作為除冰霜族以外的極地最大勢力,怎麼能跟尋常客人一概而論?
一個侍衛長,不應該有這個膽量跟他們詭辯。
能做到侍衛長這個職位,也不應該如此無腦得罪七宗。
這一看裡麵就有事。
換了平時,盛汐有的是辦法慢慢收拾這個地頭蛇。
但現在魔族入侵羅城,事態嚴重,七宗分舵的力量不夠,要想儘快處理此事,必須找豐饒堡幫忙。
盛汐懶得跟侍衛長囉嗦,直奔要點:“誰指使你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