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他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沒什麼。”
“沒什麼?”朗馬拉住她的手腕,“沒什麼至於讓他給你塗藥嗎?”
“我自己塗的藥,於鶴幫助我買藥,就是這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朗馬驀地轉過頭,手裡拎著的打包拉麵,湯汁溢出來,好幾下,它隨著他甩出去的手快丟出去了。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許他他冷冷道,彎下去一手抓起了於鶴賣的藥,轉身就走了。
朗馬忽然之間意識到自己比想象的還要生氣,許他他的隱瞞、無理取鬨還有於鶴……所有負麵的情緒讓他無法去追她。
朗馬原本就是一個自我的男人,在他接近二十年,乃至於回來斷斷續續的獨身日子裡麵,他更多的隻是想到他自己,倒也不是故意,他雖然是個細心的人,但也會忽視其他人的感受。
在他看來同樣是一件小事情,激起的水花卻是讓他們瞬間意識到,他和許他他在一起並非是一件沒有煩惱的事情。
沒有理由也沒有契機,兩人就誰也不說話,陷入了沒有宣告冷戰的冷戰之中,旁人走過都可以感受到他們身上透出來的那一陣寒寒的敵意而自動選擇保持一定的距離。
於鶴之後找過許他他,詢問她的腳傷怎麼樣,她隻是點頭說沒事。
他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也深知朗馬對自己可以說還說很討厭。
可解決的法子他想不到,除了關心許他他,他就很少會出現在花店內。
兩人的冷戰一直持續到他們自己受不了的地步。
這天晚上,許他他為了趕稿子,提前了半個小時關店回家。
阿狗在家裡麵,聞見了腳步聲就開始叫喚,而門口站的人其實是朗馬。
許他他沒想過朗馬會找自己,看見他的時候更多的隻是吃驚。
朗馬平淡地說“我們談談。”
“我現在沒空,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朗馬看出來了她是說到做到,想都沒有想,搶過了她手裡的門鑰匙,快速準確插進了鎖孔內,開門後,不等許他他伸手搶鑰匙,他抓住她的兩手將她抱起啦。
“你瘋了吧?”
“是,我想我應該是瘋了。”朗馬回複,紅著眼,咬著牙的模樣讓看見的許他他著實有些害怕。
朗馬把許他他抱到了沙發上,“腳現在怎麼樣了?”
許他他扭過頭,“沒事。”
朗馬不相信,也不說話,強迫似得抓住了她的腳,快速地脫掉了鞋襪,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沒去醫院是不是?”
許他他憋著氣不做聲。
“說話啊!”朗馬提高了音量。
許他他煩了,“是,我是沒去。”
“彆這樣對自己,是我惹你生氣,是我的錯。”朗馬語氣突變,神情也溫柔下來,“明天我帶你去醫院,乖。”
“我不要你帶,”許他他一拳頭砸到了他的胸膛,“也不要你關心。”
朗馬什麼話都不想說,順勢抓過她的手,一把緊緊地抱住,腦袋埋進她的脖頸內。
“讓你凶我,說好的不會凶我,你是騙子!”許他他說著說著就哭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眼淚嘩啦啦的流,這幾天的委屈都在眼淚裡麵。
“是是,我是騙子,我以後再也不騙你了。”朗馬更用力的抱住她,“我還是混蛋。”
“對,你就是。”許他他兩手捏好了拳頭,相繼砸在朗馬的背上,“你弄疼我了。”
聽聞此話,朗馬一下子就鬆了手,看見許他他哭得通紅的眼睛,哭笑不得,心裡又十分心疼,撫手去拭去淚眼。
“對不起,是我笨,竟然沒有發現你腳傷了,還凶你,彆生氣了。”
許他他瞪大了了眼睛,發現麵前這個承錯誤的朗馬蠢萌蠢萌的,說的話語氣是曾經從未有過的溫柔,心裡已經融化了,一點都不生氣了。
“以後還氣我不?”
“不氣了。”朗馬像隻小狗狗眨巴眼睛。
“以後不許把我撇下了,知道沒有?”許他他接著說。
“嗯,再也不會了。”
“以後不許冷戰了,知道不?”許他他瞪著他。
朗馬沒忍住親了口許他他,握緊了她的手,又把他拉入自己的懷內,“我們以後再也不冷戰了。”他在心裡麵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要和許他他冷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