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國!
唐朝的高等學府都位於務本坊的西半部,一共有七所高等學校,太學、國子學、四門學、弘文館、律學、書學、算學。
七所學校各有特色,比如太學人數最多,有三千人之眾,來大唐的各國留學生基本上都在太學。
三品以上高官權貴子弟主要集中在國子學,四門學是貧民子弟讀書的地方,弘文館其實是科舉提高班,有希望考中科舉的世家子弟,會被選去弘文館進修。
至於律學、書學、算學,那就屬於專科學校了。
李鄴當然可以進國子學讀書,但他選的課程隻有太學才有,再說他也不追求功名,在太學輕輕鬆鬆做個旁聽生,他就很滿足了。
李鄴在太學的宿舍是乙舍,不是最好,最好是甲舍,單人獨院,但李鄴還是想要幾個朋友,所以他選了乙舍中的合院,四人住一個院子,每人有自己的房間。
他的三個舍友正是韋頌、王騫和呂渭,三人都是宦官子弟,韋頌就不用說了,韋見素的孫子,王騫是禦史中丞王珙的兒子,出身太原王氏,呂渭是戶部郎中呂延之的兒子。
李鄴回到宿舍已經是一更時分了,他從上個月開始,就不用去河裡練武了,自從走上了裴行儼的練武之路後,他實際上就和裴旻的武道分道揚鑣了。
他不再尋找突破,而是更看重穩定,他在去年十二月就達到了每次換氣劈出四十三刀,一直到今年三月,他始終沒有再突破。
李鄴便知道,自己的極限就是四十三刀,這兩個月他已經基本上穩定下來,就算十天半個月不下水,也不會退步。
等明年自己十六歲時再下水試一試,那時身體各方麵都會有變化,看看能不能再突破四十三刀。
“阿鄴,這是你要的書!”
韋頌將三卷手抄的《衛公兵法》交給李鄴,“按照你的要求,從左自右橫寫,有斷句,楷書體,你肯定滿意!”
李鄴大喜,這樣的話,就和他前世看的書沒有區彆了,其實他看的所有兵法,都是請人按照他的要求專門替他抄寫。
“多少錢?我給伱。”
“六貫錢!”
“這個價格不貴,回頭我給你。”
“錢倒不急,阿鄴,酒樓的事情怎麼樣?”
“你也聽說了?”
韋頌點點頭,“好多人都知道了,孫濟良被殺,說你有嫌疑,我們剛才商量過了,我們願意替作證,你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李鄴心中感動,“多謝了!”
李鄴並不是很擔心,他有證人和證據,孫濟良離開酒樓後,他就返回酒樓,包括成掌櫃、幾個酒保都可作證,甚至二樓的酒客都知道,他下樓後不到一盞茶就回來了,這點時間哪裡來得及作案。
次日很平靜過去,沒有任何消息,也沒有人來找他麻煩。
第三天一早,李鄴收拾了書袋正要去宏遠樓,今天上午那裡有個粟特風俗的講座,請了一個有名望的粟特人主講,李鄴頗有興趣。
這時,院子裡有人問道“請問,李鄴住這裡嗎?”
李鄴探頭看去,隻見院子裡站著幾名官員,他心中‘咯噔!’一下,事情還是來了。
“我是李鄴,你們找我什麼事?”
為首官員上前抱拳道“我是刑部員外郎魏匡,這位是大理寺主簿王信,後麵幾位是我們的隨從,我們想來了解一下前天晚上發生在平康坊的命案,李公子也是知情者,對不對?”
官員很客氣,李鄴可是金山縣公,爵位像山一樣壓在這裡,一般低層的小官還真不敢無禮。
祖父李林甫給李鄴說過,刑部官員是自己人,李鄴便點點頭,“你們請坐!”
院子裡就有桌凳,李鄴請二人坐下,四名隨從則站在身後。
魏匡微微笑道“今天本不該來打擾李公子,但昨天死者家屬上了一本控訴書,所以我們不得不來調查情況!”
“是哪位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