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大大,有委托任務!",白團子一聲驚叫嚇得睡夢中的嶸墨猛打一個激靈。
睜開眼,暗紅色的瞳孔搖曳著火苗,這是他回到係統空間的第三天,上輩子修瑾比他年齡小,有時候喜歡把腦袋埋在他胸口睡。
這個習慣帶回了係統空間,一大隻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腦袋在他胸口拱了拱,大手輕輕摩挲著他的屁股。
流氓!
嶸墨狠瞪一眼男人,在識海和白團子交流,"什麼委托任務?"
"原主讓你保護一個人"
"不去",他隻管殺不管埋,保護的活去找奧特曼。
嶸墨閉上眼打算繼續睡。
"可是任務超簡單哎,是現代社會背景,保護對象是個小孩子,改變他的悲慘命運讓他平安長大就好"
"………"
就隻是這樣?
那確實挺簡單哈?
想了想嶸墨還是接了。
……………
"白眼狼,敢偷老子錢,和你那死媽一樣賤,看我不打死你!",暴跳如雷的男人手裡舉著個塑料凳子,重重朝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男生頭上砸去。
男生身前擋著個瘦骨嶙峋的小男孩,男孩大概七八歲模樣,衣衫破爛,露出來的小臂青青紫紫布滿被虐打的傷痕。
"嗚嗚嗚,不要打哥哥,求求你不要打哥哥",小男孩哭求著,嗓子喊破也沒能換來男人停手。
"小畜生,滾遠點彆礙事!",男人一把揪住小男孩的衣領,將小男孩丟到一邊,舉起手中的凳子重重砸下。
危險觸發本能防禦,嶸墨抬手捂住頭,凳子打在手臂上,撕裂般的疼痛席卷而來。
草!
他已經很久沒這麼慘過了。
"嗬,我就說你哪那麼容易死,長本事了,現在還會裝死了",男人口水噴出老遠,渾濁的瞳孔長期酗酒下變得死氣陰沉。
嶸墨攤開手,眼前的手很小,遍布勞作生出的薄繭。
打他的家夥,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常年酗酒和一些酒肉朋友胡吃海喝,家裡的錢全靠原主劈柴給巷子裡的嬸嬸做幫工換來的工錢。
他想賺錢送弟弟去讀書,結果賺來錢全被他父親搶了去,他趁父親出門喝酒,偷偷拿回了一部分。
沒想到被父親發現,這才惹來毒打。
也是這頓毒打,打壞了原主的腦袋,他被他爹扔到後山自生自滅,沒過多久就餓死在野外。
"大大,我來了!",白團子每次都慢他一步。
看到嶸墨滿身都是血,小王嚇得瞪大眼睛。
"我的天啊!宿主大大你這是怎麼了!"
夭壽了!有人敢打宿主大大!
"怎麼不說話,敢伸手擋,今天我非讓你長長教訓!"
男人還在不依不饒破口大罵,嶸墨抬起腥紅的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潔白的牙齒在一片血紅中異常醒目,他抬手抹掉臉上的血,看向一邊散落在地的酒瓶和地上的矮桌。
男人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怒火又噌噌竄上來,"我讓你笑!"
他猙獰著一張臉,往死裡下手,眼看著拳頭要落在嶸墨身上。
嶸墨拿起一旁的酒瓶,腳踏在桌上借力躍起,酒瓶子"砰"的一聲在嶸征頭上開花。
鮮血順著天靈蓋往下流,嶸征摸著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眼神陰森的男生,"你…你敢打我…"
他腳下一個踉蹌躺倒在地。
嶸墨扔開酒瓶,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一口血吐沫"呸!"在男人臉上。
"人渣"
打得那一下,是靠腎上腺素,這具身體太瘦了,傷的還重根本沒什麼用力,這會兒嶸墨脫離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閉上眼睛。
白團子躲在桌子下瑟瑟發抖,一旁的小男孩也從愣神中回魂,"哇"地一聲哭了。
"嗚嗚嗚,哥哥!"
孩童的啼哭讓嶸墨撐了撐眼皮,小男孩被嚇到,蜷縮著身體抖成鵪鶉。
"大大,這就是你的任務目標",白團子落在男孩身邊,"讓他平安長大,改變他的人生軌跡,任務就完成了"
"什麼人生軌跡?",原主不是到今天過後就死了麼?
"我把世界線傳給你",白團子調出虛擬屏幕。
嶸墨得知了後續發展。
嶸征打死一個兒子後,怕沒人給他賺錢,對嶸澈收斂很多。
童年的不幸和哥哥的死亡,成了嶸澈無法擺脫的陰影,氣運之女廖穎是他兒時的白月光。
廖穎家裡很有錢,是個大小姐,不過後來家裡經營不善,父親負債而逃,母親帶著她來到他們鎮上躲債。
就住在他們家後街的小二樓,廖穎比嶸澈大十歲,經常會在嶸澈被打後給他擦藥關心,還把自己的書送給嶸澈。
那時的廖穎是嶸澈的救贖,一年後廖穎父親後東山再起把廖穎母女接回了城裡,自此廖穎成了嶸澈心中無可替代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