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她偏要又美又颯!
“聞宛白,你下手還是不夠乾淨。”
“你可真是令我失望。”
一聲歎息仿佛來自亙古,悠長淡漠,卻在聞宛白平靜無波的心頭激起千層浪。
真是陰魂不散。
她徒然睜開冰冷的眸,蒼白而無血色的唇勾起譏誚的弧度。
這聲音源於她記憶深處,那個稱之為師父的人。
她親手殺了他,踩著他的屍骨踏上水月宮宮主之位。
而他的聲音,卻不時成為她的噩夢。肮臟始於此,故而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這雙沾滿血汙的手,也曾乾淨溫柔。
她自懷中掏出那枚翠綠色的口哨,置於唇下輕吹。
幾位黑衣人迅速出現在她麵前。
聞宛白冷冷道“查出來了麼?”
一位黑衣人拱手“宮主,尚未查到行刺之人,隻是追查時有了其他收獲。”
既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行刺,自然不是尋常人,隻是封鎖了整個水月宮,都未尋見一個刺客,便有一些令她吃驚。
不是刺客太高深,便是她養的人過於廢物。
這一次,聞宛白出乎意料地不曾動怒,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聽黑衣人一字一句道來,聞宛白的眉頭皺的愈發深。直至最後一個字落地,她忽的舒緩了眉眼,笑了。
那笑容要多諷刺便有多諷刺。
一瞬間的璀璨,令人愈發挪不開眼。
“本宮給你們三日,若是查不出結果,提頭來見。”聞宛白落下最後一字,便飛身而出,快得近乎晃花了人眼。
蘇曄之正寬衣解帶時,一白衣身影破窗而入。他有些許倦怠地坐在榻邊,念及晚膳時聞宛白毫不留情地離開,心思冷了幾分下來。
“大宮主何不走正門?”
聞宛白抱胸立於一側,眸中譏諷之意近乎溢出,卻一反常態地勾起唇角。“蘇曄之。”
蘇曄之因這清冷的三字一愣,目光投向那在月光映照下冷冷清清的女子。
她今夜似乎與從前分外不同。
“你知道麼?”聞宛白一步步走向他,手中隨意地把玩著一個翠綠色的口哨。“本宮也曾以為你是真心實意對本宮的,可你為何要背叛本宮。”她的聲音漸漸抹上蒼涼的意味。
“我聞宛白此生,一恨欺騙,二恨背叛,而你蘇曄之不偏不倚,一應俱全。”
語罷,她手已凝聚起內力,抬手便是犀利絕情的一掌,蘇曄之堪堪躲過,站起身,有幾分茫然。“宛白,我不懂。”
榻上的白紗倏然翩翩落下,四周的物事因聞宛白這番怒氣遭了殃,碎裂之音不絕於耳。
“為她療傷,開心麼?”
聞宛白凝著他的眸,一步步將他逼至角落。