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主簿王信頓時不滿道“你明知故問!”
李鄴早就看他不爽,進院子後始終陰沉著臉,就像討債鬼一樣。
李鄴臉一沉,冷冷道“什麼意思?你最好把話說清楚。”
魏匡連忙擺手道“我來說,是這麼回事,死者孫濟良的家屬在控訴書中認為李公子有殺人嫌疑,他們要求刑部立案!”
李鄴冷笑道“刑部立案,那可是要有明確的證據,人證、物證確鑿,缺一不可,他們有什麼證據要求刑部立案?”
“他們在控訴書上提出了兩個理由,第一,你和死者之前在安然居大酒樓有過爭執,你不否認吧!”
“你們去安然居調查過了吧!”
魏匡點點頭,“去過了,問了好幾個人,大概情況也了解,你們為一個叫石蓮的歌女起了爭執,但這個歌女也死了,所以調查不全。”
“歌女的死你們怎麼認定?”李鄴反問道。
“歌女的案件由縣衙負責調查,據說初步定論是自殺,案子和我們無關。”
“然後呢?還有什麼證據?”
“還有就是殺死孫濟良的飛刀,和李公子用的飛刀完全一樣。”
李鄴嘲諷道“有人見過我用什麼飛刀嗎?”
“有人見過,是軍用的柳葉飛刀。”
李鄴點點頭,“好吧!我來一一說明情況。”
魏匡使個眼色,立刻有隨從拿出紙筆記錄。
李鄴不慌不忙道“安然居大酒樓是我家族的產業,由我父親負責掌管,但他外派去潤州為官,我父親就托我有空替他看一看,前天晚上,我們一個同窗請客,二十幾個太學士子去了安然居大酒樓,我也是其中之一,有很多同窗可以作證。
然後我上樓時,正好遇到孫濟良摟著小歌女石蓮下樓,石蓮拉住我,求我幫幫她,因為石蓮才十三歲,太小了,所以我就阻止孫濟良帶走她,孫濟良罵我多管閒事,二樓很多酒客都看到這一幕。
我便強行把他和石蓮分開,帶他下樓,禮送他離去,孫濟良的兩個同伴和掌櫃都可以作證,然後孫濟良走了,我就回酒樓,去白玉堂參加宴會,事情經過就這樣。”
“但你會不會又悄悄追上去,用飛刀殺了他?”
李鄴搖搖頭,“這是你們的想象,我這樣說吧!孫濟良被殺之地在山水酒樓旁邊巷子口,距離安然居大酒樓大約三百五十步,我要跑過去,再跑回來,七百步路程最快需要多少時間?”
“我想至少一炷香吧!”
“這就對了,我從二樓帶孫濟良下樓,送他走後返回二樓,之間相隔時間半盞茶都不到,如果你們懷疑成掌櫃和幾個酒保會做偽證,那麼二樓那麼多酒客都可以證明,我下去很快就上來了,根本沒有時間跑七百步去殺人。”
魏匡捋須道“說得有道理,我們會去詳細調查!”
主簿王信有些沉不住氣道“那飛刀怎麼說?”
李鄴哈哈大笑“王主簿太高看我了,大唐會飛刀的人可不止我一人,如果是我殺孫濟良,我用一塊石頭就可以把他腦袋砸得粉碎,何必用飛刀?”
“你是一時惱火,來不及考慮,便下手殺人!”
李鄴不理他,又問魏匡,“是什麼樣的飛刀?你們帶來了嗎?”
“飛刀沒有帶來,是一把軍用製式柳葉飛刀。”
李鄴點點頭道“看來我需要拿出證據!”
李鄴回房拿出一盒飛刀,“這就我用的飛刀,專門為我定製,全部用烏茲鋼打造,重量都是九兩二錢,差一錢都不行,你們可以把一盒二十把都拿回去核對,一般的軍用製式柳葉飛刀都是七兩五錢到七兩八錢之間,而且是用普通生鐵,可不是我這種烏茲鋼。”
李鄴又滿臉嘲諷地對王信道“王主簿是不是想說,我冷靜下來,又臨時又去兵器鋪買一把普通軍用飛刀?”
王信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很顯然,李鄴不是凶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