嶸墨雙手環在胸前,輕佻地道,"擔心我啊?"
"………"
二麻子沒說話。
青年看他的眼神有些不悅,挑挑眉頭,"我們的關係可沒到互相關心的地步"
話落就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二麻子搖頭笑笑,看了嶸墨一眼,暗笑,"翻臉真快"
說完,他也回到了鄭秀安的小隊。
兩人之間宛若一個陌生人,又縈繞著曖昧不明的氣氛。
"………",嶸墨心裡不舒服,咬牙跺了下腳。
混賬東西!
語氣動作眼神分明就是修瑾,狗男人怎麼就是不和他相認呢?
以前沒有記憶,修瑾也會不受控製靠近自己。
他對修瑾的愛一向自信,無關長相,是靈魂與靈魂的碰撞和吸引。
怎麼這次就失靈了?
嶸墨陷入自我懷疑,莫非修瑾變心了?
看向二麻子的眼神越發幽怨。
二麻子如芒在背,偷瞄眼嶸墨抿了抿唇,最終什麼都沒說,裝作沒看見。
哇,難得一見,修瑾無視嶸墨。
有好戲看了。
就嶸墨那個作精屬性,不得把修瑾作得哭笑不得?
他已經想象到修瑾跟著嶸墨屁股後麵可憐兮兮認錯的畫麵了。
拿起瓜子準備看戲。
嶸墨宣布單方麵和修瑾冷戰。
狗男人無視他,他也要無視修瑾!
經曆了場殊死搏鬥,鄭秀安帶領的小隊急需恢複體力。
他們背包裡足夠的乾糧。
黃達來到水溝旁捧起水聞了聞,又用指尖點了下嘗了嘗對幾人道"水沒問題,缺水的可以在這兒補足"
二麻子一言不發,拿出水壺將走向嶸墨,見人偏著頭無視他,默默放在嶸墨腳邊。
自己則是拿著另一個水壺來到水溝旁灌滿。
其他人視線怪異在兩人之間遊走,他們的視角裡,嶸墨還是其貌不揚的樣子。
而二麻子的舉動擺明了是在示好。
是什麼,能讓一路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之間能冒出粉紅泡泡?
恕他們不能理解。
兩個大老爺們,搞起膩膩歪歪那套?
不太好吧…
鄭秀安臉更是難看的要死,二麻子是他帶來吩咐看著嶸墨的,結果倆人現在關係說不清道不明。
"二麻子,你和嶸墨啥情況?",黃達除了嘴碎臭屁,還很八卦。
他一打眼就覺得倆人不對勁。
"什麼?",二麻子喝了口水,看向黃達。
黃達擠眉弄眼,"你為啥要把水給嶸墨?"
二麻子表情淡漠,"怕他嬌生慣養,喝生水會壞肚子,拖延腳程"
喲喲喲,說得很合理,他怎麼聽著是在心疼人家呢?
黃達撇撇嘴意味深長的道,"也是,他哪能和咱比,瞅那細皮嫩肉的,要不是長得磕磣,我都以為他是姑娘家"
他倆的對話一字不差落在嶸墨耳中,原本還挺感動,聽完他隻想錘爆二麻子的頭。
打哪學來的心口不一?
好的不學,學壞的!嶸墨氣得磨牙,瞥了眼腳邊的水壺,抬腿就是一腳。
水壺在地上"當啷當啷"滾出好遠。
兩人齊齊朝他看過來,"嗬嗬,他好像不領你情哎"
二麻子沉默不語,隻是走過去撿起水壺在自己身上擦乾淨,又放到嶸墨腳邊。
怕人在耍小脾氣,無奈的哄了句,"彆和自己過不去"
嶸墨坐在地上,抬眸對上漆黑的瞳孔,話說得曖昧,眼神卻清清白白。
掃了眼水壺拿起來扔進背包裡,嶸墨彆過頭不再說話。
耳邊腳步聲漸漸遠去,隻有嶸墨一個人坐在不遠處。
身後幾人小聲交談
"上頭那些玩意不會追過來吧?"
"應該不會,碎石差不多把洞口擋住了"
鄭秀安和黃達沒閒著,他倆研究著地下河的分流。
鄭秀安"九曲龍溝,一般用來引水,這些分流肯定通往各個墓室"
黃達"可這兒分流這麼多,我們怎麼知道通得是哪個墓室?"
地宮太大,走錯一步回來就難了。
他們沒那麼多時間一個個嘗試。
鄭秀安沉默半晌,看了眼那處深坑,"如果水流通往各個墓室,去往主墓室的分流一定是最急的"
黃達還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尋常墓穴都會做好防潮防腐,你說這巫疆王腦袋有問題吧,在自己地宮裡留下這麼大的地下河,生怕自己爛的不夠快?"
黃達隻是無心一說,鄭秀安卻眼睛一亮,沒錯,很少有墓室會留地下暗河,水防不了盜賊,還會讓屍體腐爛速度加快。
沒人會這麼做。
"你說得對,可死人的想法我們無從得知",鄭秀安站起身走向深坑,"我們得測下深度"
黃達吭哧著站起身,轉頭對幾人道"哥幾個,水性怎麼樣?我們得下水找路"
"我們哥倆沒問題"
劉文劉傑土生土長的南方人,下過不少水洞子,彆說地下河,就是潛海對倆人也不成問題。
黃達看向林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