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大明從煤山開始!
然而,崇禎真的很愚蠢嗎?
至少,左良玉對此有著截然相反的看法。
就在多爾袞、多鐸兄弟與洪承疇等三個鐵杆漢奸商議滅國大戰之時,大明朝的新晉楚國公左良玉卻在他的府邸中咆哮。
“騙子,崇禎你就是個騙子!”
“欺人太甚,屬實欺人太甚!”
“居然誆走了老子的兩萬精兵!”
“那可是整整兩萬人,兩萬精兵哪!”
接到崇禎的旨意之後,左良玉肺都要氣炸。
雖說金聲桓的這兩萬精兵並不是他的老營,但是也心疼。
在他麾下的十萬大軍之中,金聲桓的這兩萬人算能打的,僅次於他的兩萬老營,早知崇禎這麼無恥,就不該讓金聲桓帶著兩萬精兵去。
注隻是左良玉的精兵,戰鬥力堪比流賊雜兵
“主上,是老朽的錯。”野路子軍師柳敬亭紅著臉說道,“老朽猜到了崇禎可能會扣下公子做人質,卻沒有猜到崇禎比想象中更無恥!他不僅把公子給扣下了,還把金聲桓以及金聲桓麾下的兩萬精兵也給扣下。”
這一點,柳敬亭屬實沒有想到。
“算了,此事怪不著軍師。”左良玉長歎一聲,又說道,“我估計多半是因為金聲桓這廝有了彆樣心思,要不然他打定主意要回武昌的話,僅憑崇禎麾下那八百夷丁還有那六千多個士子是斷然不可能攔得住的。”
左良玉心下哀歎,現如今還能相信誰?誰的話都不可信。
“主上所言極是。”柳敬亭連忙附和,“老朽也早就看出來金聲桓有不臣之心,隻是擔心有疏不間親之嫌疑,因而沒敢稟明主上。”
柳敬亭這話原本就是托詞,左良玉卻居然信了。
“軍師以後須得知無不言。”左良玉有些埋怨的道。
柳敬亭忙道“是,今後老朽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走,繼續喝酒去。”左良玉說著便站起身,然而才剛剛站起身便猛的感到一陣劇烈的頭暈目眩,隨即一跤摔跌在地。
“主上。”柳敬亭嚇了一跳。
就這片刻,左良玉臉色便煞白。
柳敬亭便本能的感到大事不妙。
主公這病,貌似病得還不輕啊。
偏偏這個時候公子還不在武昌?
……
與此同時,崇禎已經率領夷丁、士子營及金聲桓的兩萬人馬,從安慶府的太湖縣移駐廬州府的英山縣。
英山縣距離武昌更近。
直線距離隻有百餘裡。
急行軍一晝夜便能趕到。
崇禎此舉絕非無的放矢。
直說了吧,崇禎選在這個時間點帶著士子營跑到安慶府及廬州府,而且挖空心思的將左夢庚和金聲桓的兩萬人誆來,就隻是為了一個意圖。
崇禎的意圖就是借左夢庚和金聲桓的這兩萬人,活活氣死左良玉。
根據史料,左良玉應該就是這段時間得的重病,然後第二年三月病死在起兵清君側的中途,享年46歲。
左良玉是武人出身,身體健壯如牛,卻在短短不到半年時間病死,而且咳血。
再結合左良玉嗜酒如命這一點事實,崇禎推測,左良玉得的很有可能是酒精肝導致的肝癌,這種病沒發現之前就跟沒事人似的,一旦出現症狀就基本到晚期,而且病情進展速度極快,很少有超過半年的。
而且這種惡病最忌諱生氣。
不出意外,左良玉還有半年的壽命。
但是如果氣一氣他,就能極大的縮短他的壽命。
所以崇禎就覺得這是個極好的抓手,最好直接氣死這個亂臣賊子。
如果能夠借左夢庚以及金聲桓的這兩萬人馬,提前將左良玉氣死,那他就能提前半年對湖廣進行布局。
湖廣在大明的未來格局中至關重要。
如果將中華大地比作一個棋枰的話,那麼湖廣或者更確切一點說,就是武昌,是整個棋枰的天元位置。
九省通衢,說的就是武昌。
現在這步棋已走出,就看結果如何。
此時此刻,崇禎正和方以智在帳篷之中閒聊。
自從那天談話之後,方以智就隔三岔五覲見。
有時候崇禎已經很不耐煩,可方以智卻還是死皮賴臉的不肯離開,個中原因,就是崇禎替方以智推開了一扇窗。
方以智發現跟崇禎的交流,每次都能有所得。
比如現在,方以智又從崇禎這裡有了新發現。
“燒開的水竟然能夠拉車?”方以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