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連忙接過來照做。
阿婆不好意思看他們忙活,想去幫他們,也被沈離按著坐下。
“他們自願乾活的,咱們吃咱們的。阿延呢?他還沒回來?”
阿婆搖頭,“估計還得好一會兒吧。”
……
與此同時。
禁地不遠處的山坡上,正是傅應寒和大巫祝。
不過還多了幾個族醫,大巫祝叫他們給傅應寒診診身子。
傅應寒配合完,就道:“爺爺,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回去了。”
“回去做什麼?你看看你兩隻手磨的,都破皮紅了!”大巫祝心疼的不行,“往日裡你在家中,哪兒乾過這樣的活計。爺爺知道了,餘鶯鶯就是故意磋磨你報複爺爺的!”
傅應寒微微皺眉,“同她沒有關係,是我願意做的。”
“你竟然還為她說話?”大巫祝的震驚蓋過了心疼,“延兒,你這是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彆忘了,她是九黎十八寨的罪人!有她在,我們遲早要出事的!”
傅應寒不讚同,“餘鶯鶯生性還算善良。不然,她在歸河寨被虐待那麼多年,早就報複你們了,可她沒有。你們卻虛無飄渺的劫難之言就對她多加逼迫,無異於逼她動手。到時候真出了事,究竟是她的錯,還是你們的錯?”
大巫祝被問的啞口無言,靜默片刻,道:“延兒,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她已知道了自己之於九黎十八寨的特殊性,隨時都有可能……我們隻能儘力防範。所以你萬不可被她迷惑,知道嗎?”
傅應寒沒有應這話,轉而問道:“那個東西是什麼?為什麼餘鶯鶯會讓它威脅到這裡?”
大巫祝搖頭:“爺爺也並不知道。除了華胥大人,就隻有九黎十八寨的先人見過。但餘鶯鶯這點,是確確實實卜算出的,做不得假。”
傅應寒若有所思。
大巫祝又道:“延兒,現下木已成舟,爺爺得交給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麼?”
傅應寒不動聲色的順著問詢。
大巫祝道:“爺爺早上見餘鶯鶯對你似乎不加防備,這很好。你索性就多得些她的信任,弄清楚她到底要做什麼!”
傅應寒反問:“若餘鶯鶯從無害人之心呢?”
大巫祝一噎,隻道:“延兒,你還年輕,不懂人心隔肚皮。你不要太信她的話,防人之心不可無。”
傅應寒看著他。
大巫祝一瞬間竟覺得自家孫兒的目光令他膽顫。
他心下微疑,待再看向對麵的人時,還是那副溫溫淡淡的模樣,仿佛剛才隻是他的錯覺。
“爺爺,你要知道,就算她真的有害人之心,可她如今是華胥大人的徒弟,有華胥大人護著,你們又能如何?”傅應寒緩緩道。
大巫祝眉頭緊皺。
下一刻,他眼中閃過絲狠意。
“華胥大人是不能離開禁地,離開九黎十八寨的!”
“……所以?”
“若他當真要護餘鶯鶯,就讓餘鶯鶯離開華胥大人的身邊,不就好了!”
“……如何讓她離開?”
傅應寒麵上僅存的一點溫意消失的一乾二淨。
大巫祝道:“這就要看你了,延兒。爺爺也不忍心你做那些,可是為了九黎十八寨,隻能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