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族寨的大巫祝們也震驚的看向虺王寨大巫祝,紛紛反對。
“那東西是祖先留給我們的,怎麼可以交給外人!”
“就是,即便華胥大人守了那麼些年,走的時候也沒有帶走呢!”
“而且先前我們商量的結果可是最多隻能讓他們看一眼,確定那東西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沒有彆的!”
“你就這麼的決定給他們,是不是太無武斷,太不尊重我們了!”
不止這些人,沈離和傅應寒同樣意外虺王寨大巫祝會直接給。
沈離想起前天虺王寨大巫祝在禁地說的話,這才明白對方當時是什麼意思,不禁心情有點複雜。
麵對眾人的指責,虺王寨大巫祝極其平靜。
他威嚴的視線掃過眾人,麵無表情的開口:“誰跟你們說好了?從始至終,老夫不過是收到了要過去的消息。當老夫在這裡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便跟老夫說你們一致覺得最多隻能讓這位沈小姐看一眼。當時,老夫當著你們的麵讚同了?你們又給老夫說話的機會了嗎?”
眾人一噎。
車前寨大巫祝上前一步,沉聲道:“話不能這麼說。當時你沒有說話,不正說明你默認了嗎?而且這也是為我們九黎十八寨著想,沒什麼不對的。你作為我們的一份子,難道不該支持我們嗎?怎麼能同外人一夥呢?”
“對啊!虺王寨的,你可不能那麼做,你是我們九黎十八寨的人!”
“隻要是為了九黎十八寨好,你和我們的想法不就會是一致的嗎?這還能有什麼疑問?”
“況且這兩天你也沒有提出過什麼異議,如今再提,不覺得晚了嗎?臨陣倒戈可不是能做的事!”
其他人齊齊附和。
虺王寨大巫祝被氣笑了,“老夫這兩日沒有提異議的原因,你們難道不清楚嗎?但凡老夫想說一些和這有關的話,你們不是有事就是頭疼腦熱,哪一次是聽老夫說完的?”
這話一出,包括車前寨大巫祝在內得所有人,都不太自在的移開了目光,不敢與虺王寨大巫祝對視。
看到這裡,沈離哦了聲,開口道:“明白了。”
眾人下意識的看向她。
沈離玩味的說道:“你們口頭上說把虺王寨當成一份子,原來實際想把虺王寨踢出九黎十八寨啊。那怎麼不明著說呢?我看虺王寨大巫祝也不是死乞白賴非要留下的人呢。”
“你胡說八道什麼!”
七星寨大巫祝憤然斥道:“你一個外人,什麼都不懂,不要隨便亂說話!這裡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外人?撒野?”傅應寒看向對方,冷銳懾人的目光令對方微微一縮,“你們怕不是忘了,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把東西給我們,等會兒都是要我女朋友幫你們看看那東西究竟出了什麼問題的。這還有求於人呢,態度就這樣,看來你們是不需要我們幫忙了?”
旁邊一個巫祝頓時就想開口。
傅應寒沒有給他說的機會,轉頭對沈離道:“我想,他們應該是找到比華胥更厲害的人來幫他們了,那我們走吧。在禁地,我走前還曬了一塊臘肉,打算給你做蒸肉吃。我擔心回去晚了,被有眼無珠的東西叼走了。”
“那走吧。”
沈離聳肩,配合的轉身。
虺王寨大巫祝急了,出聲叫住他們二人。
兩人頓住,回頭看向虺王寨大巫祝。
對方瞪著先前說話的人,猛一拍桌子,嚇了眾人一跳。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都多大年紀的人了,一點分寸都沒有嗎?還是嘴不想要了?!”
“不管沈小姐是不是外人,她今天在這裡隻有一個身份——華胥大人的徒弟!你們對她那麼不客氣,是活的不耐煩了,還是篤定,華胥大人日後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所以可以肆無忌憚??”
虺王寨統領九黎十八寨數十年,積望已深,當下其大巫祝發怒,其他人都本能的低下頭,被他罵的直縮脖子。
也有覺得臉上掛不過去的,說道:“華胥大人又沒有親自說過那女人是他的徒弟,是不是真的還尚不可知呢。再說要是華胥大人真的會回來,就有他出麵幫我們了,何須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我們又不是真的非要她幫忙不可……”
虺王寨大巫祝陰沉沉的盯著對方。
對方的話音就越來越低,直至閉嘴。
大巫祝重聲道:“你們想過沒有,正是因為華胥大人無法回來,才派了沈小姐回來?現在她就是最適合的幫我們的人選!就算她要把東西帶走,我相信也自有其原因,說不定就是華胥大人的意思呢!”
“但你們今日要是對她不敬把她氣走,她再告訴華胥大人,導致華胥大人大怒下再也不會幫我們九黎十八寨,到時候老夫絕對和你們沒完!你們也承擔不起那樣的結果!”
眾人一呆,想想他說的可能,登時有些慌亂起來。
門口的沈離和傅應寒交換了個眼神,什麼都沒有說,就那麼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自己掰扯掙紮。
千鈞一發之際,車前寨大巫祝突然站了出來,道:“可你背著我們自己決定要把東西給她,這讓我們怎麼相信你的話?彆說什麼我們先前不聽你的之類的鬼話,難道我們能完全堵的了你的嘴,不讓你說嗎?”
話落,院子裡空氣一寂。
虺王寨大巫祝睜大雙眼,難以置信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老夫?”
車前寨大巫祝握緊手中的拐杖,“誰知道,你是不是收了他們的好處,要把我們祖祖輩輩那麼些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我收他們好處?你個老頭子還沒老夫老呢,但現在先老糊塗了嗎!”大巫祝怒道。
“那你怎會不顧祖訓偏向他們?傳下來的祖訓明明白白說了,不得把那個東西給任何外人!”
車前寨大巫祝揚聲懟回去,話音一頓,突然道:“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不想和你就那個東西交流嗎?因為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