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_溫長書_思兔 

溫(1 / 2)

溫長書!

猛然一震,硬生生從夢裡驚醒。我環眼四周,反應了一會才想起,“哦,初三了。”

我歎氣鬆軟趴倒在課桌上,身側一摞的練習擋著我,也不怕看見。不過擋不住也沒什麼,反正我坐的是牆角的位置。

台上的老師寫了滿黑板的算式,恨不得把一秒鐘掰開了用——也沒誰願意管我了。

其實我又夢見那個夏天了,以及那個我不敢見的人。

我使勁眨了眨眼努力不去想,我真害怕我又會哭。

我拿筆戳戳同桌李子侗的胳膊肘,他很不耐煩,“乾嘛?”

我狠狠瞪他。

李子侗就是每次都和我爭第一第二的那個玩意。當然,不出意外應該是倒數。

在這個全校聞名的“歐洲班”中,我倆像是出世一般不知雲霧。座位是按成績排的,於是我們倆個出世般的玩意理所當然的在一起做了快三年的同桌。

也許是同為墨者,每次拿到成績單,他總會先來問問我的。如果我比高,他就會“客套”地膜拜我兩句,然後約我打遊戲。如果他比我高,他也會“客套”地安慰我兩句,然後還是約遊。

兩坨爛泥,不贅牆已經很足夠了,哪裡配得上更高的想法。這三年的時間裡,我和李子侗成為了很好的異性兄弟。

對,我是個女生。

其實每次他安慰我的時候,我總能察覺到他的喜悅。這也許就是作為女生的第六感吧。

哪裡沒有競爭呢?

我對他笑笑,說道“下節語文課講哪張試卷,你借我抄抄唄?”

李子侗個討厭鬼也不瞅我,盯著黑板邊寫邊道“你等我抄完這個式子。”

呐,他也努力呢。

我識趣地趴在胳膊肘上打了個小盹。聽見李一侗翻書包的聲音,我默契的伸出一隻手。

按到一張薄薄的紙,又聽見李一侗囑咐道“作文自己寫,老張要收。”

說完,他又拿起筆。

“真煩人,也不知道批不批。”我小聲囔囔。

也不知道李一侗聽見了沒,總之他是沒理我。我小小地趴了一會,抽出語文卷子抄了起來。

從第三者的角度看,我倆都是一副奮筆疾書的樣子。

文言文問答題的最後一個字畫完,還有五分鐘下課,差不多夠寫篇作文的了。

李一侗也癱著,台上老師在講試卷的最後一題,我倆是絕對聽不懂的。

他拿回他的試卷,收進書包裡,“你反正到最後也不寫名字。”

兄弟就是兄弟,太明白我了。

“每次一遇到這樣的作文題目你都要寫她,每次一寫她你都不寫名字,”李一侗撐肘看我“你圖啥呢?”

“嘿,低調唄。”我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我也不知道,作文要求真情實感,關於她的每一件事,我總能寫滿整張紙。

把自己寫哭也是常有的事。

她明明那麼普通。

“行唄,您說啥是啥,”李一侗對我挺無奈的,衝我拱拱手,“不過能十五分鐘成文也算是你的本事,還有幾次成了範文。”

說到這,李一侗嘖嘖兩聲。

“你啷個好的水平,倒也活該你能把自己寫哭嘍。”

我瞅了一眼他工整的筆記,“你不還是一樣,啷個好的字,嘖嘖!”

我倆互瞪了一眼。我寫我的作文,他癱他的。

十五分鐘過去,上課鈴響了。老張邁步進來,用他洪亮的嗓門說“把昨天的試卷收上來,彆讓我逮到哪個沒寫完的!”

就剩最後一行了,胡筱榕從第一排走到我桌前。

胡筱榕是我小學同升上來的同學,我倆的名次卻差了快一兩百名。圈子也就不一樣了。

我趕完最後一行,老張又催了。我略帶歉意的衝她笑笑,把試卷交給她。胡筱榕也笑笑,整理好試卷朝講台走。

我明知道老張不會吵對她凶的。胡筱榕的語文成績可是年級數一數二的,老張哪裡舍得凶。

我無所謂的,反正老張又不是她。

其實不止胡筱榕,班上甚至學校都有許多與我一塊升上來的同學。他們很多都很優秀。

這麼說吧,在這所市重點初中年級前一百裡,起碼有十多個是我小學同學,她的學生。而我,從不是那十個中的一個。

我似乎從來成不了彆人的驕傲。

“你說,我倆不抽煙,不喝酒,不逃課,不蹦迪,這麼乖的意義在哪呢?”我看著老張滿目笑意的,接過胡筱榕手中的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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