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會開始了,最先由二大爺把事情的經過陳述一遍。
大家搬著板凳坐在中院安靜的聽著,人群中的張成悠哉悠哉的看著上場的大戲,腦中卻在想,他都自證清白,打了棒梗的臉,獎勵怎麼還沒有來?
“事情大家都清楚了,現在我重新問一下,張成你的雞真的是野雞對嗎?”
聽到一大爺問話,張成立馬回神,“對啊,剛才大家夥不是看到了嗎?我的雞就是野雞,不信我再端給你看看?”
張成作勢就要把放在地上的砂鍋端去給一大爺看。
一大爺擺手拒絕,“不用了。不過你還說棒梗吃雞,何雨柱和你都看到了。現在我就問何雨柱,你真的看到棒梗躲在外麵吃雞了嗎?”
傻柱被問住,他不太自在的看了看不遠處的秦淮茹,對上她那委屈巴巴的眼睛後,有心想要幫她一把。
可不等他說話,張成來了一句,“傻柱,我記得當時你下班,手裡隻有一個盒飯,對吧!”
這話提醒了何雨柱,他有些震驚的看向張成,久久發不出一個字來。
這話彆人不懂是什麼意思,可他清楚明白是什麼意思,因為那雞……
有些歉意的看了秦淮茹一眼,傻柱隻能實話實說。
“我看到了,他確實是在吃雞。”傻柱這話一出,秦淮茹立馬用幽怨控訴的眼神看著他,過後又可憐巴巴的抹起眼淚。
張成讓她這被點滿的白蓮花技能給看得一愣一愣,但還是提醒了她一句,“秦師傅我記得這事你也知道啊,下午你從廠裡下班就在院子裡洗衣服,還和傻柱聊起這事啊!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轟!
再次被指出的秦淮茹瞬間成為眾人的焦點,可她本人一點也不想啊。
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張成,很快又換上委屈可憐無助的表情,“張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話雖是這麼說,但她的心裡卻在罵人,為什麼張成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她記得那個時候身後好像並沒有張成的身影,這個人有點邪門。
“好啊,感情我家的雞是你們兩人一起看著棒梗偷吃了,結果不承認,還把人家張成給拉下水,你們可真不要臉。”許大茂早就看不慣秦淮茹和傻柱的眉來眼去,站出來暴跳如雷。
“許大茂你少胡說,小心我抽你。”傻柱聽這話不高興,上前就想動手。
“有本事你來啊,誰怕誰啊!”許大茂瞪著眼睛也走上前來。
一大爺見勢態不對,忙上前拉開兩人,“你們這是乾什麼?”
一大爺話音剛落,秦淮茹便委委屈屈的說:“許大茂,你不要聽信張成一個人的話。”
秦淮茹的一口銀牙差點咬碎,要命的是,這事她還真的知道,就在開會前她也通過女兒確認了,雞是兒子偷的。
但她不能讓兒子背上一個偷雞賊的罵名,所以這事要有一個背鍋的人,那人就是傻柱。
這般想著,秦淮茹隻好把希冀的目光投射到傻柱的身上,後者成功接收到她的可憐目光,心下長歎,還是打算犧牲自己算了。
可就在這時,一大爺發話了,“讓人把棒梗喊出來,誰偷的雞一清二楚。”
“一大爺,這不可能,我家棒梗大家還不知道嗎?
雖然有些調皮,但可從來不做偷雞摸狗的事情。”
身為一個好母親人設的秦淮茹在聽到要盤問兒子時,著急上前解釋,說完,她還把視線轉到張成身上,“張成,我知道你肯定是因為昨天棒梗向你要雞吃,沒有要到,還惹你生氣了,但他還是一個孩子,你能不能不要把這事扯到他的身上?他真的不是那樣的孩子。”
說著說著,她還當場流起眼淚,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可把不少男人看得於心不忍。
但其中不包括張成,他抬了抬眼皮,聲音極其平淡,“我餓了好幾天,好不容易弄了隻野雞回來,他過來要吃的我不給不行嗎?
還有我要提醒你這個做母親的,你兒子棒梗今年十三歲,隻比我小三歲,他要是個孩子我也是,請你們看在我是孩子的份上不要誣蔑我好嗎?我也是個孩子啊!”
“噗!”人群裡不知是誰忍不住噴笑了一聲,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秦淮茹聽到這個笑聲,臉色瞬間難看,但很快還是恢複成委委屈屈的模樣,看向一大爺道:“一大爺,你也看到了,這事說不清了,還請你給我家棒梗一個公道。”
“笑死人,偷雞賊還要公道,成,那我就看看,一大爺要怎麼給你一個公道。”張成早就知道一大爺是賈家那一派的,自然也做好了他們要偏幫的準備,但他可不怕。
“好了,這事等棒梗來了,咱們就清楚了。”
一大爺其實已經明白,這事很有可能就是棒梗做下的。
“雖然棒梗吃了雞,但也不一定就是許大茂的啊!”傻柱不願看到秦淮茹那委屈的表情,張嘴解釋了一句。
“對啊,一大爺,這也不能說明我家棒梗就是偷雞賊吧!”秦淮茹見傻柱幫腔,立馬加入進來。
“確實還不能證明。”一大爺點頭。
但張成可不會就這麼放過棒梗,提議道:“既然如此,還是報警吧!
正好棒梗偷公家醬油的事情也可以算一算,盜用公物那可是要批鬥的吧!
還有,這個偷醬油可不是隻有傻柱一個人看到,全食堂的人都看到了,咱們也不用為難傻柱。”
“對,報警報警。”許大茂十分支持報警,這個大院裡沒有他一個喜歡的,不管最後抓誰他都開心。
一大爺呼吸一頓,而後瞅到棒梗不情不願的讓人拉了過來,立馬問道:“棒梗你自己說,那雞是怎麼來的?是不是你偷了許大茂的雞?”
已經意識到自己暴露的棒梗很慌,活這麼大,他偷過無數的東西,但卻從來沒有人站出來指責過一句,更沒有像現在這樣,被全大院的人盯著審問,這心裡一時接受不了這樣落差,當即激動道:“我才沒有偷,那雞我是在前院撿的,我不撿雞就要飛走了。”
轟!
還真的是棒梗偷的,這下子水落石出了,賈張氏和秦淮茹都無法接受,紛紛尖叫不可能。
張成卻笑了,“現在真相大白了吧!真的是賊喊捉賊,快報警吧,這個誣蔑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一大爺看著全程坦然的張成,又看了慌亂的棒梗,暗自歎息一聲,開始他的和稀泥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