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舒舒才不想分辨是有心輕慢,還是無心之失。
反正慢待就是慢待。
隻看東宮打發的太監,就曉得在太子眼中,沒有將九阿哥當回事。
說不得還會嫌棄九阿哥多事,給毓慶宮添了麻煩。
舒舒覺得做人不必那麼體貼旁人,該隨心的時候也要隨心。
太體貼周道了,受的委屈也就多了。
九阿哥說了一嘴,也就放下,道“要是你不樂意這幾日見人,咱們去懷柔吧?”
往返三、四天功夫,正好可以將這波避開。
舒舒搖頭道“不著急。”
路上單程就一百裡,又是三伏天氣,坐車也遭罪。
等到過陣子涼快就好了。
九阿哥想了想,道“聖駕下月中旬就要北巡,在那之前要奉太後回宮,到時候咱們也得一起回去……”
舒舒曉得聖駕要是不在京城時,九阿哥出京太令人側目。
即便禦前打了招呼,也不方便。
禦史那邊說不得還要發難,到時候就算說清楚也麻煩。
她就道“那就月初去紅螺寺,爺這幾日好好養著,彆想那麼多。”
雖說沒有氣吐血,可是大夏天天燥,心火上來也遭罪,嘴巴裡都是水泡。
九阿哥哼唧道“爺其實沒事,就是天熱了,有些乏……”
舒舒手中拿著扇子,道“那我給爺扇扇風?”
九阿哥立時攤成了一張餅,道“來吧……”
舒舒輕哼一聲,手下輕動起來。
不到半刻鐘,九阿哥的呼吸就沉了起來。
又睡著了。
舒舒沒有動,等他睡實上了,才躡手躡腳的退出去。
想了想九阿哥之前的話,舒舒吩咐小椿道“到三所去看看,太子打發人送了賠罪禮沒有,若是送了問問都送的什麼?”
小椿應了一聲,去了三所。
三所住著的五阿哥夫婦,那是親哥、親嫂子,沒有什麼不能問的。
舒舒坐在次間,想著自家跟毓慶宮的關係。
要是這樣僵著,康熙那邊不會樂意,可是也不能稀裡湖塗的好了。
總要讓毓慶宮曉得,自己這邊的臉麵也是臉麵,往後往來客氣些。
那禮物單子,拿到哪裡說都是簡薄,不會是太子妃擬的。
討源書屋中,竟然不都是太子妃當家?
之前竟然沒有察覺到這些。
太子的乳母、乳父已經死了,那做主的是那位李格格?
阿克墩跟弘皙的生母?
舒舒臉上帶了冷笑。
要是那樣的話,這份禮單還真未必是“無心”了,說不得就是故意打臉。
因為太子妃出身在這裡,還得康熙看重,所以在“一廢太子”前,太子一直沒有正式請封過太子側妃。
一直到後來太子都廢了,弘皙成為這一脈的繼承人,李氏才“母以子貴”封親王側福晉。
現下在毓慶宮內部再抬舉,明麵上也就是個格格。
太子真可笑,允許一個格格來打皇子的臉?!
由子及母,這位格格的品格,也就大概勾勒的出來。
愚蠢、自大。
少一時,小椿回來了,五福晉也跟著過來。
舒舒見狀,出去迎到西次間說話。
“是太子那邊的禮物出了紕漏?”
五福晉問道。
舒舒沒有立時回答,而是看向小椿。
小椿搖頭道“都不一樣,四樣裡隻有珊瑚朝珠對上了,還差了成色。”
而後,仔細描述了白玉如意、百年人參、緙絲料子、血珊瑚朝珠。
舒舒臉色尋常,之前想到這裡,倒是並不意外了。
五福晉聽明白了,皺眉道“居然預備了兩樣禮麼?怎麼會這樣?”
舒舒冷笑道“誰曉得呢,新鮮事兒什麼時候都有……”
五福晉有些坐不住了。
她真沒想到如此,否則就不會收了。
舒舒見狀,道“與五嫂不相乾,五嫂不用想那麼多,太子妃方才打發人過來說話,被我拒了,明兒應該還會過來,到時候如何,總要有個交代……”
五福晉點頭道“嗯,那明天再看,怎麼會這麼亂……”
舒舒道“還能有什麼,哪裡都不缺欺上瞞下的……”
五福晉點點頭,心有餘季,對舒舒道“下頭的奴才,巴不得主子們失和,他們好調三斡四中間占便宜,往後你們這裡,也得精心些……”
舒舒點點頭,道“嗯,各有各的私心,是要小心著……”
就跟之前的二所似的,一茬茬的查出不對來。
都是奴才私心作祟。
現下瞧著還好,也是前幾次清理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