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靜璿經過昨夜的事便想清楚了,她不要嫁給上官誠敬,這個天賜的餡餅她沒福氣吃!
正好翟家人都被處置了,她報了仇,孑然一身,乾什麼不好,一定要嫁給上官誠敬,當名不副實的妻子?她本就身份低微,無娘家可依,丈夫又不喜,她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不如不嫁!
待身子換回來之後,正好,她可以四處遊曆,走遍大江南北,樂得逍遙。
所以,她就要把她和上官誠敬的緋聞全部澄清。
她胡謅了一通,卻說得高崎越來越開心,她不明白了,這小子傻樂啥呢?
翟靜璿眼皮亂跳,有些不好的預感。
她立即補充道,“你也不許招惹翟靜璿!”
這兩個混小子都離她遠點!
高崎的笑容一僵,嚅囁道,“你管我……”
“你說什麼?”
“沒有,我沒說什麼。”
翟靜璿沉了一口氣,鄭重道,“你離翟靜璿遠一點,她……”
“大哥哥!”
突然,一個蓬頭垢麵的小乞丐衝過來,抱住了翟靜璿的腿,哭嚎。
翟靜璿一怔,高崎也好奇地擰眉。
“大哥哥,我是珥珥啊,大哥哥……”
翟靜璿驀地張開嘴,看著小乞丐臟兮兮的臉上,那道駭人的疤,說不出話來。
上官清珥,她不是被公主送走了,怎麼會在這兒?
不遠處,抱臂等人的上官誠敬餘光瞥到柳珥,又聽到她熟悉的聲音,臉色驟然一白。
天呐,她還活著?
娘親屠城之後,無一幸免,她還活著?
……
鎮國公府。
“爹!”
上官誠敬找到上官澍,將見到柳珥一事如實告知,上官澍沉了眸,問道,“她現在在哪?”
“她見到翟靜璿哭著相認,但一見到我,就嚇得逃了,現在不知道去哪了,但我確定,定在京城。”
“爹,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上官誠敬難得憂心忡忡,“您還記得粵兒當初的心聲嗎?”
“她說我會和翟靜璿一見鐘情,翟靜璿會墜崖,再到後麵一樁樁一件件,我們知道了事情的走向,想要避免,卻還是按照原先的軌跡。”
“她說上官清珥會活著搞鬼,結果就連屠城,都沒能殺死上官清珥!”
上官澍瞳仁一暗,驀地展顏淡笑,安撫道,“誠敬,你是被上官清珥的折磨嚇怕了,多心了。”
上官誠敬半信半疑,“真的嗎?”
上官澍罕見對長子這般溫柔的聲線,“你若不放心,爹這就讓人把上官清珥找出來,處置了。”
上官誠敬聽著上官澍篤定的語氣,不安的心平複了些許,他說道,“既是如此,勞煩爹爹了。”
上官誠敬臨走時,上官澍叮囑道,“翟家沒人了,這段時日你便去公主府客居吧,想必不會有人說閒話。”
上官誠敬樂得如此,欣然答應,“好咧!”
上官誠敬走後,上官澍溫淡的麵容瞬間一沉。
幽暗的眸凝著院子一處出神。
其實……他也有這種感覺。
自打“翟靜璿”墜崖之後,他就有此感,若上天操縱著凡人的命格,那豈是小小凡人能改的?
粵兒心聲裡的一切那般慘烈,他絕對不會允許趙纓和他的孩子們重蹈覆轍!
那段時日,趙纓對他的抗拒和恨意,讓他害怕,他怕鑄成前世無法挽回的大錯來。
這也是當初他同意和趙纓和離的一個原因。
他要試試,他們的命運能不能改。
原本,照粵兒的心聲,他和趙纓應是從未和離過的。
但他們和離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