嶸墨沒看到那驚悚的一幕,他來到鄭秀安說的那條河邊。
河水清澈見底,水流不快,嶸墨脫下衣服走進河裡,簡單清洗下身子,又把臟衣服在河裡涮涮乾淨打算上岸。
向前一步,腳下一陣好像踩到了麼東西。
他低頭望去是一團黑乎乎的頭發,隨著水流搖曳勾在他的小腿上。
"臥槽!"
嶸墨猛打了個激靈,拔出腳跌坐在岸上。
快速拿起一旁的毛巾快速擦乾身子套上衣服,細看那是什麼東西。
這一看,嚇了個透心涼,那應該是一具女子的屍體,半截腦袋在泥土裡,頭發向上飄。
來的時候分明沒看見這東西。
嶸墨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團子,你有看到那東西麼?"
沒有回應,嶸墨轉頭尋找白團子,小王八半截身子紮進草裡,隻露出屁股瑟瑟發抖。
媽的,慫蛋包,逃跑一個頂倆!
嶸墨咬牙,"快過來,這麼多世了還能被一具屍體嚇到,你有沒有出息?"
白團子顫顫巍巍抬起頭,"說的你沒有被嚇到一樣"
"呃…",嶸墨語塞,吼了句,"我那是正常反應,誰看見這玩意不嚇一跳!"
"哦",我就聽你騙我,白團子撇撇嘴不情願飛到嶸墨身側。
有了白團子陪著,嶸墨屏氣凝神找了截樹枝,朝那屍體懟了懟。
這一懟屍體莫名高出一塊,直接露出閉合的眼睛。
白團子把頭緊緊埋在嶸墨頸窩,叫喊"嗷嗷嗷,它動了!動了!"
"閉嘴,我他媽看見了!",嶸墨一陣頭皮發麻,那屍體是豎著的。
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隻是顆頭,所以才會一戳就往上飄…
"另一種可能呢?",白團子打著顫,緊抓著嶸墨的衣領。
"另…另一種可能…"
嶸墨話說一半,那顆頭露出完整的眉眼。
"尼瑪!"
就知道會這樣!嶸墨拔腿就跑。
根本不是他戳的問題!
"這寨子不對勁!"
一路跑回房間,鄭秀安在窗前翻著一本泛黃的書。
瞧見慌裡慌張的嶸墨疑惑的挑挑眉,"你怎麼了?"
嶸墨衝過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如實道"我在河裡看見一具女人的屍體"
"屍體?",鄭秀安和上書,走向窗邊,視線落在嶸墨剛才洗澡的那條河上,"你確定不是看錯了?"
"沒有,它的頭發勾我小腿上了!"
鄭秀安看向長直的大白腿,有些尷尬地挪開眼。
嶸墨才發覺自己沒穿褲子,隻有一條四角褲…
當即麵色一紅,拽下衣擺。
草了,跑的急把褲子忘在河邊了。
"穿條褲子吧",鄭秀安放下書走到門口"帶我去看看"
嶸墨飛快穿戴整齊,帶著鄭秀安來到剛才發現屍體的位置。
"你說的是這個?",鄭秀安挑起一團水草看向嶸墨。
"???"
怎麼是水草呢?嶸墨和白團子相視一眼。
他出現幻覺也就罷了,不可能白團子也出現幻覺啊。
鄭秀安把水草丟回水裡,拍拍手對嶸墨道"你看錯了吧,沒什麼屍體,回去好好睡一覺養養精神"
他隻當嶸墨膽子太小,反應過激,搖搖頭邁著步子離開。
嶸墨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他自己又向河裡看了眼,還是那團水草。
"團子,你說我們會同時出現幻覺麼?"
白團子遲疑地點點頭,"也有可能"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幻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見到氣運之子?還是那個米拉?再或者更早之前?
"幻覺不可能隻針對你和我",嶸墨擰著眉頭,瘋狂頭腦風暴。
劉文他們現在喝得爛醉,有沒有出現幻覺無從得知。
"大大,我們會不會已經在古墓裡了,現在看到的都是幻覺?",白團子顫顫巍巍地道。
嶸墨聽得一陣背脊發涼,抬手給小王八一記暴扣,"說什麼呢你,不該動腦子的時候彆亂動你那腦子"
"嚶嚶嚶,人家也是再發表自己的看法嘛",白團子還有點不服氣。
風水嶸墨不懂,催眠致幻他很熟,致幻最常見的兩種方法一個是視覺,另一個是聽覺。
如此可以排除鄭秀安,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那個米拉的眼睛雖然恐怖,但他有鬼瞳,不可能通過視線對他造成影響。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我知道了!"
"嘎?知道什麼?"
嶸墨看向白團子,"我們同時出現幻覺,一定是看了相同的東西"
白團子驚呼出聲,"大大你是說那個符文?!"
"沒錯!"
多個世界養成了他謹慎小心的性格,從進寨起他就一直在研究沿途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