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下二哈徹底被震驚到了，因為她完全沒想到一直在保護混亂格的宇宙意誌，竟然會和械蜂文明扯上關係…
“可…可是為什麼…”
“現在你明白了嗎？”
收回心中的情緒，我深吸一口氣，臉色重新恢複了剛剛的淡然…
“它為什麼要保護混亂格？又為什麼一定要消滅係統文明？它真的是為了混亂格中的生靈嗎？還是說在單純的保護自己？其實仔細想想，你就會發現宇宙意誌所編織的謊言有多可笑，它說自己是宇宙的中心，同樣還是宇宙的外牆，而混亂格的一切智慧生物都是因源能而誕生的，所以換句話說，宇宙意誌也是因源能的存在，而誕生的…”
“可問題就出在這裡，宇宙意誌曾經跟我說過，由於源能是隻有在混亂格中才能誕生的特殊物質，所以其無法離開宇宙牆，隻能用來加固宇宙牆，以及在混亂格之內作其他用途，同時源能無論怎麼消耗，其在混亂格中的總量，永遠是固定的…”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今天就算係統文明成功入侵了我們，也無非是把我們當成養料而已，但對混亂格的源能，並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對嗎？就算係統文明真的能把源能運出去，或是化為己用，又如何對械蜂文明造成傷害呢？這可是足足跨越了兩個大等級的物質，所以你覺得這現實嗎？”
不等二哈反駁，我已漠然搖頭…
“當然不現實，係統文明得到原能的作用幾乎為零，而他們為了保證自己和械蜂文明有足夠的拉鋸空間，自然也不可能傻乎乎的摧毀整個混亂格，所以宇宙意誌無論如何都一定能夠活下去，那它努力維係宇宙牆的意義是什麼？沒事給自己找活乾？”
“就不能是同情嗎？”
二哈忍不住皺起眉頭…
“畢竟我們和它一樣，都是混亂閣中的生靈，所以它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我們…”
“彆扯了…”
我毫不留情的將其打斷…
“等係統文明入侵了混亂格，他們也會變成後者的生靈，而我們作為係統文明的口糧，肯定還會活下一大批人，所以你覺得宇宙意誌真的是因為同情嗎？”
見二哈不願相信，我點點頭，些許思索之後，選擇換了個問法…
“那行，既然你不想相信，那我們現在就當它是個大好人，可既然它是大好人，為什麼以前還眼睜睜的看著文明和係統同歸於儘？為什麼不直接讓實力最強大的海爾列文明，對那些弱小的文明進行幫助呢？”
二號一愣，沒吱聲…
我指著自己的腦袋，又加重語氣…
“明明宇宙意誌是能夠直接對普通人傳輸信息的，不是嗎？明明亥爾列文明一直很強大，強大到隨便貢獻點科技，像地球這種弱小的文明就可以擺脫係統宿主的困擾，直接越級成為高等文明，不是嗎？”
“明明它都可以給那麼多人傳遞信息流了，為什麼偏偏不願意給海爾列文明發一句話呢？明明這才是對抗係統宿主最簡單的方法，可它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望著二哈那張驟然凝固且無力反駁的小臉，我深深的歎了口氣…
“因為它需要係統文明和混亂格文明達成平衡，這樣我們就會在和係統族長期的拉鋸過程中，由於快速消耗源能的方式，而不斷降低智慧生物誕生的速度…”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混亂格文明的智慧等級會越來越低，科技發展的水平也會逐漸止步不前，這樣等械蜂文明徹底吞並係統族之後，就算我們真的在虛無膜做了什麼應對措施，他們也不會把我們的武器放在心上，除此之外還有一點…”
“這長達億萬年的拉鋸，會讓係統文明在‘收獲情緒能量’和‘逐漸減少情緒能量的收益’之中，慢慢失去主動權，其實你跳出來看就會發現，這不是溫水煮青蛙嗎？”
“如果直接讓情緒能量減少一大截，或是斷掉所有的情緒能量，係統族必然會孤注一擲，集合整個秩序格的力量全員入侵，但這在械蜂文明看來是不可行的…”
“因為他們吃不準哪一方會失敗，如果混亂格想贏，勢必要集中所有文明力量，那那在科技方麵就會進步的非常之快，這樣等我們打敗了係統文明，後續迎接械蜂文明的時候，就有了足夠的經驗和準備，甚至還可能直接讓後者輸在虛無膜平台上…”
“而如果是係統文明贏了，而且還贏得很輕鬆，那麼就相當於保存了絕大部分的實力，同時還有了源源不斷的情緒能量，械蜂文明再想將他們吃下，就又得花上不知道多少年的時間了，所以他們乾脆派出了宇宙意誌，或者和宇宙意誌達成協議…”
“就像宇宙意誌當時所說的那個蜉蝣文明，向下跨越了那麼多個宇宙格，跑到底層混亂格來進行觀察工作，期間他們甚至還和宇宙意誌進行了交流，所以我就在想，械蜂文明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做呢？”
“或者說，宇宙意誌根本就是他們派下來的，而由於前者屬於高等生物，所以我們看不見，摸不著，但他卻可以直接控製高等物質，比如源能和賦予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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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他們的邪惡計劃誕生了，維護係統文明和混亂格文明的平衡，讓雙方之間互相消耗，前者慢慢失去情緒能量，從而減少食物供應，後者慢慢失去源能儲備，從而減少智慧生物的誕生，通過這種方式來坐享漁翁之利，而宇宙意誌隻需要控製好天命者之眼的投放數量，開始等待就行…”
說到這，我眼神微微眯起…
“知道等待什麼麼？要麼係統文明快撐不住了，隻能大舉進攻了，要麼混亂格文明快撐不住了，隻能選擇抱團了，反正隻要有一方撐不住了，宇宙意誌和械蜂文明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這個時候在徹底放權，允許雙方決一死戰，這樣一來無論哪一方贏了，都經不起第二場更大的戰爭了…”
“很牽強！”
聽完所有，二哈默默搖頭，臉上雖然沒有反駁之意，但卻寫滿了疑惑…
“牽強的點太多了，比如，如果宇宙意誌是械蜂文明派來的，那他既然能夠跨過係統文明進入混亂格，為什麼不直接進入上層宇宙格呢？蠱惑係統族，不比蠱惑我們更方便嗎？還非要大費周章的…”
“這剛好與我猜測的那點契合上了…”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整個虛空塔樓，可能從頭到尾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宇宙意誌，所以後者又如何能騙得到早已成為秩序格的係統族呢？可我們作為才剛剛誕生的混亂格，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那麼真實情況到底如何，還不是隨它說了算嗎？我想這應該能解釋你的疑問…”
“好吧，這樣解釋的確說得通…”
話鋒一轉，二哈又不甘心的問…
“另外一個牽強的點是，宇宙意誌既然能調動混亂格的源能，是不是就代表它也一樣能調動其他宇宙格的某個物質呢？所以它就算不能像蠱惑我們一樣蠱惑係統族，但也完全可以通過調動某個物質的方式，去打亂係統族的部署，甚至直接…”
“不然為什麼我們這裡叫混亂格…”
我意味深長的指了指頭頂…
“係統文明那卻被稱為秩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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