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天井院子果真極小,三個人就非常擁擠了,勝在乾淨整潔。
房東熟悉這裡,進了裡屋,請兩人坐在小沙發上,她拿桌上的水壺給他們倒水,乾巴巴的道:“兩位貴客,那什麼……”
沈離見怪不怪,“支付碼。”
“好嘞!”
房東立馬掏出來。
但沈離隻先給她轉了六萬,“說我們想聽的,聽的滿意,再結尾款。”
房東看她兩次賺錢都那麼大方直接,對她信任,可要說起時又猶猶豫豫,最終歎氣。
“你們說得對,我家房子吧,是有點不太乾淨。但我不是故意要把這種房子租給覃醫生的啊,是村委說實在找不到其他空房子了,隻能找我這戶還空著的老房子。總不能叫覃醫生沒有落腳的地方吧?”
沈離和傅應寒都沒有摘下口罩,房東本能的有些慌,她趕緊補充:“這和我沒太大關係的!你們為覃醫生打抱不平,可不能找我!”
沈離上身微傾,“這房子為什麼會有問題?”
房東看眼外麵,壓低了聲音從頭說起:“這房子其實最初不是我的,它已經被轉過好幾手了。數年前我家搬到這裡,對這裡人生地不熟被騙買的。買下後沒多久也發現發現,這房子半夜鬨鬼!”
“前房東遠走高飛跑得快,我們就隻能自認倒黴。後麵想把這房子出手,又沒有人買,周圍人好像都知道這房子內情一樣。我們覺得不對勁,跟他們打聽,一開始這附近人還不樂意說呢,我們住的久了,才打聽出些。”
“原來啊,這房子裡死過人!”
沈離和傅應寒對視一眼,噢了聲。
房東見他們沒有意外之色,生怕沈離把錢要回去,急急的說道:“你們不知道,死的是個姑娘,被發現的時候可慘了,不但瘦的沒了人樣,又少了一隻手,渾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傷,據說還被那啥過呢。”
沈離蹙了蹙眉,“她家裡人呢?”
房東歎了口氣,“她哪兒有家裡人。我打聽的是,她是跟一個男人私奔跑到這兒的。兩人都特彆年輕,又很奇怪。比如都沒見他們外出打工,可他們總不愁吃穿。”
“每次他們窮點了吧,就見有看著不俗的人進他們家,那男人就在外麵默不作聲蹲著,等裡麵的人一走,他們就有錢了,隻是那姑娘好幾天不出門。這樣的次數多了,街裡都懷疑那姑娘是不是……賣自個兒啊……”
沈離摘下墨鏡,沒什麼波動的盯著房東。
房東被看的喉嚨發緊:“總之,他們倆總不出門,所以街裡對他們的了解也少。"知道那姑娘出事,是因為有一天兩個人找過來,說從那男人手下買下了這房子,打開一看,這才發現那姑娘慘死家中。”
“再往後,這房子斷斷續續的就開始鬨鬼了。”
房東抬頭看了看周圍,有些可惜又憤恨的搖頭。
傅應寒忽然問:“當時負責查案的警察怎麼說?”
“警察?什麼警察?”房東茫然。
沈離問:“你們沒報警查那姑娘是怎麼死的嗎?”
房東道:“我打聽出來的是沒有。也不知當時怎麼回事,他們沒有報警。倒是街裡有些好心人,看那姑娘可憐,一起出錢把那姑娘埋了。”
“當時買房子的人也沒報警?”傅應寒問。
房東道:“不清楚,再深的,我就沒打聽出來了,這裡的人好像不太喜歡談論那姑娘。時間久了,也就忘了吧。再說這附近幾條老街都沒大有當年那些人了。”
“這是為何?”
“都富貴了,去城裡買房落戶了唄。”
房東說完,看著沈離和傅應寒,試探的道:“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那剩下的錢?”
沈離痛快的轉賬,並道:“當年的事,我還想知道細節。如果大娘你能再幫我們打聽的話,每打聽出點一點,我都給你錢,一次一萬,要是消息多,翻倍。”
房東眼睛簡直能放光:“真的啊?!”
“真的。”
“那你們等著!”
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房東歡歡喜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