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必須去拿回來,還得從汗巾豹的嘴裡撬出刀的來龍去脈,從中獲知父親的線索。
事情突然一下陷入了僵局。
現在該怎麼接化發?
黎沫夏見我吃飯的手勢都停下了,問道:“作為你的保釋人,應該有權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拿刀吧?”
這事還真的告訴黎沫夏。
一來案子還沒徹底了結,下一步該怎麼與公署斡旋,她不知道情況,沒法做事。二來省得她覺得我發神經。
我簡明扼要地將金龍古刀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黎沫夏聽完之後,傻了眼,美眸怔怔地盯著我。
半晌之後。
她竟然低頭默默扒了一口飯,語帶憐憫,輕輕地說:“你真的太可憐了。”
我瞅著她一張母愛泛濫的臉,非常無語,撓了一撓頭。
“黎大小姐,我告訴你這些事,是因為你對港市的司法情況熟,讓你幫我想一想辦法。”
“我一個衰佬,這種經曆很符合自己的身份呐,你沒有必要同情我。”
黎沫夏聞言,將飲料咕咚咚全給喝完了,衝我笑了一笑,拍了一拍我的肩膀。
“這次姐姐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你的天使,我幫你啊!”
“怎麼幫?”
“你不能搶刀,又不是不能讓他送刀嘍,讓汗巾豹送給咱不就行了?”
“這不是扯犢子嗎?刀可是汗巾豹的逆鱗,彆說讓他送人了,以前灣仔有一個鏟地皮的胖子想買刀,結果被他打個半死!再說了,汗巾豹現在認準了我就是康熙,一見麵就要反清複明捅死我,我連靠近他都困難呐!”
“可以讓他送給我,我再轉贈給你啊!”
我感覺黎沫夏的腦子應該與汗巾豹差不多同一水準,有一點後悔向她谘詢意見了。
“那什麼……你趕緊吃,我先去結賬。”
黎沫夏見狀,“噗呲”一笑,抬手扯住了我。
“你急什麼嘛?等下我陪你去一趟屋坪,到時你躲遠一點,彆吭聲。”
“第一,我會在小胖墩等鄰居的見證之下,讓汗巾豹心甘情願把刀送給我,這樣公署也沒啥話可說。第二,完事之後,我再帶汗巾豹去精神病醫院,你讓神醫小可前往精神病醫院給他安心治病,然後再從他嘴裡慢慢獲得你父親的線索。”
“這兩步都完成,你所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我:“……”
黎沫夏說:“去結賬啊,傻站著乾什麼?”
計劃算是相當完美。
可一點操作性都沒有。
我也懶得反駁她,轉身去結完了帳。
兩人再次上車後,我本想勸黎沫夏回去,這事我自己可以想辦法,結果這妞一腳重油門,直接往屋坪飆。
到了水喉口,黎沫夏拿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然後讓我滾遠點。
我下了車。
“你彆發神經啊!送我到這裡就可以了,你趕緊回家。”
“汗巾豹以前可是安興的頭馬,暴力血條值拉滿,如果傷了你,我可承擔不起!”
黎沫夏揚起了漂亮的下巴,一臉傲嬌,坐在車上不理我。
等了一會兒。
她還不走。
我惱道:“大姐,你到底想乾嘛呢?”
正在此刻。
一位女人帶著不少小孩,從遠處走來,一個個開心不已,裡麵竟然還有滿身肥肉的小胖墩。
黎沫夏打開了扶手箱,從裡麵拿出了一張證件,掛在了脖子上,還拿出一堆超市的購物卡。
證件竟然是港市福利社的義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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