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濁又冷淡的雙眼掃過沈離和傅應寒,最後落在索瑪身上。
“這是什麼貴客?”
索瑪猶豫了下,讓張婆婆先出去。
張婆婆看向大巫祝,得了大巫祝的首肯才轉身離開。
等張婆婆走了,索瑪才道:“大巫祝爺爺,他們真的是貴客,其中她——沈離,就是我阿婆的孫女,華胥大人的另一個徒弟。”
這話一出,大巫祝愣了下,隨即臉色微微變了變。
“沈離……華胥大人的……徒弟?”
“是啊!”
索瑪點頭。
大巫祝目光陡然變的銳利,投向沈離。
沈離直麵著上前,道:“她說的沒錯,華胥確實是我的師父。此次來九黎十八寨,我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大巫祝打量著沈離,須臾開口,是叫索瑪出去。
索瑪不放心的看向沈離和傅應寒兩人。
沈離朝她點頭。
索瑪便一步三回頭的出去,帶上側門。
“據老夫所知,華胥大人半年多前就已經離開九黎十八寨了。”大巫祝開口,“你要是華胥大人的徒弟,來這裡找他找錯了。”
“誰說我是來找我師父的?”
沈離反問,看了眼傅應寒。
傅應寒上前,拿出手機來,點了幾下屏幕,而後將手機出示在大巫祝的眼前。
大巫祝神色驟變,抓著輪椅扶手的手驟然收緊。
因為傅應寒給他看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正是歸河寨派去灌陽縣的幾男一女。
“大巫祝,華胥既是我師父,該知道的,我當然知道。”沈離開門見山風說,“就如此餘鶯鶯——我的師姐,作為佛口女遭遇了什麼,我師父華胥在禁地多年又守著什麼的事。”
“老實說,我本來沒想過來九黎十八寨,可我在灌陽縣的時候正好碰到這幾個人,他們說還盯著我師姐餘鶯鶯的手和舌頭呢。並且是因為你們發現,我師父守著的那個東西又不穩了?”
她扯了扯嘴角,“怎麼,是因為我師父走了,沒人幫你們看管,你們才又打我師姐餘鶯鶯的主意?”
大巫祝臉色陰晴不定,盯著兩人,從牙縫中擠出句話來:“那你們從灌陽縣找來這裡,是為了給餘鶯鶯報仇?”
“報仇?為什麼要報仇?”沈離也上前,靠近了大巫祝,一字一頓,“難道你們也覺得,是你們虧待了她?”
“我們才沒有!”
“那她是怎麼死的?!”
“她……”
提到這個,大巫祝啞口無言。
沈離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我記得不錯的話,當初她死後,你們就把她的手和舌頭帶回了九黎十八寨。半年後,虺王寨大巫祝的孫子阿延,偷走了它們。後來虺王寨大巫祝是說,阿延已銷毀了它們,此後你們就沒有再管了。”
“直到這幾個月你們突然發現它又不穩,才開始懷疑虺王寨大巫祝當初說謊了,阿延沒有銷毀餘鶯鶯的舌頭和手,是嗎?”
大巫祝雙眼微微瞪大,“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這些事情……有些部分,就連華胥大人都不清楚的!”
“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傅應寒收起手機,道:“重要的是,我們是為華胥守著的那個東西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