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往往的賓客也不敢小瞧他,連忙給他讓出路來。
高堂上麵坐著的是白父白母,兩人行完禮,白念就被送進了新房。
雖然是入贅,白父也特意讓人分了個院子給他們,白念之前的閨房是半點沒動的。
前廳正熱鬨,但是誰也不敢多灌虞霄酒。
畢竟長得人高馬大,一看就不好惹,而且聽說手段雷厲風行,這就更加讓他們更加不敢上前了。
開玩笑,要是得罪了他,他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虞霄見他們識趣,心裡也舒暢,匆匆喝了幾杯,應付完就往新房走。
剛進門,喜娘就把喜稱遞給了他。
他接了過來,轉身就朝著床的位置走了過去,看見安靜坐在床上的白念,心裡就一陣滿足。
抬手挑開了蓋頭,紅紗朦朧,一張嬌美的臉露了出來,烏潤的眼睛正含情脈脈看著他。
虞霄心裡一片火熱,旁邊人引著二人喝了合衾酒,就識趣地退了下去。
賓客都在前廳,平常人成婚本要來鬨洞房的。
但是在白家,都知道白念是白父最疼的寶貝疙瘩,誰又敢這麼造次,這個步驟自然就省略掉了。
白念嘟著嘴拉了拉虞霄的衣角,摸了摸臉,“要去沐浴。”
早上化的妝十分濃厚,在臉上黏糊糊的,讓白念很不舒服。
虞霄幫白念取了鳳冠,笨手笨腳解開了嫁衣帶子。
大紅色的嫁衣,襯得肌膚嫩白如雪,大片鎖骨露出
“啪——”
下一秒什麼東西落了下去。
虞霄低頭就看見一個巴掌大的小冊子,正想彎腰撿起來的時候,就聽到耳邊急促的聲音。
“彆動!”
白念在喜轎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哪裡還記得有這回事。
看到虞霄想去撿起來,隻覺得尷尬極了。
哪想到還是沒來得及,下一秒那小冊子已經到了虞霄手裡麵。
眼見著男人翻了兩三下,就猛地合上了。
她小聲開口解釋,有些不安挫著衣角道“這是娘給我的”
虞霄輕笑一聲,眼底如墨色般黑沉,“那念念學會了嗎?”
白念饒是臉皮再厚,也不可能說自己會了。
張了張嘴,沒開口。
男人越靠越近,微微低著頭,將那抹心心念念的唇瓣含住。
半晌後才分開,貼得很近,“念念晚上教教我吧”
白念捂著耳朵不想聽到他厚臉皮的發言。
怎麼感覺男人成婚就變了個人似的。
想到那小冊子,她心中就湧起一股無力感。
娘嘞,你可害苦了你的女兒了!
虞霄笑著叫了姝兒伺候白念沐浴,等她回來時候,房間裡麵隻有她一個人,桌上已經擺滿了酒菜。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咕地叫了。
除了早上吃的那塊糕點,到現在了她也沒吃上其他東西,肚子早就餓扁了。
這簡直就是個陋習!
她剛坐下,虞霄也從外麵走了進來,周身還帶著水汽,看上去也是剛剛沐浴完。
他自然走到白念麵前,一把就把白念抱了起來,放在了他的腿上。
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沉聲道“念念多吃點。”
就算是沐浴了,白念也聞到了他身上一股酒氣,說話間呼吸打在她的耳側,臉上暈上了不自然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