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雲揚在思慮了片刻之後,眉間一挑,持筆蘸墨,筆走龍蛇之間,一個個飛揚的字,出現在紙上。
陳玄齡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隨即便念出聲來。
霧隱飛雲出,
蠻族儘屠戮。
登高揚金令,
千營共一呼。
四句五言詩,十分簡潔,在雲揚筆下,毫不拖泥帶水,一揮而就。
陳玄齡讀完,不禁連連點頭。
雲揚此時,也是胸中豪情升起,落筆抬手,看向台下大喝,“登高揚金令,千營共一呼!”
聲音帶著運氣,儘顯霸氣。
雲衛軍的將士,也都跟著一通呼喝起來,霎時間,戰意凝聚,天象大起。
一道道朱雲在廣場上,蔓延開來,雖然很淡,遠不如戰場上那般宏大,但仍舊讓人側目。
“好,好詩!你小子還真是了得,這詩的遣詞尚可,但豪氣極盛。作為行軍詩,已然上上之作了。”陳玄齡說了兩個好字。
台下,秦邵陽等人的臉色,也稍微變了變。
不管怎麼說,雲揚的詩,看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
不過,秦明月和卞玉京,卻是一同搖了搖頭。
這種詩,和淩天比起來,差的太遠了。
“多謝陳叔誇獎,雲揚不過是隨性而作。”雲揚退到一邊。
“彆自謙。你這字也是剛勁有力,如刀如劍,不錯。你率兵殲滅蠻族百萬餘,戰蠻將數十,其中包括三個蠻族大將軍,此等功績,足以受封壯武大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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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齡將案幾上那牌子收了起來,“等我回中州便向陛下為你請功,你小子就坐等大將軍的印信吧!”
“那,真是多謝陳叔了!”雲揚臉上一喜。
“嗯”
陳玄齡又看向淩天,“到你了,公平起見,你也來一個吧,我想太平公主和隱太子都看上人,應該差不了吧?”
“嗬嗬,玄齡,你有所不知,這淩天作詩,可有兩下子,他的那首月下吟,難道沒有傳到中州去?”這時,李克笑道。
“月下吟?哪個月下吟?”陳玄齡眼睛一轉,忽然一亮,恍然道“莫非是那局,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嗯哼?”
“淩天哎呦,我想起了,這麼說,還真是你作的!?”陳玄齡一拍額頭,“你小子可以,不知道,這首月下吟,可是風靡中州一時,迷倒了不少貴族小姐呢!隻不過,他們都沒在意這首詩是誰做的,我也就給忘了”
“小作而已,不足掛齒”
淩天訕笑一聲,他沒想到這月下吟還能傳到中州,隻不過,那會兒的他,就是一個一文不值的小輩,當然不會有人記得主他了。
“不不不,那可不是小作,月下吟要是小作,整個中州都沒大作了。來吧淩天,你現再作一首,我看著”
陳玄齡給淩天讓出了位置。
不料,淩天也是想了想,並沒有動,而是看著自己右臂,“陳大人,實在抱歉了,晚輩的右臂還未痊愈,根本沒法執筆了”
“呃,怪我,倒是沒注意”陳玄齡哦了一聲。
‘哼,不過是借口罷了,沒了右手難道沒有左手?再不濟,不是還有一張嘴麼?怎麼就不能作詩?我看,是做不出來吧?那月下吟,不過就是一首詩,誰知道是不是彆人做的,被你拿來用了!”
這時,擎天宗宗主越穹忽然冷笑一聲。
“越穹,你這話什麼意思?淩天明明就是有傷在身,不做詩又如何?”莫曉琪不悅道。
“不不不,晚輩並不是不能做。”
眼看著兩個法相大宗師又要掐起來,淩天連忙開口,而後看向陳玄齡,“但,可能要麻煩陳大人了”
“有什麼,你儘管說,隻要你能作詩。”陳玄齡滿口答應。
“請陳大人執筆謄寫,我來作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