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達雙眼放光,拿出鐵錐,典型的財迷心竅。
林莽咬牙給他一記暴扣,"是屍體!好多屍體!你掉錢眼裡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處境,那群飛起來的玩意是你能肖想的麼?
"哎呦!",黃達摸著腦袋,不服氣,嘴裡還振振有詞,"我師傅說了,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要是怕危險誰還來下墓,都去996得了。
後飛進來的落頭氏全部戴著絲玉麵具,在光照下折射著粼粼的光,為首的那個呲著血刺呼啦的牙,對著幾人躍躍欲試。
幾人圍在一起,慌了神。
"老板,我們該怎麼辦?"
眼前是成群的落頭氏,下麵有蟲子,樓梯階上還有陳大龍在爬。
四麵楚歌也不過如此。
"我知道這為啥叫祭台了,尼瑪這是要獻祭我們啊"。
情況不妙…
黃達把鐵錐放回口袋,舉著一把工兵鏟。
鄭秀安對巫疆王墓了解最多,他們隻能把寶壓在他身上。
"拿火把,蟲子懼火,我們走下麵",鄭秀安轉頭看向黃達。
汽油,火把炸藥這些易燃易爆物品都在黃達那裡,因為他還有另一個外號,爆破鬼才…
黃達舔著嘴唇從包裡拿出火把,澆上酒精,給其他人都分了一個。
他點上火,握緊火把,啐了口,"來吧,寶貝兒們,讓黃爺體驗體驗乾柴烈火被女人追的滋味"
眾人"………"
劉文好氣又好笑,"彆嘴貧了,你喜歡全給你"
"那可彆,消受不起"
火把照亮墓室,身後陳大龍已經爬上了祭台。
"嗡——"
幾十個腦袋振翅高飛,對他們發起進攻。
黃達揮著工兵鏟,正中一顆腦袋,他得意的笑了聲,"彆怪黃爺不憐香惜玉,實在是難禦數女"
更多腦袋撲咬過來,鄭秀安舉著火把。
落頭氏的確怕火,火把靠近它們就會躲開。
反倒是陳大龍成了最大的困難,打又打不死,蟲子藏在裡麵也不怕火。
"下麵那些蟲子爬過來了!",劉文指著快速爬行的蠱蟲大聲喊道。
"草了,就全衝下去我們也沒找到出路,來時的路我們回不去了",黃達拍著腦袋,對鄭秀安道。
二麻子遞給嶸墨一個眼神。
嶸墨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在蟲子爬到台階上那一刻,縱身一躍。
"嶸墨你做什麼!",
劉文大驚,撲過去想要抓住嶸墨,卻見二麻子用力扯住繩索,墜下去的重量讓他向前聳動一步,緊接著穩住身形,死死抓著繩索。
劉文見狀和他一起拉住了繩子。
繩子隻有兩米長,嶸墨咬著手電,從包裡拿出打火機,低頭看了下距離。
很好,跳下去沒問題。
"嶸墨,你還好麼!",劉文借著黃達的掩護朝嶸墨喊道。
"我知道機關位置,你們堅持下",嶸墨回了聲。
聞言二麻子果斷拿出匕首割斷繩子。
鄭秀安麵色一沉,"你為什麼不讓我們都下去?"
"………",二麻子不說話靜靜的盯著他,眼神不再向從前一樣恭敬。
說起來二麻子和他有些淵源,二麻子養父是他爺爺的下屬,他也算鄭家的家丁。
二人從小就相熟,關係不錯,二麻子因為容貌問題沉默寡言,但對他一直很恭敬。
可眼前的人,眸子似深不見底的寒潭,與之對視莫名渾身發冷。
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劉文鄙夷地看了眼鄭秀安,握緊工兵鏟,"二麻子做的對,我們得在上麵給嶸老弟拖時間。"
想得還挺美,他們下去了豈不是要把二麻子一個人留在上麵?
跟在身邊的夥計都能說扔就扔,他們這些個半路陪跑的難怪會被隨意舍棄。
他們可真是看錯人了,劉文對鄭秀安印象極差。
嶸墨輕盈落地,用打火機點燃火把,抬頭看了眼幾人的戰況。
火光閃爍,落頭氏暫時近不得身。
上方有幾個腦袋還挺聰明,看他是一個人,竟然轉頭朝他追了過來。
一回生二回熟。
嶸墨被追已經習慣了。
熟練躲避攻擊,速度極快往外衝,幾個世界積攢下來的勇氣,讓他麵對這些異形種一樣的玩意視若無睹。
要不是怕咬的疼,揪下來兩顆玩玩都不成問題。
"你就彆狂了好麼?",白團子無語,忘了自己縮在被窩裡叫修瑾的時候了?
"今時不同往日,你懂屁?"
好漢不提當年勇,他以前慫不代表現在慫!
嶸墨腳下一轉,一記回旋踢,踹飛一顆腦袋。
耍帥似的抹下鼻子對著白團子挑眉。
白團子"………"
石門處還有幾隻零零散散的蟲子,嶸墨腳踩過去,停了兩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