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規則…”
二哈不太確定的指了指頭頂…
“是指宇宙意誌？”
“不，是虛空塔樓！”
此刻的我，眼中銳利之色更勝剛剛，隱隱之中甚至還透著幾分陰鬱…
“虛空塔樓的規則聽起來有很多，什麼這不允許進，那不允許出的，但歸根結底你會發現，其實虛空塔樓之中永遠離不開一個主題，那就是…弱肉強食！”
“所以無論是人類統一了混亂格，還是力爭上遊，選擇反入侵上層宇宙格，亦或是找到了與上層宇宙格抗衡的辦法，兩者遙遙相望，最終都逃不開滅亡的結局…”
“因為這座虛空塔樓之中永遠有比你強的文明，他們也永遠會因弱肉強食的剝削製度，而不遺餘力地向下入侵，換句話說，行了根本躲不了，也逃不了，所以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碎了這該死的天！”
迎著二哈驟然驚愣的目光，我眼中冷色一閃，語氣又癲狂了幾分…
“既然這虛空塔樓那麼牛，還能決定了那麼多個文明的生死，那如果我能將其破壞哪怕微不足道的一絲，它背後的主人應該也會很生氣吧？就算它沒有什麼主人，就是一處大自然孕育的塔形宇宙，那老子也還是看它不爽，還是想要找辦法把它碎了！”
見二哈在反應過來突然開始翻白眼，我收起張狂之姿，重新恢複開始的淡然…
“彆覺得我在說瘋話，我隻是覺得，既然人類最後一定沒活路，那拉上幾個看不見的家夥做墊背，應該也不錯…”
“不，我並沒有覺得你在說瘋話…”
二哈的白眼翻的更厲害了，臉上更是掛著毫不掩飾的無語之色…
“畢竟你這個家夥根本就沒有敬畏的東西，我隻是想問，你準備怎麼碎？”
“宇宙鏈彈！”
四個字一出現，二哈再次愣住，連眼神都呆滯了幾分，看的我頓時咧嘴…
“宇宙鏈彈會讓虛無膜出現裂縫，而虛無魔又是連接上下宇宙格的重要存在，那麼再集合整所有文明的力量，對裂縫進行轟炸使其不斷擴大，混亂格就有極大的機率脫離虛空塔樓，你覺得這個計劃怎麼樣？”
“這…”
二哈深吸一口氣，借此調整情緒，又相當不解的搖了搖頭…
“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意義是為了談判！”
我笑眯眯的指了指頭頂…
“我已經讓團子前往頂層星團了，由於他是唯一一個去過宇宙牆外的人，又擁有整個混亂哥都無法比擬的科技，所以虛空塔樓到底什麼樣，虛無魔到底什麼樣，其中的規則和機製如何，還不是隨他編嗎？”
“他會精心編製一段謊言，這段謊言的用處非常之大，一方麵可以讓海爾列文明對其信以為真，集合所有文明的力量，竭儘全力對銀河係進行改造，加速它成為宇宙鏈彈的進度，另一方麵呢，嗬嗬…”
“順便還可以為我謀點福利，當然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前者，按照原來的曆史進程，銀河係在成為宇宙鏈彈之後，必然會被送往宇宙牆之外，用以消滅係統大軍…”
“在這件事做完之後，混亂格就會開始內戰，逐漸變成秩序格，而這，正是宇宙意誌所希望的，可如果混亂格沒有內戰，也沒有成為秩序格，大家反而開始嘗試擴大虛空膜，那麼宇宙意誌會怎麼想呢？”
我眼含深邃的摸了摸下巴…
“它會願意？還是不會願意？”
“這個做法太冒險了！”
二哈毫不猶豫的給出否決的態度…
“你根本就是在賭博！你在賭如果宇宙意誌不願意，那麼當它發現所有文明的意圖後，必然會提前阻止宇宙鏈彈的啟動，可那個時候宇宙鏈彈已經離開了宇宙牆，而有了團子從中作梗，啟不啟動全憑你決定，所以你就可以以此為資本和它進行談判…”
“至於談判的內容是什麼，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希望宇宙意誌能幫你把銀河係送出虛空塔樓吧？可是我覺得你太過異想天開了，因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見我笑容依然不變，二哈歎了口氣，開始了自認為客觀的分析…
“第一，如果宇宙意誌真的答應了你的請求，那誰去消滅係統大軍呢？混亂格不就又要重新研發宇宙鏈彈了嗎？可如果後續的文明也學你的做法，以此作為威脅，那宇宙意誌又該怎麼辦呢？係統大軍到底還消不消滅了？這不就是個死循環嗎？”
“第二，宇宙意誌如果真的有能力把銀河係送出虛空塔樓，那它也就同樣有能力阻止各大文明破壞虛空膜，所以它完全沒有必要去理會你的談判，反正隻要能毀掉係統文明，後麵的事還不是隨它說了算嗎？”
“光是上麵這兩點，宇宙意誌就不可能答應你的請求，甚至連談判的機會都不可能給你，因為重新製造一枚宇宙鏈彈，所需要的資源和時間是無法想象的…”
見她分析得如此通透，我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但下一秒卻突然問道…
“那我換個問題，如果我有能力逼宇宙意誌就範呢？比如我把它的真實身份，告訴整個混亂格的文明？”
“它的真實身份？”
二哈眼中疑惑一閃，顯然不明所以…
“宇宙意誌不就是宇宙意誌嗎？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身份嗎？”
“當然！”
一提起這個事情，我就想起了第一次與宇宙意誌交涉時的場景，它那仿佛圍繞在耳邊的蜂鳴械音，更是讓我的心裡升起了一股被人欺騙數年的難言怒火…
“你沒有見過宇宙意誌，不，應該說你沒有聽過它的聲音，但凡你聽過一次，你就會明白，為什麼宇宙意誌除了調動源能和賦予天命者之眼以外，沒有辦法插手混亂格中的任何一件事，那是因為…”
情緒所致，我猛的舉起右手，似要捅破天一般的直指頭頂的漆黑虛無，眼中燃燒著毫不掩飾的滔天之火…
“那混蛋根本就是械蜂文明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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