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禾雖也姓薑,但和現在在位的皇帝實在是在連不上啥關係。
她爹薑淮和當今陛下一個曾祖的,這馬上就要出五服的關係,若不是她爹在種地上還有點出息,解決了朝廷用糧危機,她哪裡能混個郡主當當,還能進從文閣同眾皇子公主,一群皇親國戚在一塊上課。
從她這名字就能看出,她進宮前,當年那可是在地裡玩過爛泥巴的。
當然,她是自豪的。
隻是宮裡這群達官顯貴看不上她,叫她在背後聽見,說她草雞變鳳凰,家裡就一破種地的
當時若不是薑清若手快拉了她一把,她非要把那人狗牙給打掉。
隻是後果也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不過最多也滾回家種地罷了。
薑清若那時其實是不想管的,隻是打擾到自己看書了,何況她覺得這才來的小姑娘極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才受的這無妄之災。
那群圍著薑祈安薑清雪兄妹轉的人,向來狗眼看人低,不敢罵她,隻能指桑罵槐。
也是後來,才叫薑清若知道,原來薑禾的母親是繼室。
原來是繼室啊。
他爹薑淮的原配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後來去世了,薑淮迷心種地,再後來續娶了一位農女,就是薑禾的母親。
聽薑禾娓娓道來,薑清若不用動腦子就知道為什麼他們排擠她了。
這哪是排擠薑禾,是連她一起罵了。
她母妃淑妃娘娘是林家庶女,而薑祈安兄妹的生母乃林家嫡女,這就是薑祈安心中多年耿耿於懷的地方。
薑清若每次想到也都隻能勾起嘴角苦笑,自嘲又無奈。
如果有選擇,這渾水真是愛誰趟誰趟,她不想的。
等薑禾的手無意碰到了薑清若的那條傷腿,就讓剛剛還覺得萬物皆可愛的薑清若疼的差點去了半條命。
隻能握緊拳頭,咬了牙,彎了腰抵著課桌,拚命抑製那鑽心的疼痛。
這模樣叫薑禾嚇得不輕,也是臉色一白,忙蹲下看那疼的近乎蜷縮的人兒
“清若,你怎麼了?”
“清若。”
連聲音都在帶著幾分輕微的顫抖。
薑清若疼的鼻子一酸,眼裡擠出了幾滴淚,才緩過來
“疼。”
“昨天摔著了。”
薑禾聽著就想去掀衣服,一臉擔憂的要查看傷口
“給我看看。”
薑清若趕緊抓住那隻伸過來的手,製止了,解釋道
“已經包紮好了。”
知道薑禾是好意,但一想到這光天化日的,怎麼好
好在薑禾也不在意,知道自己魯莽了,這宮裡同宮外,自當兩論。
一屁股坐在前排的椅子上,和薑清若麵對麵,壓低了聲音詢問
“自己摔的,還是又有人搞你了?”
每次看到薑清若受傷,薑禾就無不慶幸自己雖然也姓薑,但也算命好,沒投生在宮裡哪位主子娘娘肚子裡,叫自己才能這般好好活著。
就這三天兩頭的受傷率,薑禾懷疑要是放自己身上,搞不好真的會考慮不如重開一局了。
薑清若不知道薑禾怎麼想的,但知道薑禾定是心疼自己的,開口就咬牙切齒的罵了昨天害了自己的那人
“還不是謝藺那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