嶸墨組織一通話述,是他有錯在先,好像不能討巧…
"沒有提前告訴你是我的不對,但我沒有不和你見麵的意思"
修瑾垂著頭,打斷嶸墨的話,"你甩掉了我派去跟著你的人,屏蔽了我得聯係方式,讓我找不到你",
嶸墨感受到了修瑾的委屈,焦躁地在屋裡來回踱步。
"我開著你送我的車,就是為了讓你能看見我在哪…"
修瑾握著手機,心裡壓抑的情緒快要炸開。
他什麼都不想聽,薄唇抿成一條線"我很生氣"
"非常生氣"
"………",嶸墨還是第一次聽人一本正經的說生氣。
莫名覺得有點可愛。
呸呸呸,把人氣成什麼樣了,還在揩油。
嶸墨甩甩頭,剛要哄人,修瑾卻把電話掛斷了。
"掛了?",嶸墨不可置信的盯著手機界麵。
修瑾掛他的電話?
"我早就說了,你是在玩火…",白團子撇撇嘴吐槽。
嶸墨徹夜未眠,一直在等修瑾的電話,期間他也發過很多消息都石沉大海。
這回換修瑾不理他了…
"草!在搞什麼?",他煩躁地將手機扔向一邊。
實在睡不著,嶸墨起身來到窗前,望著僅有點點燈光的庭院出神。
去找修瑾不可能。
他剛回來,楊震海準會派人來盯著他。
就隻能等著修瑾來尋他。
修瑾不是故意掛斷嶸墨的電話,在他說出自己很生氣後,他的情緒不知為何徹底崩潰。
控製不住地狂躁起來。
手機被他大力的丟了出去,砸在車門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先生…您沒事吧?",司機吞咽著口水,小心翼翼的瞄著後座的人。
這一看,他差點打歪方向盤。
修瑾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大口大口呼吸著,眼中淩虐著戾氣,混著駭人的猩紅,如同一隻瀕臨暴走的野獸。
他是個beta,沒有聞到車裡肆虐的信息素。
"先生…您是不是進入易感期了?"
修瑾沒說話,指節死死抓著身下的座椅。
心底似乎有野獸衝破牢籠,所有負麵情緒放大數倍。
他勉強控製著自己,從齒縫裡艱難地擠出聲音,"回酒店…"
司機不敢耽擱,在過去紅燈後找了個岔路,原路返回到修瑾和嶸墨的酒店。
把人扶出來,修瑾幾乎失去意識,冷冽的信息素不受控製地四散開來。
沿途幾個alpha聞到攻擊性極強的信息素,全部退出老遠,幾個等級低一些的直接震懾在原地動彈不得。
待修瑾走後很久,他們才如釋重負,喘著粗氣罵到"有病吧,易感期不在家裡待著,還在外麵亂逛"
司機費了好大勁,才把修瑾送回房裡。
他氣喘籲籲的扶著門框,修瑾回到酒店直接走進他和嶸墨的臥室。
隻有那裡還殘存些嶸墨的信息素。
司機不放心地跟過去,進到臥室他愣在原地。
他跟在修瑾身邊多年,從來沒見人有過脆弱的模樣。
以前易感期先生都會提前注射抑製劑,這是他第一次見人努力維持理智的模樣。
甚至把唇都咬出了血色。
"先生,我要不要打電話叫夫人過來?"
易感期的alpha同樣需要伴侶撫慰,他怕修瑾再忍下去會失去理智徹底陷入癲狂狀態。
"不需要",修瑾死撐著拒絕,額角上的青筋暴起,皮膚泛著不正常的紅。
"你…出去"
助理有些猶豫,修瑾易感期來的凶猛,他等級本來就高,獨自留在這肯定會出問題。
他站在那裡沒有動。
修瑾踉蹌著腳步,跌坐在床邊,渾身都在顫抖。
嶸墨信息素等級很低,人在他麵前不努力吸取幾乎聞不到,留下的信息素更是寥寥無幾。
沒能撫慰他,反而若有似無,折磨的他快瘋了。
"嶸墨…",他喃喃著喚著嶸墨的名字,額頭滲出細密的汗。
"先生要不我們去醫院吧…",司機不忍心看修瑾難受的樣子,伸出手想要扶他。
修瑾神智恍惚,渾身的感官變得敏感。
司機還沒碰到人,就被先一步扯著手腕甩出老遠。
"呃!!",手腕硬生生拽到脫臼,司機疼的倒吸口氣,冷汗直流。
在看修瑾眸光沉沉,滿身陰鬱的氣息,他聞不到信息素,都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壓力。
完了完了,先生要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