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頂風流臥底!
第一百八十九章誰是新的供貨人?
王麗這兩天神不守舍的,以致來買包子的人都開始抱怨了。
老板娘,怎麼這兩天你的包子這麼鹹呀?一個老大媽提意見了。
一個沒牙的老頭就跟著咧開血紅的癟嘴說按老話說哇,打死賣鹽的了?
王麗自已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真是的,確實是有點鹹了。
於是她笑著說各位大爺大媽,包子是鹹了點,這樣吧,每個包子減二毛錢吧。
這不用。那個大媽朝後麵排隊的看了一眼,露出很為自已勇於提意見並得到認同的自豪大聲說老板娘一個人也不容易是不是?這兩天手重了以後輕點就行了。再說了,現在物價漲得比雲都高,一毛錢買根雞毛都買不到了,咱們也不在乎這個是不是?
行了,你就彆羅嗦了。一個中年男人在後麵也大聲說都是老主顧的,鹹點買瓶礦泉水就行了。你讓老板娘快點賣包子吧,都等著上班呢。
謝謝各位老主顧的關照。王麗也陪笑說今天我店裡的紫菜蛋湯免費,在這喝打包都行。
老板娘彆客氣了,你就快點拿包子吧!後麵排隊的人又著急了。
這天晚上料理完店裡的事情,再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坐到床邊,王麗又忽然覺得雖然身體覺得很累,可是腦子裡一點睡意也沒有。
很簡單的問題——就是齊天劍來過了。不但來過了,還送了一輛電動車給她,還把含情脈脈的眼神也留下了——這個害人精、臭男人!
在王麗的心裡,她從來最心儀的就是齊天劍了。就算她心裡知道她不可能跟這個有著這種職業和信仰的男人有什麼感情上的結果,可在心裡她還是以能跟這個男人有過一段故事為自豪。可是現在她無所適從了,她竟然跟陳彪一念之差有了肉體關係,這讓她的心裡突然湧起一種沉重的恥辱感,她覺得無法麵對自已以前的那份真情,她像所有失足的女人一樣,讓自已的肉體把自已的靈魂賣了!
想到這裡,她想哭,也突然覺得那麼恨這個陳彪!
她甚至也想到了,如果她把陳彪舉報出來呢?會不會減少自已的責任?她不止一次地把手機都摸出來了,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法律上會放過她嗎?齊天劍會理解她嗎?還有,陳彪是她放走的,但現在去了哪裡她不知道,她去舉報什麼呢?
她想得腦仁像鑽了小蟲似的疼,最終也沒做出決斷來。
那天晚上她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快天亮才昏昏睡了一會,五點鐘她起來蒸包子時,洗了臉在鏡子裡一看,白嫩的臉上竟有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但她還是咬著牙撐著黑眼圈蒸好了早上要賣的包子。她心裡總有一個願望,齊天劍還會回來看看她的……
江風淒緊、夜色四合。
浩蕩的江上隻有幾星漁火昏黃的亮著,如幾粒螢火。
這艘在江上偽裝成打漁在兩省交界處的江上漂蕩了幾天的船終於回來了。
阿洪命高佬把船熄了火,給了他一些錢讓他悄悄找地方買柴油、補充生活用品之類,然後就轉過身對強崽說他的,在水上時間長了就是不行。你說現在公安不會還在像地道戰的太君那樣到處挖地三尺地找我們吧?
我看不會。強崽說他們現在也閒不住了,到處是惡性案件,什麼什麼恐怖之類,他們不是專門為我們服務的對不對?
阿洪咧開大嘴哈哈大笑,他覺得強崽這句話很合他的胃口也很幽默。
笑了一會他拍著強崽的肩膀說那我們天黑了上岸去瀟灑一下?
行啊。強崽說不過我提醒你,也就是喝幾兩小酒的事。其它的方麵收斂一些免得惹麻煩。
我知道,知道。
天黑以後,高佬還沒回來。阿洪把他那個看公墓兼販毒的叔叔叫了下來到船上看船,就跟強崽打扮了一番,一個穿了件深色的夾克,阿洪戴了頂窄沿禮帽,強崽戴了個運動帽兩人來到堤上一路走到江濱大道附近才攔了一輛的士向大富豪開去……
來到大富豪,兩人悄悄上樓要了個小包廂,坐下點了幾個菜後,阿洪悄悄到走廊裡找了個領班的進來。
哎。阿洪用手指按扁一個鼻孔哧的一聲做出一個鼻孔吸氣的動作問她這個有嗎?
領班搖頭說我們現在酒店的生意跟舞廳的不相乾的,你需要舞廳的那些服務可以找舞廳的服務員去問。
強崽就站起來說洪哥,還是我去吧。我正好要考查一下我們走這些天的行情呢。
有道理。阿洪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那走呀,一會回來菜就上來可以喝酒了。
兩人來到一樓和地下舞廳都轉了一圈,看上去好像來蹦迪的人少了點,但在大廳裡還是煙氣騰空,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那些搖頭晃腦、在激光和弧光燈照射下麵目猙獰,變形斷裂一樣的年青男女還是瘋狂而癡迷地狂舞著……
強崽叫住了一個穿著藍馬夾的男待應生,悄聲問了他一句。他踮起腳四處張望了一圈,手朝遠處一指——
強崽順他的手指一下看到了穿著一件黑皮夾克的癲崽正兩手插在兜裡嘴上叼著煙在跳舞人們的旁邊轉悠著,強崽向阿洪示意了一下,兩人從兩個方向包抄過去,一下就把癲崽堵在了牆角上。
好哇!見了我們還想躲?強崽說我們在逃荒,你在這裡賺大錢了?
賺什麼錢呀?這不看在多年的一些朋友麵子上,總不能讓客人斷了炊煙香火吧?
阿洪也問道你現在貨從哪裡拿的?這一段見著三眼的人沒有?
哪還有三眼的人哪?癲崽左右看了幾眼壓低聲音說他的人就沒逃出三兩個,全給武警的抓了。我聽道上的一些朋友說,他們這幫動了好幾支槍,現在要按涉槍涉黑處理,這罪重了全得判刑,不可能出得來了。
廢話。強崽打斷他說洪哥問你貨從哪來的?
癲崽一下有些發楞,他看了強崽一眼,脖子上的喉節跳了兩個上下換了個討好的表情說現在我是靠以前的一點存貨,價賣高點維持一下唄。對了,洪哥,我聽說你有貨源的,什麼價,兄弟我幫你賣怎麼樣?
強崽從他的表情裡看得出來,是有人交待了叫癲崽提防他不要跟他說真話。而且強崽也估計得到,這個人八成是王義,照這樣看來王義的出現不是偶然的,看來他準備在南江長期混下去了。那麼,極有可能在南江這兩大販毒團夥被剿滅以後,他,這個公安隊伍裡的敗類就是新的毒品供貨人!
王義在南江市公安係統混了多年,對南江的情況、警方的偵察手段一目了然,而且他又給毒販長期充當內奸和保護傘,熟悉毒品方麵的各種交易和人脈。這樣問題就嚴重了!
強崽摸出一支煙,扭過身去借點火掩飾自己焦慮和思索的神色。
無論如何,要儘快查到這個王義!
他想著把剛吸了兩口的煙狠狠扔在地上用腳碾了兩下,一把揪住了癲崽的脖子走。跟我們到包廂裡去,我看你這小子跟洪哥也沒講老實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